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燁下意識地就想要反駁。
可喬亞之前說的那些話，又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不能讓念念知道，是因爲她……”
“不要給她留下任何的證據！”
“你愛她，就不要讓她一輩子都活在愧疚裡！”
“……以後，念念就拜託你了。”
怎麼說！
怎麼能說！
本來還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鬼K的身上，這樣算是給喬亞，也給她一個交代！
可是她卻偏偏在那種時候出現，偏偏那麼湊巧就看到了最不該她看到的……
“他親手射殺了喬亞”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是真的恨！
恨透了命運爲什麼總是要這麼捉弄他，在他覺得幸福已經觸手可及的時候，又狠狠給了他一巴掌讓他瞬間跌入深淵。
他安靜的擡眸看着穆小念，黑眸幽暗深斂，寫滿了她看不懂的複雜神色。
可她看着他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恨。
呵，作爲“親手殺了她哥哥”的罪人，他的一切解釋，在她聽來，都只是狡辯吧。
“你哥哥他要把牙牙交給鬼K……”
“我哥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穆小念怒聲反駁着，“你知道的！你明明就知道的！他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你之前明明說了，你會相信我哥！你答應了我你不會和他衝突，你說了你會把他好好的帶回來的！”
“可你現在又做了什麼！”
“凌燁……他是我唯一的哥哥！親生哥哥！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他！”
“哪怕是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
“凡是和鬼K有勾結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凌燁的聲音冰冷淡漠，細聽之下卻能聽出，他的聲音隱帶着顫抖，“背叛我的人，死不足惜……”
“啪！”響亮的一耳狠狠抽到凌燁的左臉上。
他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脣角都被打的破了皮。
他抿緊了脣，一聲不吭，只微斂了眸擡手擦去脣角的血沫。
葉思涵看到這兒再忍不住衝了過來，哭着衝穆小念喊着：“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凌燁哥！鬼K他是我們的仇人啊！就算是親哥哥，他投靠了鬼K本來就是他的不對！落到這樣的下場也只是他的報應……”
她還在大聲說着，凌燁已經忍無可忍地揚起一巴掌狠狠甩到她的臉上：“滾出去！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衝她說話！”
“凌……凌燁哥……”凌燁那一巴掌打的着實狠，葉思涵跌坐地上，梨花帶雨地看着他，滿臉的委屈，“我只是看不慣姐姐她這麼對你！這事情又不是你的錯！明明就是哥哥他做錯了事！”
“你也是爲了牙牙所以纔來的不是嗎！牙牙是你們兩個的兒子，你救他不還是不想讓姐姐傷心嗎！姐姐她根本就不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穆小念滿腔悲憤，聽到葉思涵的這番話，怒到極點的時候，反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是……我不明白他用心良苦，我不明明白他一片深情。”
“你懂，是吧？你就是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對吧！我是不是該祝你們兩個白頭偕老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