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醫看着巖夏的表情,嘆息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經脈毀壞的太厲害了,而且已有段時間,醫治不好了。”。
巖夏一聽,心裡反而靜了下來。對着瘋醫輕笑道:“老頭!治不好算了,大不了我另闢途徑。”,瘋醫聽了點了點頭道:“另闢途徑,好魄力啊!別人聽了會笑你,但我不會,可知爲什麼?”。
不等巖夏問,瘋醫就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這大半輩子潛心研究醫學,空閒時間纔去修行。前幾年,我突發氣象之下,開始研究人體。”。
瘋醫說到這裡停了下,眼中含有深意的看了巖夏一眼,繼續道:“我們人修行是把自己身體作爲容器,不斷的吸收外界的力量,再錘鍊。那可不可以反過來,把外界作爲容器,在外界讓那些力量自己錘鍊。”,說到這,醫瘋停了下來,含笑看着巖夏。
聽到這,巖夏眼睛亮了起來,盯着老者一動不動,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看着他如此表情,瘋醫嘴角翹了翹,怪聲道:“可惜!我沒實驗材料。”。
巖夏一臉狐疑的神色看着瘋醫,問道:“實驗材料?”,瘋醫一臉正色的回道:“當然是你了,不然我幹嗎辛辛苦苦的把你救回來?又幹嗎收你做徒弟?”,他心裡確笑開了花,想着:誰叫你那麼心急,如果象開始那樣冷靜,我還的求你呢!”。
巖夏一臉掙扎之色,過了會,嘆了口氣道:“哎!如果我仍是冷靜,你這懸我胃口的方法就釣不上我這條魚了吧!。”。瘋醫聽完也不尷尬,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小子,不錯,腦袋滿聰明的。”。
巖夏在這山裡一呆就是好幾個月,對他們也瞭解了許多。開始瘋醫興趣濃濃的研究着巖夏,不是把他他仍進全是藥水的大桶裡浸泡,就是用銀針刺他身上的穴道。擱幾天換個花樣,幾個月下來,見巖夏體內沒一點有內勁的跡象,直接仍下一句話:“你小子,沒希望了。”。從此不在理他,自顧自顧的搞着別的研究去了。
這幾個月,巖夏收穫也滿大,學了不少的醫學知識。也懂的了許多,象仍然保持綠色的竹製品、周圍沒蛇蟲,這都是出自瘋醫的手筆。
他也明白了,開始瘋醫幹嗎對他有興趣。只因:“他那次堅持的走路,身體應該承受不了極限而累死,確奇蹟般的睡了兩天後,不但活了下來,身體還恢復了。”。
瘋醫放棄了,巖夏確仍堅持着。他不斷的從瘋醫那,借來一些關於人的身體方面的書。不懂的地方,就跑去問瘋醫。
瘋醫雖然放棄了對他的研究,但是仍盡到師傅的本分,對於他的的問題都是一一解答。瘋醫一次,猛然想起,巖夏好幾天沒來問了。好奇心起,主動跑去找他,問他了一個關於身體方面的知識。誰知,一問之下發現,他對於身體方面的認知,遠遠了超過了他,不禁在心裡嘆道:“真是人才,可惜只學這人體方面的。”。
巖夏空閒時間,便跟那姑娘說說話,或在周圍散步。瘋醫確是不管不問,整天瘋瘋癲癲的,不是把自己弄的滿臉綠色,就是滿臉紅色、、、、、、
又是一年過去,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婆娑的竹林下,兩個人依偎着坐着。走近一看,是巖夏和那個姑娘。
那姑娘咬着嘴脣,看着巖夏,過了良久,才顫聲道:“你要走了嗎?”。巖夏看着她如此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邊輕搖着頭邊說道:“女媧!我沒辦法,你懂的?”。
洪雨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揹負着不少的重擔,你放心去吧!”。巖夏見她那勉強的笑容,心中一痛。抓住她的手,激動道:“洪雨,等我!等我回來。”。洪雨臉一紅,低下了頭,輕恩了一聲。巖夏一聽,嘿嘿的笑了起來。
“洪雨你以後小心點,你連只螞蟻都不想踩死,世上壞人多的。”,“恩,我知道了,夏哥哥!再說我都不出山的。”,“對了,我怎麼感覺你醫術甚至比你爺爺還厲害!”,“因爲我空閒時間多,天天看醫術啊!”,“你爺爺!是不是看上我了,怎麼全不見他管我們。”,“、、、、、、”。
