兩天後巖王等衆人進了雄鷹城。城牆高聳着,連綿數裡。城內喧鬧非常,叫賣的小商販,開着的店鋪,來往的行人,與那前線虎口城和自由城相比,儼然是兩個世界。
巖王一衆幾十個人,騎馬緩走在城裡,狠是顯眼。一些好奇的人,就多打量了巖王衆人幾眼,一些反應快的,已歡聲叫道:“王爺回來,王爺回來啦!”。立即不少的人圍了過來,巖王打起精神,微笑着對衆人點頭。
人羣中,一個長的憨厚的百姓,猛的叫道:“王爺萬歲!王爺萬歲!”,百姓門都是跟着叫了起來,越來越多的百姓圍了過來,齊聲喊着。他們心裡是真的高興,不光因爲王爺給他們打了大勝仗,也是從心裡愛戴這位愛民如子的王爺。
聽到百姓門的吶喊,巖王一衆人,臉色都有點變了,那幾十個的大內侍衛已把手放在了各自的兵器上。只聽巖王夾雜着內勁的聲音柔和道:“都散開吧!”,百姓門立即散開了,衆人才得以繼續前行。
到了皇宮前,巖王衆人便下了馬,走向了皇宮。幾百人的護宮士兵在巡邏着,也是穿着黑色輕鎧甲,不同的是胸口雕着一塊巨石,石面上站着一隻雄鷹,鷹的旁邊插着一把闊口大劍。士兵們腰間佩帶的劍,都是跟胸口雕的劍一樣,走着整齊的步子,環顧間,兩眼寒光露出,顯的威武非常。
皇宮雄壯中帶着威嚴,那些護宮士兵象是爲了襯托皇宮而存在的。猛然間,巖王眼中露出了寒光,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心裡想着:“怎麼回事,怎麼皇宮裡的雄鷹鵰像全都有了裂痕。”。心裡雖疑惑,腳確不停跟着那幾十人的步子。
巖王被帶到了御花園後,幾十大內侍衛離去了。御花園中間,有個小涼亭,涼亭上面爬滿了掛着紫色葡萄的葡萄藤,亭裡有個石桌,石桌周圍有着4個石凳子,靠葡萄藤的石凳上坐着當朝皇帝,巖王徑直朝葡萄藤下走去。
巖王剛想上臺階進涼亭,猛的胸口佩帶的銀質雄鷹掛墜,發出了沖天的殺氣,直奔他的皇兄而去。巖王呆住了,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的皇兄身上也是發出沖天的氣勢。巖王呆呆的看着他的皇兄,這時的皇兄給他的感覺,就象是他少年時候,他師傅散發出全身內勁給他的感覺。巖王呆住了,內心確有着恐懼,說不出的恐懼。
殺氣消散了,皇上的氣勢也跟着消失。巖王立即驚醒,急忙鞠了下躬道:“ 皇兄贖罪,無意擾了聖架。”。皇帝面無表情,只是那白含青的臉色,更白更青了,他淡淡的道:“皇弟不用多禮,這裡沒外人,你試我的功夫也沒什麼。”。
巖王看着他的眼神,心裡抖動了下。那眼神巖王見過,那是一種,當人看螞蟻時的眼神。在他出神時,皇上含了幾分怒色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對虎口城,可有什麼解釋。”。巖王聽了,心裡排開雜念,跪了下去道:“我是按皇兄旨意,死守自由城市。”,皇上雙眼圓睜,拍着石桌站了起來,指着巖王怒吼道:“我叫你死守,但叫你不救援虎口城了嗎?”,巖王慘然一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時,皇帝緩緩的坐了下去,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念你平常勞苦功高,自廢了一生修爲,在家養老,一生不得干預朝政。”。巖王聽了,哈哈大笑後,站起對着他道:“皇兄!我不怪你,你是想爲太子鋪路吧!可是別殺太多了,殺多了,我天鷹國就沒人了。”,說完怒吼一聲,右手拍向了自己丹田所在位置。心裡想着“如果不是百姓的愛戴我難逃一死啊!”
