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妮兒看到lily這個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愧疚,本來lily跟她是無冤無仇的,完全是爲了護着主子纔會發生一些衝突,根本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再加上泰妮兒知道帝修羅在到處找lily,爲了討好帝修羅,她就暗中拿來藥給lily治療,還天天給lily送飯吃,lily就這麼活了下來……
“先喝點牛奶。”泰妮兒將吸管插-進牛奶瓶,將牛奶遞給lily,讓她自己拿着喝,然後拿出準備好的溼毛巾替lily擦洗身體,一邊擦一邊興奮的說,“你說得沒錯,殿下很有可能真的沒死,他還着呢。”
泰妮兒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現在在皇宮,雖然跟帝修羅發生關係,也換了個身份,卻沒有人把她當一回事,就連傭人和侍衛也看不起她,她父親也死了,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她有什麼事就跟lily說,lily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每次都默默的聽她傾訴,無論她說什麼,lily都是笑而不語。=,她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她去了哪裡也不知道?”
泰妮兒眉頭一皺,是粟寧的聲音,她怎麼會來這裡?是想盤問lily的消息,還是想質問剛纔她向帝星澤套話的事?
泰妮兒看着自己肩膀上的血,心想,現在不適應跟粟寧見面,她那麼聰明,說不定會看出什麼,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於是,泰妮兒準備從另一道門離開,準備先去花園避一避,等粟寧走了再回來,就在這時,一個敏捷的身影突然衝過來,將她揪了出去。
“幹什麼?放開我。”泰妮兒憤怒的推開唐簫,氣惱的瞪着他,“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對我拉拉扯扯?你知不知道我是殿下的女人?”
“殿下的女人,請你過來,我要問你幾句話。”粟寧平靜而客氣。
“我很累,沒時間陪你說話。”泰妮兒瞪了她一眼,轉身就準備上樓,唐簫卻攔在她前面,不准她離開,泰妮兒氣得臉色鐵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粟寧使了個眼色,唐簫將泰妮兒拽到她面前,粟寧坐在沙發上,一眼就看到了她肩膀上的血漬,尖銳的問:“這血是怎麼來的?”
“關你什麼事?”泰妮兒心裡很慌亂,嘴上卻很硬,腦海裡正在想,糟了,要用什麼方法騙過她們呢。
“替她檢查一下。”粟寧命令。
“是。”兩個女傭走上前去,將泰妮兒按在沙發上,然後檢查到她身上有沒有傷口,確定沒有之後,粟寧再次逼問,“這血到底是哪裡來的?”
“不知道。”泰妮兒找不到藉口,只得這麼說,整個偏殿的人都沒有人受傷流血,廚房也從來不準備生肉,更別談動物的血。
粟寧微微眯着眼睛,幽冷的盯着她:“是不是lily的血?”
“神經病,不知道你說什麼?”泰妮兒直接開始裝傻。
“lily在哪裡?”粟寧再次質問。
“我怎麼知道?”泰妮兒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說了嘛,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身份,我有權過問女官的去向嗎?”
“少在這裡裝蒜。”蘇慕不耐煩的低喝,“廢話少說,馬上交待,lily到底在哪裡?”
“王妃,我真的不知道。”泰妮兒冷冷回了一句,然後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粟寧也不生氣,不慌不慢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淡淡的說:“沈詩詩?你不是要我們交出給你下毒的兇手嗎?我現在就交給你,你可以派人到皇宮外面來接應了……”
泰妮兒嚇得臉色大變,激動的說:“粟寧,你別亂來,當初連女王陛下和殿下都沒把我交出去,你算是什麼東西?你要把我交給沈詩詩?你問過女王陛下沒有?”
