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挑高了眉，對牙牙口中這個墨筱筱不由生出了幾分好奇，跟着問了句：“那她幫你算了這一卦，收了你多少卦金。”
“她不要錢，就是咬了我一口。”牙牙擼起袖子，給穆小念看他胳膊上現在還沒完全消去的那個淺淺的齒痕，“她給我說了你回來的日期之後，都沒跟我商量就直接咬了，還說如果她算的不準，到時候隨便我咬回去。”
穆小念看着牙牙那嫩藕似的小胳膊上被咬出了一個牙印，眉心的緊擰了起來，現在都還有痕跡，當時咬的該是有多狠啊！
“這女孩兒怎麼回事，哪兒有沒事兒就咬人的！”
“她說她看到我就氣的牙癢。”牙牙也很是無辜，“我本來還想着，不能跟一個女孩子不講道理，要是她算的不準，到時候我還能把吃的虧補回來，可沒想到她竟然還算準了。”
他鬱悶地說道：“這下我只能認了，被咬的那一口，就當是付卦金了。”
穆小念聽完牙牙的話整個人都懵了，牙牙畢竟是從小聽話懂事，也不會仗勢欺人，他跟墨筱筱講道理，穆小念還是理解的。
可……那女孩兒說，見到牙牙就氣的牙癢？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穆小念擰緊了眉，滿臉疑惑地問：“寶貝兒，你之前和她見過嗎？還是……你們兩個有什麼仇？”
“沒有啊。”牙牙茫然地搖頭，“她咬我的那天是她轉到我們班的第一天，我確定我之前沒見過她的。”
穆小念自己也仔細想了好一會兒，確定她之前帶着牙牙在國外的時候，也沒跟什麼姓墨的人家交往過，可這就奇怪了，不是舊仇，難道那個小丫頭愛咬人，是什麼特殊癖好？
想到這兒的時候，穆小念緊張地問：“那之後她還有再咬過你，或者欺負過你嗎？”
“沒有。”牙牙搖頭，認真斟酌了一下說辭，“她似乎跟我一樣，覺得上學沒什麼意思。上課的時候，她都是在看她自己的喜歡的書，都是些古書，看起來就有些年頭了，我悄悄看過，都是文言文。”
“平時她都不太愛說話的，也不會主動跟班上的人交流，只是偶爾會跟我說幾句話。不過……”牙牙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鬱悶，“媽咪你猜的好像也沒錯，雖然我不記得自己在哪兒得罪過她，但她似乎對我一直都沒什麼好感。”
看穆小念一臉緊張擔憂，他忙解釋道：“媽咪你放心，她沒有欺負我，我也不會無緣無故讓一個女孩兒欺負到我頭上。”
“我只是有點兒不太喜歡她說話的……”牙牙糾結了好半晌，纔想到了一個合適點兒想形容，“不喜歡她說話的方式吧。”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從第一次見面起，就沒正式叫過我的名字，總是用一個奇怪的詞兒稱呼我，她說那是她專門針對我的‘暱稱’。”
剛見面就直接叫暱稱？難不成那小姑娘真的以前就認識牙牙？
穆小念壓下心底的疑惑，耐着性子問：“那她給你起的暱稱叫什麼？”
“笨渣……”
穆小念：……
這真的是暱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