巖王失魂落魄的到了自家裡,剛坐下,一個15、6歲少年,長着跟巖王一樣平凡的外貌,只是那雙眼睛有點大,顯的狠有靈氣,會說話一樣,門都不敲的進來。看到巖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怪聲道:“老爺子,在外面誰欺負你了?頭髮都被欺負白了,我去打他丫的。”說完還挽起了袖子。巖王看他的樣子,不禁莞爾,輕笑道:“夏兒,大了還這樣,象個什麼樣子!”。
巖夏隨意的坐在了巖王身邊的椅子上,看了看父親,突然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睛眨了眨,大聲問道:“老傢伙!你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內勁了?”。他嘴上雖如此說,心裡確是有點難過。聽巖夏如此問,巖王慘笑了一下道:“沒什麼,被敵人擊散了修爲。”。
巖夏一臉吃驚的問道:“什麼?誰幹的?誰這麼強?”,巖王知道騙不過他,閉口不說了。巖夏見父親如此,必有隱情,心裡猜想:“難道是大伯,怕我父親功高震主”。便不在問,跟父親聊點開心的事,他知道王爺爺戰死夠讓父親傷心了,如果他沒猜錯,那他父親更傷心了。
巖夏跟父親聊了將近一個時辰,見父親情緒穩定了,起身要告辭,讓父親休息。巖夏剛走到門前,巖王叫住了他,從懷裡掏出本書。巖夏走到父親跟前,看着父親不時的撫摩書,裂開嘴笑問道:“老傢伙?想給我寶貝,怎麼又捨不得了?”。巖夏確是一臉嚴肅的對着他兒子道:“混小子,這是你王爺爺傳給你的,你要好好的學。”,巖夏一聽,恭聲道:“是,父親”。雙手接過書,放入懷裡,出了門,關上後,就大步離去了。
巖王看着門關上了,心裡想道:“這孩子,從小沒了娘,也被我寵壞了。幸好他滿懂事了,我也算對他娘有個交代了。”。這時,心情平靜了下來 ,突然想起剛掏書時,手好象感不到帶了好多年的掛綴了。急忙摸向自己的脖子,拉出繫着掛墜的紅繩,一看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臉色大變,慌忙脫了上衣,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見胸前有着點點的銀光。
巖王目光呆滯的站着,喃喃低語道:“父皇在我10幾歲時,送我的掛墜就這樣沒了?”,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想起了父皇給他掛墜時候說的話:“這雄鷹掛墜是我國開國皇帝佩帶一生的,能護佑你。”,又想到,見到皇兄時,雄鷹掛墜散發出來的,那股滔天殺氣和皇兄身上發出的那股俯視萬物的氣勢。不由的心亂如麻,來回走着。一下又停了下來,想着皇兄見他時的表現和皇宮有着裂縫的雄鷹鵰像,腦海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月亮高掛,幾隻黑色的野貓在房頂上走動,漂來幾朵黑雲,遮出了月光,一切那麼的寂靜。幾道黑影越進了巖王府,沒發出一點聲響。巖王府只有幾個房間亮着燈,不時的有護院的侍衛在巡邏。
越進王府的幾個黑衣人蒙着面,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徑直的朝着王爺的臥房而去。巖王正在面朝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忽然聽到一聲輕響,他一驚之下,翻了個身,轉過身來。那已進了門的幾個黑衣人,立即趴下,他們以爲巖王只是睡熟了翻身而已。
巖王看到了幾個黑衣人,心裡吃驚,手心已出了冷汗,想着:“難道是皇兄派人來殺我?”。心下已有了計較,猛的起身,把夜裡禦寒用的薄被子仍向了那幾個黑人,大吼一聲:“接我一招。”,仍出被子的同時,人已跳起破窗,逃了出去。還大呼道:“有刺客”。
護院的20幾個侍衛來後,就跟幾個黑衣人交上了手,侍衛不停的倒下,一個侍衛長模樣的人對着巖王吼道:“王爺!快跑!”,音剛落,他那大好的頭顱便飛起。王爺見侍衛擋不住,便繼續跑,這時一個黑衣人抽出身向着巖王追去。