“怎麼沒人告訴你麼?”粟寧挑眉冷笑,“現在這個皇宮,由我作主。”
“你……”泰妮兒氣得渾身發抖,“誰給你的權力?你憑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牙尖嘴俐。”蘇慕厭惡的揮手,“把她帶下去。”
“是。”兩個隨從上前押住泰妮兒,將她往外面拖,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粟寧,你這個賤-人,你敢動動我,殿下不會放過你的,女王陛下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見女王陛下,我要見女王陛下……”
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偏殿的侍衛和女傭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粟寧瞟了她一眼,淡淡命令,“搜,每一個角落都不準放過,看看有沒有機關密道,特別是剛纔她藏身的地方檢查一下,也許能找到lily。”
“是。”唐簫立即帶着人展開行動。
“粟寧姐,somnus,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惹奶奶生氣啊?”帝星澤輕聲問,“我們連問都沒問過女王祖母,她若是知道,會不高興的吧?”
“什麼事都要問過她,那我們還有什麼權利?”蘇慕不悅的說,“再說了,現在我們是救人,刻不容緩。”
“星澤殿下……”這時,一個隨從匆匆前來稟報,“不好了,女王陛下來了,已經攔住了我們的人,不准我們將泰妮兒交出去。”
“你們看,你們看,事情弄糟了吧?”帝星澤急了,“早就說了應該先問問女王祖母的。”
蘇慕和粟寧並沒有半點驚訝和慌亂,對視一眼,一起往外走去,遠遠就聽見泰妮兒的叫喊聲:“女王陛下,您要爲我作主啊,粟寧要把我交給沈詩詩,我現在是全世界唯一有可能懷上殿下骨肉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啊?”
伊麗莎白站在那裡,冷冷盯着粟寧:“這是怎麼回事?”
“女王祖母……”
“我在問她,你們倆不要說話。”伊麗莎白打斷帝星澤的話,憤怒的質問,“我諒在修羅以前寵愛你的份上,纔沒有跟你計較以前的事,甚至對你客客氣氣,讓你留在皇宮裡,你還真把自己當王后了?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在這裡任意妄爲???”
“不要說你還不是王后,就算真的是,你也得聽我的,泰妮兒就算名不正言不順,但她的確有可能會懷上修羅的孩子,在沒有證實之前,誰也不能動她!!!”
“聽見沒有??”泰妮兒得意的冷笑,“你們一個個的欺負到我頭上,等我懷了孩子,你們就知道後悔了。”
“囂張什麼?”蘇慕狠狠瞪着她。
“女王陛下。”粟寧平靜的看着伊麗莎白,淡淡的說,“您以爲我喜歡在這時管東管西嗎?如果不是帝修羅臨死之前拜託我回來主持大局,我還真不想理這些事。”
“你不要拿修羅出來壓我。”伊麗莎白凜然厲喝,“就算修羅真的那麼說了,你做事也得講分寸,現在我還是女王,這個皇宮由我說了算,不是你!!!”
“好吧。”粟寧淡淡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辦法。”她轉眸看着蘇慕和帝星澤,“somnus,星澤,你們多保重,我先走了。”
說着,粟寧轉身就走,蘇慕和帝星澤立即拉着她,“嫂嫂,你要去哪裡?”
“這個皇宮我是呆不下去了,我回我自己的家,樂得清靜。”粟寧傷感的說,“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記得幫我把lily救出來,等修羅入葬的時候,麻煩幫我在他墳前說一聲,就說我粟寧心有餘而力不足,幫不了他。”
“不行,大哥說了要你跟我們一起主持大局的,如果你走了,那我們怎麼辦?”帝星澤急切的說,“我和somnus二個人根本搞不定,我們不會處理政務的。”。
蘇慕憤憤的說:“我本來也是爲了大哥纔回來的,我美國那邊事情多的是呢,放着幾十億的生意不做,跑到皇宮來收拾爛攤子,可是現在什麼權力都沒有,連處理一個小賤-人的資格都沒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管了,我跟你一起走。”
說着,蘇慕就要拉粟寧走……
“等一下。”伊麗莎白連忙拉着蘇慕,好聲好氣的勸道,“somnus,你這是幹什麼呀,奶奶剛纔是在說粟寧,又沒說你,你怎麼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