兩人聊到了深夜,才依依不捨得各自回房休息。巖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心裡一會想着洪雨,一會又想到父親和白虎。
次日清晨,洪雨做好了早飯,三人吃完後。洪雨藉口去洗碗,進了廚房,一直沒出來。
一老一少坐在竹椅上,沉默着。過了一會,瘋醫一臉狂笑道:“小子!幹嗎!捨不得啊!快點滾吧!難道還想把我孫女拐走嗎?”。巖夏臉微微紅了下,手摸着下顎,對着他眨了下眼,笑道:“怎麼?老傢伙,你想我帶雨兒走?”。瘋醫一臉鄙視的神色,看着他,冷聲道:“你夠無恥的。”。巖夏象不認識他一樣似的,驚聲問道:“你才知道?”。
隨即兩人又陷入了沉默,過了良久,瘋醫深深的看了巖夏一眼,才說道:“小子,一路順風。”。巖夏勉強笑道:“幹嗎?別這樣,我會受不了的。老頭,你也要注意身體。”,說完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背在身上。
他剛走到門口,瘋醫突然一下蹦起,驚叫道:“小子,等一下,給你樣東西,你拿着,做個紀念。”,巖夏一聽,停了下來,對着他擺了擺手調笑道:“老頭!你那些破東西,我沒興趣了。”。
瘋醫象沒聽到一樣,從角落的箱子裡拿出個黑色的小盒子後,才冷笑道:“小子!你以爲我老人家願意給你,這是雨兒讓我給你的。”。說完仍了過去,巖夏急忙接住。
巖夏接過一看,是個普通的盒子。打開一看,一副滿是鏽跡的手套。巖夏擡起頭,皺着眉頭,一臉疑問的看着瘋醫。瘋醫一副孺子不可救藥的表情看着他,搖了搖頭,徑直去了廚房。
巖夏看着這副手套,不由想到洪雨臉紅的樣子。溫柔一笑,帶上了手套,入手冰涼涼的。好奇之下,雙手動了動,發現手套好象不存在。心裡想道:“這應該不是凡品,給我防身的嗎?我一定不能負她這片心意!”,想到這,就把手套放進了包袱裡,還查了2次,看可放好了。
巖夏走出屋子,見雨兒還沒出來,便明白洪雨是不想處在跟他離別的場面。他深深的看了看廚房的門,猛的一轉身,幾乎是跑着地離開了,心裡唸叨着:“雨兒,別了!等着我回來!”。
瘋醫看着眼睛紅紅的洪雨,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冤孽啊!”。洪雨象沒聽到似的,慘然的笑問道:“他、、、他走了嗎?”。瘋醫一臉疼惜之色,把她抱進懷裡,撫摩着她的頭。象自言自語的說道着:“走了,那手套也送給他了。他能怎麼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話音剛落,洪雨把頭埋在他爺爺懷裡,兩肩膀微微的抖動,隱約的有哭泣聲發出。
巖夏徑直走向最近的城鎮,他和瘋醫來過這座城鎮幾次,算的上熟悉了。他邊走邊在心裡作着打算,心裡想道:“只有龍神國纔有大量的修行典籍,我想自創功法,只能去那啊!。”。不久就見到了城牆,巖下大步走了過去。
走到城門前,只見城樓上雕刻着傲天城三個大字。巖夏進入城內後,直接走向,賣馬匹的地方。用洪雨準備的銀兩,買了馬匹,騎上馬朝着城門方向去了。
路上見到好多的百姓都朝着城門方向跑去,他只好下了馬,牽着馬慢步走向城門。走近一看,只見城門外兩邊站了許多的百姓,其中有着不少的士兵跟官員。
巖夏剛走到城門前,突然城門兩邊的衆人都跪了下去,頭低着。他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震住了,呆在了當場,心裡想着:“難道他們發現我的身份,給我下跪?不對!這說不通,我身份,根本沒暴露。”。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前方出先了一隊人。
看着前方出現的人,他心裡失落之下想着:“不是給我下跪嗎!我這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些了。想到這,搖了搖頭,似乎想甩掉這絲失落,失落確象在心裡紮了根,怎麼也甩不掉。
細看那羣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20來歲的年輕人。頭髮高高的攏起,高挑的眉毛,看什麼都是俯視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一臉傲色的環顧着,跪着的衆人,後面跟着的人,好象以前面那年輕人爲首。