那黑衣人眼看就要追上巖王,一個人影突然橫在了中間,巖王一看正是自己的兒子。巖夏整齊的穿了一身白衣,對着父親列嘴笑道:“老爺子!幸好我在看王爺爺給的書,不然你就慘了”,說完,又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那黑衣人道:“哪來的黑皮狗,來我家咬人。”,黑衣人看着巖夏的眼神,又聽了他的話,猛的怒吼道:“無知小兒,受死!”,音沒落,人就猛的撲了過去。
巖夏突然壞笑道:“傻蛋!”,一手印在了那黑衣人的胸口,猛的一吐氣,黑衣人被打的飛起,落地後不動,眼見是不活了。巖夏看着那黑衣人的屍體道:“真夠苯的,我看你身法屬於剛猛型的,就刺激你,沒想到你火氣還真大,撲過來就撲過來吧!還露出破綻給我,哎!”,說完,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地上全是侍衛的屍體,血流了滿地。巖夏對着在別的地方巡視,聽到動靜跑過來的幾個侍衛說道:“帶王爺往後園跑,去那裡的練功房。”,那幾個侍衛一聽,就直接護着王爺望後院退。當他們看到地上那麼多的同伴屍體的時候,心裡就明白,他們是幫不上忙的。
巖王回頭看了看巖夏,一臉擔心的道:“夏兒,小心點。”,巖夏一聽,拍了下胸口道:“幾條黑狗而已,老爺子!等着吃狗肉。”,心裡在低語着:“就算死,也要當擋住他們,你是我父親啊!”。巖王聽後,心安之下就去了後花園。
那幾個黑衣服人,一個朝着巖王追去,剩下的攻向了巖夏。巖夏嘴上輕視,心裡確是戒備着,只是爲了安慰父親而已。
只見巖夏猛的攥緊拳頭,渾身卡卡直響,身上週圍出現了耀眼的銀色光團。他猛的吼道:“心之守護”,憑空出現了20幾個銀白色影子,那影子只是體形更巖夏一樣,沒有五官。那些影子,把全部的黑衣服人與巖夏圍在了裡面。黑衣人都同時,停了下來,戒備着。
黑衣人猶豫間,那20幾個影子突然動了,手拉着手,沒五官的臉擡起,好象是在對着天怒吼。人影圍起的地方從地面出現了銀白色的光幕,眨眼間形成了一個高10米、寬20米的大罩子。20十幾個人影,隨即傲然站立在各自的位置上,象是有眼睛般,身體死死的對着那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見這情景,都呆住了。一個黑衣人驚叫道:“不可能,怎麼會有圓滿者。”,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冷聲道:“不是圓滿者,他用了特殊的招術,先殺了他,這光幕應該就沒了。”。巖夏臉作驚恐狀,尖聲驚叫道:“天啊!你們要殺我嗎?好可怕啊!”,心裡確在慶幸,幸好他們去沒合力攻擊光幕。
幾個黑衣人,一聲不吭的殺了過來。他們武器上,都發出了墨玉般的光芒。巖夏手成劍狀,指尖前面出現了半節的銀色的劍,巖夏的手作劍柄,迎了上去。那半節劍微微的透亮,是他內勁所化。
白色的身影不停的在黑色的身影間穿插,不時的發出,武器相碰發的叮叮聲,光幕內,地面上的雜草,被相撞的氣流連根拔起,滿天飛舞。
爲首的那個黑衣人,見幾次交手手,還奈何不了巖夏,腳一點退出了戰圈,冷聲道:“是個高手,合力,快速擊殺。”,剩下的幾個黑衣人一聽,都退出了戰圈。
巖夏死死的盯住那幾個黑衣人,臉上裝出的輕視全消散了。交手了幾次,他知道這些人,都不上當了。
幾個黑衣人,雙手緊緊的握緊各自的武器。武器上的光芒更加黑了,微微透着光。在他們雙臂開始劇烈顫抖的時候,齊聲吼道:“神光閃”。各自的武器上那墨玉般的光芒,脫離了出去,化做了一個球形的黑球。那光球大約有兩個籃球那麼長,球的表面有濃黑的閃光交織着,發出刺耳的哧哧聲。
岩石見那幾個光球快速的移了過來,眼睛微眯,腳一點,急速的往後飛退。那光幕瞬間消失了,被他收了回去。他在空中停住身形,雙手虛握。虛握的雙手間,瞬間出現了一把,耀眼的銀色光劍。雙眼圓睜,大吼道:“魂斬。”,雙手狠狠的虛斬向了那幾個圓球。
巖夏周圍的空間猛然的發出了刺眼的銀色亮光,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10尺多高,穿着一身銀色的鎧甲,手中拿着一把7尺長、1尺寬的銀色巨劍。活脫脫的一個放大了的巖夏,那人影雙眼怒瞪着,對着幾個圓球,舉起手中的巨劍,狠狠的劈了下去。
周圍突然暗了下去,只能看到那幾個黑球隱隱發的亮光。突然,空中憑空出先了一把巨大銀劍,照亮了整個王府。幸好是夜裡,百姓都睡了,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吧!
