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秦家大小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穆小念冷笑道，“這是明知道別人有了婚約在身，還偏要來做第三者嗎？”
“第三者？”秦芷惜上前一步逼近她，高跟鞋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低響，“你好像還沒搞清楚，到底誰纔是第三者。”
穆小念眸光微動，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那是她在戒備狀態下習慣性的反應：“怎麼？你難道還想說，你和凌燁是青梅竹馬，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們的關係嗎？”
“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秦芷惜的目光在她的上身掃了一圈，似乎是想從她的身上挑出點兒什麼毛病來，可穆小念這一身實在是無可挑剔。
她最後也只皺了皺下眉，接着說道：“阿燁十八歲之前在國外生活，我和他十歲就認識，在國外一起相處了八年。”
穆小念聞言非但沒生氣，反倒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哦，然後他回來就和我訂婚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凌燁那種條件，肖想他的女人多了去了，秦小姐你是其中之一，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不需要你再重複一遍了。”
“他當初決定和你訂婚不過是爲了氣我罷了！”秦芷惜被穆小念那種毫不在意的優越感給激怒了，聲調都不由拔高了幾分，“我們是真心相愛，因爲誤會才分開的！他就是爲了報復我才決定和你訂婚！讓你平白鑽了空子！”
“否則，就憑你那樣的身家，那樣的條件，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秦芷惜高仰着頭，瞥向穆小念的眼神裡寫滿了不屑之色：“人貴自知，你不會真的以爲，阿燁當年和你訂婚是因爲喜歡你吧？”
穆小念的臉色微變了變，手猛然收緊緊握成拳：“就算你們兩個有過什麼曾經，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都已經和凌燁訂婚了，你還想如何？”
“訂婚了又怎樣。”秦芷惜毫不在意地說道，“哪怕是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也照樣有信心把阿燁奪回來！”
“本來你和阿燁就只相處了三年而已，你以爲他能對你有多深的感情嗎？還是你以爲，阿燁他幫你教訓了陳夢婷就表示他真的在乎你？”
“還是趁早醒醒吧，別自作多情了。”
穆小念安靜的聽她說着，心裡一片麻木，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那會兒是個什麼心情。
腦子裡突然就閃出了凌燁當年說的那句話：“我最多也就是和她訂婚，至於結婚？呵，我連想都沒有想過……有那個資格嗎？”
那是她在他書房外偷聽到的話，聽的並不真切，卻足以讓她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當時就知道了，凌燁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卻一直不明白原因……
原來，竟是因爲秦芷惜嗎？
所以，他當年和她訂婚……只是他報復秦芷惜的手段？
那她算什麼呢？那麼那麼喜歡他，深愛他，追了他整整三年卻求而不得，甚至在隔了五年後再相見，還是放不下他的的她……算是什麼呢？
“穆小念，你都已經離開五年了，何必再回來呢，你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有未來，什麼所謂的感情，也不過逢場作戲……”
她的話還沒說完，穆小念猛然揚起手“啪”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臉上。
“秦芷惜！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對凌燁的感情！”
她死死咬着脣，眼底一片溼紅，死死剋制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不管凌燁到底是怎麼看我，但我愛他就是愛他，我愛地堂堂正正！哪怕我們最後沒能在一起，也輪不到你來嘲笑我，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