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人站着,把巖夏從頭看到了腳,同時點了點頭。巖夏被看的心裡起了毛,剛想擠出幾分笑容,其中象頭目的黑衣人粗聲道:“小子脫衣服。”。
巖夏雙眼圓睜,呈石化狀。猛的驚叫道:“大哥!我是男人啊!長的又平常,你們放過我吧!”。話音剛落,反應過來的幾個黑衣人都看向了,他們的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鄙視,身體都往旁邊挪了挪。
那黑衣人想着巖夏剛纔的驚叫,同伴的眼神。慌忙咳嗽了一聲,急聲道:“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衣服也不錯,也給留下。”,挪開了的黑衣同伴,又挪到了黑衣人旁邊,緊盯着巖夏。
一陣慘叫聲和歡笑聲過後,巖夏只有內衣躺在了地上。過了一會,他爬了起來,撿起不知哪個黑衣人仍下的衣服,有點破舊。套在了身上,看了看天空,低語道:“任你如何錘打,我志不變。”。
穿了一身破舊衣服的巖夏,一路上再也沒遇過強盜了,就算有強盜也會對形如乞丐的巖夏視而不見吧!一路之上,餓了找點野果,水都省了。只靠點野果,有時甚至要捱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這天,巖夏走在路上,只感覺自己的眼皮跟腿越來越重了。他真想倒下睡一覺,但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怒吼着:“不能睡,睡了就醒不來了。”。巖夏已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眼雖睜着,確什麼也看不清。
巖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恍惚間,看到前面幾裡的位置好象有座城池。他高興之下,腳一軟,摔倒了。這一躺下,立即感到了身體每處都在疼,身體彷彿在說:你不能走了,再走我會垮掉的。
巖夏摔到後,狠狠的咬了舌尖。在巨痛之下,不知哪來的力量站了起來。看着他的走姿,象身體拖着腿走。一步三晃,朝前晃動着。
晃了沒幾步,巖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象在慘叫,他的全身不停的滲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全身衣褲。
突然他感到心臟猛的一縮,象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握住。噗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液噴了出來。眼一黑,軟軟的倒下了。倒下前,心裡在狂吼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巖夏靜靜的躺在地上,外面有風吹過,巖夏的周圍確是紋絲不動,他周圍的空氣好象凝結了。那凝結的空氣,忽然攪動了起來,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巖夏周圍流動。他周圍瞬間閃出了五種顏色,隨即消失不見。昏迷中的他,一臉痛苦之色,但他對於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巖夏醒來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牀上,心中一驚,就想起來。剛動了一下,全身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死死的咬緊牙,額頭上不停了冒出了冷汗。
經過這次經歷,他一動不敢動了。他躺在那,眼睛努力的望下看,剛好看到微微露在外的胸口。看着衣服胸口部位的衣料,不是他穿的那件。便輕輕的嘗試着轉頭看了看周圍,勉不了又是齜牙咧嘴。
只見這牀,剛好夠一個人躺着,翻身都得小心一點。巖夏好奇之下,用鼻子死勁的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藥草味道便鑽進了鼻孔。
牆是用還泛着綠色竹片弄的,也不知道是怎麼連在一起,還能保持綠色。牆上空蕩蕩的,什麼裝飾品也沒有。房間中間一個竹子做成的桌子,也是泛着綠色,象是碧玉一樣。桌子上面一個竹子編的盤子,盤子上面放了一把紫沙壺,兩個紫沙杯。幾米大小的房間,除了這些別無它物了。
