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被噎的連咳了好幾聲：“怎麼可能……”
“可是，他不是我爹地嗎？不對，媽咪你還沒有和他結婚，他就還不能算是我爹地。”牙牙說到這兒有點兒小糾結偏着頭琢磨了一會兒，改口道，“是和媽咪一起製造我的jing子提供者。”
穆小念的眼角剋制不住地抽了抽，無力地低頭捏住眉心：“什麼提供者，這種詞兒你從哪兒學來的？”
“最基礎的生理教育啊。”牙牙一臉純真地說道，“孩子就是luan子和jing子的結合，需要xing成熟的男女……”
“打住打住！”穆小念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要表達的意思了，不過這種話題，咳……不太適合現在這個時候討論。”
牙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我知道我是你們的孩子就好了呀。”
聽牙牙說到這兒，穆小念突然意識到不對，看着他的眼神都變得詭異了起來：“你怎麼會知道他是你爸……不對，是當年和我一起生你的人？”
“媽咪你看我，看我。”牙牙把手機挪近了一些，讓穆小念仔細去看他的臉。
“嗯，”穆小念也把屏幕挪近了一點兒，仔細看了一會兒道，“喬亞是不是帶你去曬太陽浴了？都有點黑了。”
牙牙無奈地撇了撇嘴道：“不是啦，我是讓你看我的樣子，和那個凌燁明明就很像阿，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
穆小念閉了閉眼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別的不說，這小子真的是遺傳了凌燁的高智商，養個天才兒子，實在是太不好糊弄了。
“我以前還真沒覺得你和他像。”穆小念不服氣地小聲嘟噥，“我生的，我養的，明明就應該像我纔對。”
她也只是隨口的一句話，沒什麼別的意思，可聽到她這話，牙牙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穆小念意識到不對再睜開眼睛擡眸去看屏幕的時候，就見牙牙低着頭，語氣很是黯然地問：“媽咪，你其實不喜歡那個凌燁是嗎？那當年你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對不對？”
聽着牙牙壓抑低喃的話語，穆小念的心臟都揪緊了。
當年她睡了凌燁，求的只是給自己那幾年的感情有一個交代，確實沒有想過要生下和凌燁的孩子這種心思。
可當她知道自己懷孕之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孩子打掉，就算那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但那是她和凌燁的孩子，她又怎麼可能不愛。
“寶貝兒。”穆小念柔聲喚着他，真恨自己這會兒不能陪在他身邊兒把他摟進懷裡，“每一個孩子，都是愛的結晶，媽咪當年也是深愛着他，所有才會有了你這個小寶貝。”
“媽咪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生下你。”她伸出手，隔着屏幕碰了碰他的小臉蛋兒，她臉上帶着笑意，眸中滿是溫柔和疼惜，“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擁有你這個兒子。”
“寶貝兒。”看着屏幕上牙牙那雙因爲欣喜而發亮的大眼睛，她低聲鄭重地說道，“你就是媽咪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