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日我渡你,明日你渡我

少頃,斗酒僧便把整囊高純度的“英雄血”全部喝光,臉上頗顯紅潤卻無醉意。

神僧一臉正色的說:“今日得了施主的美酒,當爲施主講經一次以做報答。”

這斗酒神僧後世被人如此記載:“只說自己一生爲儒、爲道、爲僧。”可見其見識淵博,融入儒、道、佛三家精髓爲一體。最終走出了自己的道,從而寫出了【九陽真經】這本包涵儒、道、佛三家真意的武學典籍。

謝天虎大喜,隨着斗酒神僧走出了藏經閣,一出藏經閣兩人飛身躍起,幾下便來到一處山巔之上。

斗酒神僧言道:“觀施主血氣充盈,舉手投足間皆有千斤之力,想來是修煉了一門不凡的神功,老僧願拋磚引玉,講一講老僧自己的武學之道。”

謝天虎全神貫注的聆聽。

斗酒神僧講道,自然非同凡響!四周雖然沒有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祥雲四合等異象。但大道無形,大道至簡,平凡中透着無窮的奧妙,隨着斗酒神僧逐漸由淺入深,所講之武道越發玄妙,謝天虎在一旁聽的歡欣不已,許多往年沒明白的問題在此間遊刃而解,頓時癡迷其中,進入玄之又玄的境界。

不知幾時,謝天虎感覺渾身隱隱脹痛,四肢百骸咯咯作響,內腑發出陣陣虎豹雷音,大有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知道這是突破龍象般若功十二層的最好時機。當下運起行功路線,一次次的衝擊龍象十二層境界。

嗚嗚嗚~~~

一聲聲龍吟、象鳴之聲響徹山林,驚得飛鳥無數。

終於突破了!

一道磅礴的真氣遊走在全身各處經脈,身體像吃了千年靈芝,萬年何首烏一樣,若說以前一舉手一投足皆有千斤之力,給人一種厚重如山的感覺,那麼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拔地參天!兩者不可同日而語。謝天虎從地上站起來,仔細感受周身的變化,臉上簡直笑開了花,此次少林寺一行大賺特賺了!

“恭喜施主”

“多謝神僧講道,它日必有所報。”謝天虎朝着斗酒神僧鞠了一躬

神僧大笑道:“哈哈哈哈~~~善哉,善哉,它日因,今日果,因果輪迴,玄妙之極,玄妙之極啊!”

聽斗酒神僧如此一說,謝天虎心中明瞭了幾分,多半是以後的自己在穿梭時空的過程中,與這斗酒神僧還有交集。當下也不說明,它日之事自有它日之因緣機遇,豈可盡數說破。

謝莊主邀請斗酒神僧去問道山莊一行,神僧只說,若是有緣,來日定當拜訪。

於是乎,謝莊主告別了神僧,一邊不緩不急的往東海方向走,一邊研習【九陽神功】。

【九陽神功】最後大成必須打通全身所有穴道,熬過全身燥熱自焚之苦,這對於謝天虎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想幾年前他就已經打通了全身三百六十五個穴道。就這樣十餘日間,這廝便把四卷【九陽神功】練得大成境界。這與倚天屠龍記裡面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正是:龍象生九陽,九陽輔龍象。

數日後,謝天虎來到東海之濱,向漁人問明瞭東海桃花島所在,租了條漁船便揚帆出海,直奔桃花島而去。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其中最癡的是老頑童,最仁義的是洪七公,最堅韌的是一燈大師,最冥頑不化的是歐陽鋒,最奇的當屬黃藥師。

黃藥師所學甚廣,除武功以外,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實難想想人力有所盡,天地無所盡。怕是隻有天才方能做到這般。

桃花島將近,遠處一陣簫聲傳來,爾後一陣箏聲亦響起,似要與那簫聲一爭搞下。謝天虎也不待漁船靠岸,直接飛身而起,在水面上如蜻蜓點水般,四十幾丈的距離一瞬而過。當真是踏浪而行,縮地成尺。引得船老大以爲天人下凡,叩頭跪拜!