那巨劍細看去,象是把人影手中的劍,擴大了10倍後,變成的。那巨劍伴着刺耳的破空聲,狠狠地,向着黑球劈了下去。
兩者撞在了一起,轟的一聲,王府的房子都抖動了下。地上出現了一個方圓30多米,看不清底的大坑。不少被吵醒的百姓,都以爲剛做了個噩夢。
灰塵消散後,只見巖夏仍然傲立着,臉色無常。嘴角確溢出了血,一臉冷笑。那幾個黑衣人,臉色慘白,其中2個還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爲首的一個黑衣人怪笑道:“你想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剛說完,一個人落在了巖夏身邊,冷冷的看着幾個黑衣人道:“還有我。”,巖夏看了看看那人,驚聲問道:“白虎,你怎麼現在纔來?”,白虎冷冷的道:“我在後院裡練劍。” 。巖夏隨即不說話了,心裡確在心裡念道:“好兄弟!”。他回頭看了下,只見巖王一臉擔憂的神色站在遠處,他對父親笑了笑,意思讓父親安心。
細看白虎,18、9歲模樣。細細的劍眉,明亮的雙眼,高聳的鼻子,緊抿的嘴巴,配上了瓜子臉。巖夏就曾經抱怨過:“可惜白虎是男人,如果是女人肯定能迷倒一片男人,估計連我都會動心。”,當時剛說完就,就被白虎追砍地到處跑。
黑衣人都明白了,這人修爲狠高,又來了一個,還不知道修爲怎麼樣?想到回去後,完不成任務的處罰,心都抖了一下。
爲首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幾個黑衣人,同時仍起了手中的武器,拋向了空中。雙手緊握在一起,一臉**狀,吼道:“神罰!”,仍向空中的武器忽然閃出了黑色光芒,光芒閃過後,幾把武器都化成了高矮不一的人形,握着武器,看上去有點模糊。那幻化的幾人同時舉起各自手中的武器,朝着巖夏三人做出了劈的動作。幾道粗大的黑紫色閃電,憑空出現,狠狠的劈了下來。
看到這,兩人都是臉色慘白,白虎怒吼一聲就要迎上去,巖夏突然抓着白虎朝後仍去,吼道:“照顧我父親。”,接着把全身的修爲逼在了右手上,手成劍狀。右手發出了刺眼的銀光,緊接着右手虛斬向了閃電,吼道:“破空斬”。一道劍狀的劍氣飛向了閃電,那劍氣飛過後的空間,都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裂縫。
詭異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劍氣與閃電都消散了。幾個黑衣人突然的倒下了,一動不動。巖夏身體晃了晃單腿跪了下去,臉色慘白。遠處的白虎一臉悲傷的拉着巖王,幾個跳躍就過來了。
巖王臉上一會閃過怒色,一會閃過疼惜。一下拉起巖夏吼道:“你怎麼用這招啊!”,巖夏勉強笑了笑,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猛的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巖王好象沒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滿臉鮮血,喃喃的道:“完了,全完了!”。
這時,本來倒在地上,爲首的黑衣人,一越而起,攻向了白虎,白虎連忙拔出劍。誰知!那黑衣人猛的一轉向,一掌擊在了巖王的背上後,才緩緩的倒下了。
白虎一臉悲傷的叫道:“王爺!”,越到王爺身邊,扶住王爺要軟倒下的身體。這時王爺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臉上確在笑。
白虎含着淚悲叫道:“王爺”,王爺轉過頭來,一臉慘白的道:“徒兒!告訴、、、巖夏、、、殺、、、我的是、、、、”,說道這,嘴裡噴出了大量的血。
巖王又努力的擡起手,指了指天,猛的擡的手落了下去。白虎看了看懷裡的師傅,跟躺在旁白的巖夏,大哭出聲,對天吼道:“是誰?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