那年輕人猛的看到,有一個少年,牽着馬站在那。眉頭緊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滿。拍了下馬,縱馬跑到巖夏旁邊,猛的一拉繮繩,黑色大馬不由的擡起兩條粗壯的前腿,狠狠的踏下。
巖夏聽到馬的驚叫聲,擡起頭,見一片黑影朝着自己頭下而來,連忙趴下就地一滾,躲開了。一聲沉悶聲和馬匹的驚叫聲接連響起,黑馬一腳踏空,確把巖夏買的棗紅色馬嚇的驚叫連連。
他爬起來後,才知道是有人縱馬踏他,心中出現了一股怒火,他剛想要出口就罵。當他看到那人的時候,趕緊底下了頭。心裡如驚濤駭浪,唸叨着:“怎麼會,當朝太子怎麼在這?10歲的時候見過一面,幸好他不認識我了,他可是有名的傲氣加小肚雞腸啊!”。想到這,擡起頭了,媚着臉笑道:“大人,不知道我怎麼惹到你了?”。
太子跳下了馬,嘴角冷笑着,淡淡的道:“你命真大啊!脾氣也滿好的。”。說到這裡,用手指着巖夏,勾了勾,用着命令搬的語氣說道:“你,過來!”。
巖夏仍是一副笑臉的走了過來,心裡確有着怒火在燃燒,他用勁了力氣壓着。他知道當他壓不住的時候,會有什麼後果,這正是太子想要的,他從太子眼中看出來了。
當巖夏走到太子身邊,太子笑了,但在巖夏眼中,笑的是那樣的惡毒。只聽太子笑道:“你們都起身。”,衆人都起來了,也都看到了站在太子前面的巖夏。看他能站在太子面前,都是一臉敬畏之色的看着巖夏。
看到衆人起來後,太子臉上笑着,眼確猶如寒冰,射出冰冷的目光看着巖夏。“你,給我跪下,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的面前?”,太子用不含感情的聲音說道。
衆人一聽,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人的本性在這時候流露了出來,一個聲音憤憤不平地道:“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也敢不跪下。”,一個聲音冷聲道:“你個賤民,好大的膽子,見了太子也不跪下。”,一個聲音諷刺說道:“狗一樣的東西,要飯也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太子一臉得意的看着巖夏說道:“還沒聽見嗎?這麼多人都叫你跪下。”,巖夏的臉上笑容完全不見了,一張臉通紅,死死的咬住牙,渾身發抖。心裡在狂叫着:“我要忍,千萬要忍!”。
太子看着他那沒了笑容的臉,冷笑道:“怎麼?笑不出了嗎?不是愛笑嗎?跪下雜種!不然死!”,後面七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周圍的人都是齊聲叫道:“跪下,你個死雜種。”。
碰的一聲,巖夏跪了下去,渾身抖動着。咬太緊的牙關,從牙齦上溢出了絲絲的血絲。緊握的拳頭,被自己的指甲刺開,流出了鮮紅的血。
太子一臉高傲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渾身發抖,低着頭的巖夏天。他冷冷的說道:“我今天心情不錯,還告訴你一個道理。在這個大陸上,要麼有強大的力量,要麼有滔天的權利。否則你以後走到哪,別站的那麼直。”,說完,又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天我來傲天城巡視,心情還不錯。不然我的馬踏不死你,我確可以捏死你。”。說完上了馬,看都不看他一眼,帶着一幫人進了城門。
等太子走了,一衆官員立即跟了上去。一些圍觀的人也是離去了,確有着不少人圍了上來。一個高壯的中年人,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巖夏。對着巖夏吼道:“嗎的,哪來的死狗,敢站着讓爺爺我跪你。”,說完狠狠踢了巖夏一腳。
幾乎是每個人都說了各種歹毒的話,粗暴的人免不了動兩下手,這就是人的本性啊!
仍跪着的巖夏,心裡本來壓抑的悲傷、憤怒全不涌上了心頭。經歷了剛纔的刺激,又想起了:父親的死,白虎爲了救他也死了。心裡苦苦的壓抑,導致了更大的爆發。
他低着的頭擡起,臉色鐵青,用拳頭狠狠的擊着自己的胸口,猙獰着仰天怒吼:“啊、、、、、、”。心裡也在咆哮着:“我要把這大陸攪的天翻地覆,權利嗎?武力嗎?我一定要變強,我會回來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