幾個瞬間便尋着聲音源頭來到了一片竹林,但見竹林之中有二人正在以音樂比拼上乘內力,周邊其他人等皆以手捂耳不敢去聽半個音符。

哦!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上次趕上了比武招親,這次又趕上了桃花島求親。感情自己與姻緣喜事大大的有緣!本想先見一見東邪風采,再找其他幾絕,這下省了好多功夫。此番五絕當中除一燈大師外,盡數在此。

只聽得箏聲漸急,到後來猶如金鼓齊鳴、萬馬奔騰一般,驀地裡柔韻細細,一縷簫聲幽幽的混入了箏音之中,鐵箏聲音雖響,始終掩沒不了簫聲,雙聲雜作,音調怪異之極。此高彼低,彼進此退,互不相下。

雙方所奏樂聲愈來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關頭,再鬥片刻,必將分出高下,突然間遠處海上隱隱傳來一陣長嘯之聲。黃藥師和歐陽鋒同時心頭一震,簫聲和箏聲登時都緩了。那嘯聲卻愈來愈近,想是有人乘船近島。洪七公此時終於到了。

求親大戲的大幕拉開,雙方先拼一拼後臺!

男方求親隊伍

1號選手:歐陽克,男,三十五歲,漢族,後臺背景:其叔父(父親)歐陽鋒,五絕之一。

2號選手:郭靖,男,十八歲,漢族,後臺背景:蒙古的金刀駙馬(呃--!這個不能算),師傅之一洪七公,五絕之一。周伯通的拜把兄弟(又一個五絕之一)。

女方

黃蓉:其父黃藥師,五絕之一。

這下黃藥師難辦了,兩邊的求親隊伍的都是有大背景的,自己不好強行偏頗任意一方。可東邪到底是東邪,當即表示用三道考題作比試,這樣公平合理。謝天虎暗暗笑到,到底是人老鬼精啊,出題的人是你,你想誰贏誰輸還不在你一念之間嗎!

想到此處,謝天虎飛身而下來到場中。登時驚呆了在場的三位五絕高手,衆人心想:“來人好高的功力,就在我等面前,我等竟然沒有發覺,若是此人心懷叵測,暴起突襲,不免要吃個大虧了。”

歐陽克見到謝天虎前來,頓時惶惶不已,雖在上京只有一面之緣,但其所作所爲歷歷在目,尤其是那一聲猛吼便震翻了上百甲士的場景時時在這廝的夢中出現。

郭靖老實忠厚,口呼前輩。那黃蓉和黃藥師一樣是個機靈鬼,但見旁邊的歐陽克冷汗直冒,心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個勁的笑臉相迎,口呼前輩高人,好像與其相識甚熟一般--!謝天虎雖然知道黃蓉此番所作所爲,但也不戳穿,任其拉着自己來到其他五絕幾人面前爲自己一一引薦!看得黃藥師目瞪口呆(~囧~)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有這樣一面!

三道比試:

第一局是比武功:以洪七公對陣歐陽克,和歐陽鋒對陣郭靖,看誰郭靖與歐陽克誰堅持得久便爲勝,洪七公宅心仁厚,歐陽鋒心狠手辣。就這樣,正義青年郭靖輸掉了第一局。

第二局比音律:比賽題目一宣佈,洪老爺子便大呼抗議,說黃老頭這不是在選女婿,而是在選狀元郎--!抗議自然無效,比賽繼續進行,結果本身不擅長音律的郭靖異軍突起,戰勝了強敵歐陽克。讓其他人大跌眼鏡。

此間只有謝天虎知道,郭靖在此方世界是位面的寵兒,氣運加身,就算不比音律,比些更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後的勝利者依然會是郭靖。

第三局比背書:氣運之子郭靖一改往常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情況,流利的背出了黃老頭給看的【九陰真經】。黃蓉驚喜不已,洪七公驚奇不已,歐陽鋒、歐陽克驚恐不已,黃藥師直呼天意如此……當衆宣佈女婿人選爲郭靖同學!

謝天虎以前只是在小說或影視作品中見過郭靖黃蓉這對傳奇夫妻的故事,當下親歷見證了這對傳奇人物的點點滴滴,心中也不免感該萬分,當即對其兩拱手道賀。不想他的這一舉動惹惱了旁邊正有氣無地出的西毒歐陽鋒,感情是歐陽克還沒來得及對其說此人在上京的種種事蹟。只見歐陽克左足一點,速度奇快的一掌拍向謝天虎,驚得邊上的黃藥師急叫:“鋒兄手下留情!”