在巖夏正在面朝牀內牆壁,發呆的時候,一個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醒了啊!你睡了一天多了,天也快黑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當巖夏反應過來,輕輕的轉過頭的時候,房內已空無一人。巖夏看了看本來就開着的門,自嘲的笑了一下,心裡想到:“幻覺嗎?”。
巖夏正在看着門外發呆的時候,一個姑娘印入了他的眼簾。15、6歲模樣,細細的彎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嘴角微微的翹着,頭髮隨便的盤着,端着一碗米粥。
那姑娘見巖夏看他,臉微紅了下,低下了頭。走到桌子前,把米粥放了下來後。她低聲道:“剛熬好的米粥,你吃吧!”,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巖夏見她害羞的模樣,不禁起了玩笑的心思,急忙喊道:“姑娘,我一身是傷,怎麼能拿粥吃啊?”。那姑娘低着頭,正左右爲難的時候,巖夏嘴角微微翹了下,隨即隱去,裝出一臉的可憐像,對着那姑娘說道:“姑娘,你餵我吃吧!你不能看着我餓死吧?”。
姑娘低着的頭,擡起來,咬了下嘴脣,端起碗走到牀邊,一張臉紅撲撲的。她輕輕的坐在了巖夏旁邊,用碗裡的勺子挖了點,輕輕的吹了下,送到巖夏的嘴邊,臉紅的更厲害了,直紅到了脖子。
巖夏一臉痛苦色吃着,心裡確是狠享受,雖然這姑娘算不上美,但是滿可愛的。那姑娘看他一臉痛苦狀,一臉關心的問道:“身上還疼嗎?”,巖夏見她純真的眼,剛想調笑的話,收回了嘴裡,輕笑道:“不疼了,好多了。”,那姑娘聽他如此說,鬆了一口氣,輕輕的笑道:“那就好。”。巖夏心裡頓覺感動,在他不自覺得情況下,他收斂了他一慣的玩世不恭。
在享受中,巖夏吃完了那碗粥。兩人聊了會,那姑娘對巖夏的陌生感消失了,有時巖夏說到什麼希奇的事,那姑娘都會追問下。通過聊天,巖夏才知道這姑娘是跟他爺爺住在這山裡的,每次食物快沒了,她爺爺才進城買點回來,他就是被這樣救回來的。
猛的巖夏想起一個問題:他被救回來後,誰幫他洗的澡,誰幫他換的衣服?不由的想象出一副場景:在個霧氣繚繞的房間裡,他閉着眼坐在熱氣騰騰的大浴桶裡,一隻蒼老的手,輕柔的拂過他的身體,不時的用水幫他沖洗掉擦出的塵垢。等幫他洗乾淨後,那雙蒼老的雙手一把抱起他,把他輕輕的放在了牀上、、、、、、
嘔、嘔,巖夏連續乾嘔了幾聲,一臉悲慘之色。眼中含着淚,顫聲問道:“姑娘!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那姑娘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只聽巖夏緩緩說道:“是誰幫我洗澡和換衣服的?”。
那姑娘一聽,趕緊低下了頭,露在外的脖子,紅霞霞的。巖夏一見,心裡樂開了花,在激動之下,也不顧及身上的疼痛了,齜牙咧嘴的抓住那姑娘的手,用顫抖着的聲音說道:“是你?哈!太好了。”,說完還底聲咕噥道:“我可還是童子啊!還沒被人看過,怎麼能葬送她爺爺手裡!”。
那姑娘見巖夏抓着她的手,齜牙咧嘴地,心裡又羞又怕,連忙抽出了手,拿着碗、勺跑了出去。巖夏看她跑了出去,心裡想道:跑什麼啊!。
他猛的睜大了眼,心裡想着:是她幫我洗的澡,換的衣服!。臉也紅了,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心裡又想:我是個男人,怕什麼,再說人家長的也不錯啊!。想起剛纔抓她手的情景,心裡不禁有點異樣。
月光柔和的鋪在了這座小山裡,上空看去,巖夏睡的小屋,旁邊有兩個稍大點的屋子,一個更小點的。屋前有着一片竹林,風輕吹過,竹葉沙沙的響着。奇怪的是聽不到一聲的蟲叫聲,以這個屋子爲中心,方圓一里,見不到蛇、蟲類的,有的爬到那一里位置,就慌忙轉身快速跑開,好象那有什麼,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巖夏漸漸的睡熟,呼吸自然悠長。那天他暈倒後的場景又重現了。不同的是,他身體周圍的空氣,柔和了許多,那五色也沒顯現出來,如不細看,絕對看不到。
次日,巖夏醒來,天已大亮。睡了一夜,感覺身體有點僵硬,動了動身子。“恩?”,心裡驚異一聲,又大幅動了一下,還是不疼。他試着起身,除了頭暈暈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了。他想不出所以然,也就不去想了。
他走出門外,感覺刺眼,閉了下眼,再睜開。“在房間裡呆的太久了吧!”,心裡念道。他左右看了看,旁邊有着三個屋子連着。跟他隔壁的屋子裡,不時的傳出低語聲。
