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拍賣會前一直宣傳的萬年前留下的那面遠古大鼓,被九號包廂的人以二十萬純元丹的價格拍走。
言大師拿出的氣兵最爲搶手。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在場的人競價踊躍,超過半數以上包廂的人都報出了自己的價位,最後十四號包廂,以二十八萬的高價得到了這件氣兵。
整個過程,四十九號包廂之內,劉封和秋亦言都沒有再參與競拍,只是在冷靜的觀看着。
“接下來是今晚倒數第二件拍賣品。這件物品,是一個探險隊不久前在歷練之地發現的,從一頭六階惡獸口中奪來,不過可惜的是,這只是一些未知用途的殘破碎片——這也許是一劍強大氣兵的碎片,競拍價五千,叫價一千起。”風婭的話,頓時讓整個拍賣場爆發除了一陣噓聲。
不過,美女口中的話,總是有着莫名的殺傷力,所以當風婭宣佈競拍開始的時候,依舊有人報價。
差不多有數十塊碎片,每一塊大概只有拇指甲大下,碎片暗淡無光,和垃圾沒有任何的區別。
雖然,風婭說這可能是一件強大氣兵的碎片,但也僅僅是可能而已。
所以,價格上升到八千之後,就沒人再叫價了。
劉封叫了九千。
秋亦言驚奇的看着劉封,他知道劉封的性情穩重,更知道劉封身上其實沒什麼錢,爲一些未知的碎片叫價,有些不合情理。
“難道連我都看不出這些碎片有何妙用,他竟然看出來了?”秋亦言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暗想。
劉封雙眼專注的盯着那些碎片,神念深處傳出一陣陣波動,不過因爲隔得太遠的緣故,他也不清楚這陣波動是否因爲這碎片而起。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心聲,他是真心想買下這些碎片,一探究竟。
四十九號包廂再次發話了,風婭有些詫異的朝這邊看了過來,她從沒想到,這樣一堆已經被認定爲廢物的東西,還會引起包廂內人物的興趣。
“一萬純元丹!”三號包廂內,緊跟着就傳出了急促帶着怒火聲音。
很顯然,三號包廂中飛仙宗的人還記着仇恨,要再次爲難劉封。
“一萬一千純元丹。”劉封緩慢的加價。
這一次競拍,不如上次那般激勵,但是劉封這樣一口一千,慢慢磨的姿態,卻讓三號包廂中的人感覺受到了侮辱,最後一口氣就叫了一個高得離譜的價格。
“三萬純元丹!”
這純粹是爲了出氣,受了刺激的喊價,沒有任何根據,這些碎片,也不可能值這些錢。
劉封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檯面上的碎片,明白自己這次只能空手而歸了。
見四十九號包廂再次沉寂了下去,三號包廂有些傻眼了,在一個地方出錯一次還情由可願,可以說的意外,但是在一個地方短時間內出現兩次同樣的錯誤,這就是傻帽了。
以三萬純元丹,購買到數十塊毫無用處碎片,這怎麼看也是鉅虧的事情。
不過,三號包廂並沒能做成這一次冤大頭,因爲在最後時刻,九號包廂出手,以三萬一千的價格,競拍走了這些碎片。
只是,在這個時候,留給大家心中的印象,卻並不是九號包廂愚笨,而是九號包廂以一種三號包廂慣有的伎,再明目張膽的羞辱了飛仙宗一次。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因爲這次拍賣會的正餐,是在最後那件中階法氣兵之上。
“風雪之城,史上最年輕的法兵師。”
“言大師會出現在現場。”
“屆時會有神秘嘉賓出現。”
這些傳聞,已經沸沸揚揚的吵了一段時間,大家整理除了一些脈絡,漸漸就有些清晰起來,但是卻留下了更多的疑問。
言大師會以一種什麼樣的行事出場?
神秘嘉賓是誰?會不會是那個自稱爲史上最年輕法兵師的小子?
曾經的最年輕和現在自稱的最年輕,要是在拍賣現場見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我得離開一下了。”秋亦言笑着說道,在劉封的疑惑中離開了四十九號包廂。
“接下來的寶物,是這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寶物。至於其來歷,不用我說,大家都已經清清楚楚,但是這件寶物,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一件中階的法氣兵而已,爲什麼會引起言大師的注意,難道僅僅是因爲標榜了那個最年輕的名號嗎?”
“顯然不是,言大師淡薄名利,不會爲爭而爭,這件寶物,只所以能引起他的注意,純粹是因爲寶物本身就具備了這樣的魅力。至於魅力何在,我要邀請一位重量級的大人物,上來給大家講解一下。”
風婭不愧爲金牌拍賣師,幾句話就把大家的胃口調動了起來,大家紛紛猜測,會是哪個大人物登場?
風婭的表情,語氣,都已經透露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但是依舊有不少人疑惑,不認爲那個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只有少數知情人,才知道那個人必然會出現,因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下面有請,風雪之城最年輕的法兵師,數百年來,風雪之城唯一的大師,在整個七靈大陸,都倍受尊崇的大人物,言大師!”
風婭笑着,在所有人期待中,瞭解和疑惑中,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劉封一開始也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但是真正知道,將要出現的會是整個風雪之城最好的煉兵師之後,依舊免不了一陣緊張。
他對自己鍛造的氣兵很有信心,即便是言大師,也不可能否決其一無用處。緊張,只是作爲晚輩,對於見到長輩的一種直觀表現。
當然,緊張也是因爲有着尊崇心裡在作祟。
言大師成名已久,二十二歲煉製出第一把法氣兵,二十五歲就能鍛造高階法氣兵,在煉兵界,一直都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且傳說中,他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再進一步鍛造出了半步聖氣兵,成爲了七靈大陸唯一可能成爲聖兵師的人。
這樣的人物,註定被每一個有志於煉兵的人尊崇。
不過,當這個得高望重,在劉封眼中,應該已經老到不能再老的“大師”出現在臺上的時候,他什麼緊張、什麼尊崇的心理,一瞬間就全沒了。
因爲走上臺的,是秋亦言。
登臺的人面貌和秋亦言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區別,不如剛纔年輕,而且眼神變得深邃了一些,聲音也厚重了一分,但是不管怎麼變,劉封都確定,這個人就是秋亦言。
那人登上臺,第一眼就往四十九號包廂看了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縷挪揄而輕鬆的笑意。這不是秋亦言,還能是誰?
秋亦言和言大師,原來根本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