謝天虎見歐陽鋒涵勁蓄勢,蘊力不吐,猶如一張弓拉得滿滿地,張機待發。心說,這便是【蛤蟆功】吧,果然不俗。當即運起龍象之力和九陽神功一掌迎了上去。

啪~~~一聲巨響

兩掌相碰,歐陽鋒只覺一股極大力量排山倒海般推至,登時被這股龍象之力震得倒退了八九步。他胸口氣血翻涌,難過之極,若不是憑藉這八九步的後退泄勁,只怕要被陽剛無比的掌力傷了根本,這老頭深深吸一口氣,眼中盡是恐懼。

“好剛猛無比的功夫,老毒物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洪七公誇讚謝天虎的同時,還不忘往歐陽鋒的傷口上撒鹽。

黃藥師也莫名不已,想自己乃是天下奇才,自認無人可比。今日一見,這新來的大漢觀其不過三十多歲,一掌便能讓功力與自己相仿的歐陽鋒吃個大虧,難道是打娘肚子裡就開始修煉的嗎?

洪七公見獵心喜對謝天虎說:“娃娃好強的功力,老叫花忍不住前來討教兩招。”

說着上前兩步,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平推出去。

謝天虎自己對同樣以剛猛著稱的【降龍十八掌】心生嚮往久已,更知其無惡意,純粹是絕頂武者之間應證各自武道之路。當下不讓,運起七層龍象之力,一掌揮出,以剛猛對剛猛!

啪~~~

兩人全掌相對,各自一震,具不後退半分。有道是:輸人不輸陣。

謝天虎有意一窺【降龍十八掌】的全貌,主動上前與七公對拆起來。

【降龍十八掌】掌法的奧義,正是陽剛兇猛。看似平凡一掌,但威力極大。

場中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掌風所到之處隱約響起陣陣龍吟象鳴之聲,周邊花石草木俱被二人糟蹋個遍。突然洪七公大吼一聲,躍起半空,【一招飛龍】在天居高臨下推出。謝天虎也不避讓,居下擊上,雙拳齊出,與之硬碰。兩人武功本同屬剛猛無比,這一對碰,掌法罡風恍若撕裂空氣,引得在場其他人驚歎不已。

鬥到酣暢處,洪七公將【降龍十八掌】一招一式盡數使了出來。剛猛無比的【降龍十八掌】自七公手上使出更顯一力降十會,一力破萬巧的大成境界。

謝天虎心生感嘆:“世上沒有不敗的武功,只有不敗的人!”這【降龍十八掌】在蕭峰、洪七公、郭靖手中那是剛猛無敵。但是其他人手中卻平平無奇,想那洪七公之後,歷代丐幫幫主又有何人將【降龍十八掌】使得如此了得,倚天屠龍記裡面宋青書後來也修煉了藏在倚天劍之中的【降龍十八掌】秘籍,結果效果平平。同樣道理,在古龍小說中,修煉【小李飛刀】的李尋歡屬於絕頂高手,而其子李曼青修煉一樣的【小李飛刀】,最終只能成就一流高手的境界。

一旁的歐陽鋒此時火冒三丈,一張老臉黑得嚇人,心說:“老夫出手試試你功夫,你就毫不留情,好像與老夫有莫大仇恨,我是睡了你妹子,還是拆了你家房子啊!這老乞丐出手你明明可以勝過他,卻又故意相讓,兩相一比更顯得老夫無能,如此便怪不得老夫痛下殺手了。”老毒物暗暗運功蓄力,準備隨時偷襲謝天虎。

這時黃藥師朗聲說道:“且慢,七兄、謝小友,你們兩位拆了兩百餘招,兀自不分高下。今日兩位都是桃花島的嘉賓,不如多飲幾杯兄弟自釀的美酒。華山論劍之期,轉眼即屆,那時不但二位要決高低,在下與歐陽兄和段皇爺也要出手。今天的較量,就到此爲止如何?”

洪七公乘勢跳出圈外,說:“好啊,再比下去,我是甘拜下風的了。”

謝天虎也哈哈一笑,說:“洪老前輩使的【降龍十八掌】天下聞名,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在下也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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