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銘把薯片放到鏡頭外面，不吃了。
他怕孟軻一會兒再把自己氣壞咯。
孟軻深吸一口氣，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想着可能是孟澤銘隨手買的，並不是在林歲直播間下單的。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你想吃，我給你寄一點。”
“哈哈……姑媽，我都多大人了？不愛吃這些東西。”
孟澤銘抹了一把嘴，很難受。
要不是孟軻有公司的股份，再加上是親戚，他也不至於這麼卑微。
別看她的公司如今不景氣，當年生產的小零食可是紅遍大江南北，風靡各大小學校的。
但她的股份在公司佔比並不高。
這就是孟澤銘最難受的點。
一生愛打拼的中年人，有點股份就喜歡對他公司指指點點。
他想收回來，礙於親戚都不好意思開口。
唉……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我已經叫人給你公司寄了一些新品。”孟軻無視孟澤銘的話，自顧自的說着。
孟澤銘回過神來，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新品？給我試吃，還是……？”
感覺有陰謀。
果然，下一秒就聽孟軻說道：“你想吃嚐嚐味兒就得了，剩下的讓你們公司的大主播給我帶帶貨。”
孟澤銘：“……”
“最近紀陌生病了，在醫院，已經請假了。”他找藉口，希望對方能聽懂他的拒絕。
誰料孟軻嫌棄的說道：“不要紀陌，找個漂亮點的女主播。我聽說你們公司的什麼一姐迴歸了？就讓她來！”
孟澤銘：“……她比紀陌貴。”
孟軻：“給得起錢！”
孟澤銘：“……”
這都不是給不給得起錢的事。
孟軻：“你給林歲泄密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這次當個事兒辦！”
“……行吧。”看着她的表情，孟澤銘只好勉強答應。
待對方掛斷視頻通話後，他看了看桌子邊的薯片，想到這東西是阿伏從林歲直播間裡買的。
他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麼。
商戰以這種樸素的方式打響了嗎？
…
第二天晚上，餘清妤成功賣上了貨。
林歲就賣了一天，工廠已經斷貨了。
今晚直播準備找點新樂子玩，不小心刷到了餘清妤的直播。
看到她這麼大個美人，在直播間拿着懷舊小零食在介紹，時不時還要來上一口。
林歲突然有點憐愛了。
尤其是她吃小辣條吃得滿嘴油的時候。
一位看起來氣質優雅的美女，吃着廉價的辣條，完全不像是一個畫風的。
果然啊，人設還是不能立的太正經，不然做點稍微出格的事就會顯得格外的崩人設。
但想到孟軻可能給了餘清妤很多坑位費，林歲又憐愛不起來了。
爲了錢，總得失去點什麼……
比如口碑，比如粉絲。
林歲只是在餘清妤的直播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便划走了。
餘清妤剛回歸沒兩天，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帶貨賺錢，等了她那麼久的粉絲，多半會覺得很失望。
但凡多播一段時間再帶，爭議都會少很多。
人有時候想作死，攔都攔不住。
…
林歲又劃了幾個直播間來看。
突然刷到一個全程直播的綜藝節目。
號稱音符平臺首個選秀綜藝。
畫面上正好有個帥氣的狼尾女生做着自我介紹。
聲音聽着像可愛鬼。
“啊？我可愛姐練習生生涯不會就結束了吧？”林歲問道。今晚好像確實沒看到可愛鬼來她直播間。
LV47風流：“是她。”
林歲有些詫異，“你見過？”
問完又覺得自己多嘴。
應該就沒有風流哥不認識的明星。
LV47風流：“你要不要關注一下我大號？”
但凡有關注就知道，他已經去可愛鬼的訓練營採訪過了。
沒辦法，她們的老闆香菜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倒是願意幫忙宣傳一下。
做營銷號的嘛，上個視頻還在罵，下個視頻就可以誇出花來。
只要有錢，左右腦互搏是常態。
LV28四月天：“@風流啥？你還有大號？你揹着主播還有別的女人？”
LV63歲逢三伏：“哦？”
阿伏一直以爲風流很“專一”，沒想到他也是大小號嗎？
LV47風流：“你們在驚訝什麼？我也是有正經工作的！工作號和私人號要分開！”
LV46豔遇：“他的正經工作是網絡噴子。”
LV28四月天：“……那很符合我們大家對他的刻板印象了。”
LV47風流：“？滾！”
燕玉書也是好久沒拿小號來林歲直播間了。
可愛鬼不在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多半是有事。
大家都這麼熟了，他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LV46豔遇：“別在門口看了，點進去，快去給我妹妹投票！”
可愛鬼給林歲“打投”這麼多錢，是時候讓林歲回報一下了！
這個不用他說，林歲主動點進了直播間。
裡面並不是什麼正式比賽，就是普通的訓練營日常。
拍一拍這些訓練生平時都在做什麼，怎麼練習的，讓觀衆對她們有個初印象。
大概是爲了給之後的播出先攢些人氣吧。
並且已經有人氣投票榜了。
喜歡哪位練習生就給誰投票，聽說前十名還有額外的獎勵。
燕玉書就是特意過來給可愛鬼拉票的。
接下來一個月，可愛鬼能玩手機的時間更少了。
因爲會全程直播，直到比賽正式開始。
她沒法自己過來宣傳，只能他這個當哥的來了。
林歲點進榜單看了一眼。
剛剛有聽到可愛鬼的自我介紹，她真名叫燕星愛，很好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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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名次並不高。
總共有一百名練習生，她排六十名開外。
燕玉書應該沒在自己官博上宣傳，不然怎麼也不止這點排名。
“這個名次……”林歲猶豫了一下，給燕星愛投了十票。
“我一個人投票不頂用啊……”
LV20請叫我去學習：“啊啊啊啊啊！！！投了投了！可愛姐早說自己長這個樣啊，你說這事兒鬧的……”
林歲：“你們深沉一點！”
LV15愛吃辣條：“這麼帥的姐姐，深沉不了一點！”
林歲：“小小辣條，你剛沒偷偷摸摸去隔壁直播間下兩單吧？”
LV15愛吃辣條：“……被你發現了嗎？”
林歲：“叛徒！”
LV46豔遇：“先別管這些有的沒的了，直播間的觀衆們快去投投票！”
“等會兒等會兒……”林歲忽然叫住了想要去投票的觀衆。
“豔遇哥，希望你能明白，一人做事一人當。”
LV46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