他好奇之下,走到那屋子的門前。只見一個60多歲的老者,拿着本破舊的書,皺着眉,不停的唸叨着:不對啊!不對啊!。巖夏心裡猜想,這老人可能就是那姑娘的爺爺吧!,想到那姑娘,纔想起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不禁有點可惜。
他好心之下,走到那老者旁邊,想幫老者看看那本書有什麼不對。走近一看,只見老者寬額頭,低鼻樑,不大的確有神的眼睛,略顯大的嘴脣。
巖夏臉上爬上了一貫的輕浮笑容,笑問道:“哪裡不對啊?老頭!”,眼確看向那書,想幫他看看哪部隊。那老者仍是看着書,頭擡都不擡,自然的應聲道:“那小子唄,怎麼還沒死!早上他還在睡的時候,我去看了,身體好象還恢復了!”。
老者驚恩了一聲,擡起頭來,看是巖夏。猛的手中書掉落了,眼睛睜的老大,驚叫道:“是你?”。巖夏板着臉道:“當然是我這個還沒死的小子,不然你以爲是誰啊?”,他心裡確想着:”我有什麼值得他好奇的。“。那老者好象沒聽出巖夏話中的調侃,一臉的好奇的撲了過來。
巖夏本能的剛想挪開,就被老者抓住了手臂,確感到老者使力。他心中一驚,想道:“這老頭好快的身手,修爲不弱啊!不過應該沒惡意。”。想到這,就沒反抗,他也知道,他現在修爲全廢,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那老者快速的摸過巖夏的全身,又抓住巖夏的手腕,把了下脈。隨即就鬆開了他,來回走動着,越走越急,嘴裡還唸唸有詞。
巖夏一臉好奇的神色,看着老者,隨着老者越走越快,巖夏感覺眼都花了,一臉不耐煩的叫道:“老頭!別走了好不,你再走,我就要被你晃暈了。”。
那老者一臉不爽的對着巖夏吼道:“閉嘴!。”,剛吼完,猛的停了下來,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巖夏撇了撇嘴道:“叫你老頭啊!”。
“老頭?哈哈!老頭!”,老者邊笑邊說道。他越笑越厲害,直到笑的蹲了下來。巖夏看他笑的厲害,不禁說道:“不會瘋了吧!”。
老者漸漸止住了笑聲,起身後,一臉嚴肅的看着巖夏。巖夏見老者死死的盯着他,臉色古怪的問道:“老頭?你不會是有特殊癖好吧!”。老者本來板着的臉,鬆了下去,滿意的笑了笑。
巖夏朝門那偷偷的後退了幾步,老者見巖夏如此,笑道:“嘿嘿!小子,別怕,我對你沒興趣。”。聽老者如此說,巖夏心才安了下來。
那老者指了指房子中間桌子旁的竹椅子,笑道:“小子,坐!”。巖夏大大咧咧的便坐了下去,翹起了二郎腿。誰知那老者,坐下後也是那副坐姿。
巖夏見到了,驚奇道:“你!你學我?”。那老者也是怪笑道:“我學你?我這樣坐椅子,都幾十年了。”。“額!”,巖夏呆聲道。
那老者一臉傲然之色的撫着白色的鬍子,斜着眼看着巖夏問道:“小子,可願拜我爲師?”。巖夏一臉鄙夷的神色,反問道:“我幹嗎要拜你爲師?”,心裡確在回憶父親告訴他的,一些大陸上的名人的特徵。那老者聽了也不生氣,傲氣道:“你可知我是誰?我乃人稱秒手神醫——瘋醫。”。
本來鄙夷神色的巖夏,聽完老者的話,臉開始了大變臉,先是吃驚,後又是驚喜,接着狐疑,最後一臉平靜。那老者見巖夏最後是一副平靜的神色,點了點頭,心裡想道:“此子,不錯!跟我年輕時候滿像。還有着他那奇蹟般的身體,那樣都沒死,真是個好材料。”。
巖夏一臉嚴肅的起身,對着老者鞠了躬,纔開口道:“小子,先在此謝過救命之人,並請先生能醫治我的經脈。至於拜師一事,我是求之不得,多一項本事,是好事。”。
那老者滿臉都是笑容道:“好、好!別裝嚴肅了,我等下仔細給你看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巖夏坐回了椅子,輕笑道:“老頭你問吧?”。
那老者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問道:“你用了超越身體極限的招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巖夏一聽,自嘲的笑道:“是用了”,說到着停了下來,握着手虛打了兩拳。皺着眉,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今天起來,突然發現身體好了,但是我感覺自己的力氣,好象變的小了好多,還有感覺頭狠痛,好象是用腦用多了一樣”。
說完,一臉期盼的看着老者。只見老者一臉沉思狀,一會眉頭緊皺,一會舒展。看老者如此表情,巖夏畢竟是少年心性,心急之下,一臉緊張的問道:“老頭,我經脈可能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