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重重點頭：“他要是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哦，我會幫你收拾他的。”
“乖。”剛和凌燁吵了一架，穆小念的情緒不太高，臉上的笑都顯得有些勉強。
凌老爺子敏感地察覺到穆小念的情緒不太對，擰眉道：“念念，是不是凌燁他又……”
“不是。”穆小念搖頭打斷凌老爺子的話，“是我自己的問題。”
明知道，不是凌燁的錯……
牙牙的事，也根本就不是主因，只是因爲突然就別揭起了五年前的那些過往，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媽咪。”牙牙不安地晃了晃她的手臂，“你怎麼了？”
“沒什麼。”穆小念強撐起一抹笑道，“媽咪要去工作了，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跟曾外公在這裡玩兒？”
凌老爺子一臉期待地看着牙牙，牙牙的目光在他和穆小念身上掃過，最後堅定地抱住了穆小念的胳膊：“我要跟媽咪一起。”
凌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捨，但也明白小孩子終究是黏着母親的，也沒攔着。
等穆小念和牙牙一起離開了別墅，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吩咐管家道：“去，把凌燁給我叫下來！”
念念剛纔那樣的反應明顯不對勁，一定是她和凌燁之間又發生什麼了。
“老爺子，少爺他已經到了。”凌老爺子的話音未落，凌燁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凌老爺子擰眉瞪着他問：“你剛纔到底和念念說什麼了？”
“說了點關於牙牙的事情而已。”凌燁淡聲應着，凌老爺子剛想追問些什麼，他搶先開口道，“外公，去書房一趟吧，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
去傅氏醫院的路上，穆小念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想起之前在臥室裡和凌燁說的那些話，她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說難聽點，她那樣的反應，應該叫無理取鬧了吧。
或者該說，是遷怒。
明知道凌燁只是因爲歉疚想要向她道歉彌補她，卻忍不住對他惡言相向。
她承認，當時她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是她要去睡凌燁的，出國，生下孩子，也都是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本來也沒有要埋怨凌燁的意思。
可爲什麼偏偏要提起那些年她經受的那些，讓她忍不住去回想起五年前，回想起那像噩夢一樣的那一夜！
那個時候，她對凌燁……只有滿心的恨而已啊。
“媽咪。”牙牙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你怎麼了？一直都不說話。”
穆小念回過神來，伸手輕撫了撫他的發：“牙牙，要是有一天，媽咪真的和凌燁在一起了，但是媽咪還是想你用現在的姓氏，你會不會覺得媽咪很自私？”
“是媽咪你生我養我，我跟你的姓有什麼不對？憑什麼你們結婚了我就要跟他姓？我纔不願意。我叫穆凌！要是換了姓，就要叫凌凌了，一點兒也不好聽！我不換！”
穆小念聽着牙牙那童言童語不禁失笑，原本沉鬱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了些：“還是寶貝兒你最好了！”
她抱着牙牙重重親了一口：“乾脆我們就不要給你找什麼爹地了，就我們娘倆一起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