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走出茶樓的陸傳,就一臉的憤怒.
同時,也接到了電話。
江文的電話。
雖然內心的狂態已經讓陸傳不太感冒江文,但‘尊師重道’的道理還是在他的內心擁有表面的態度——
“老師,怎麼了?”
“李軒不是那種會挑釁人的人,你可不要被這種無聊的挑撥影響了心態.”
“嗯,我明白的.”
陸傳也不是蠢人,李軒在拍着《新三國》呢,這段時間肯定是沒空搞這種事情的,稍微打聽思想一下就能明白的道理。
但對於這份‘挑釁’,他是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
這是‘避無可避’的。
屬於是‘新仇舊恨’。
那些人不想我爬上去,我又怎麼願意讓別人當墊腳石呢?
要也是別人成爲我的墊腳石纔對,作爲‘天之驕子’,就應該踩着那些人上位纔對.就是踩着在他人眼裡優秀的人上位,纔是我們的責任。
讓那些所謂的人才成爲我們的養料.
然後,再踩着更高的人上位。
這李軒,就當是讓我‘殺雞儆猴’了。
那邊的江文也沉默了,既然陸傳是這麼說的,那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嗯”
“老師、”
“嗯?”
“算了.沒事。”
陸傳本來想去問一個問題。
我和李軒選一個,你就更看好誰?
但他此時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當老師也成爲要被自己超越的對象時,有何必去糾結於他的看好了?
“你沒問題了,我有一個問題,你拍攝的不是南京題材的作品?怎麼小鬼子,他們會來幫你做站臺宣傳呢?”
“因爲這部電影我是要去東京拿獎的。”
“啊?”
“南京題材的電影去東京拿獎?什麼時候小鬼子那麼進步了?”
“我就不相信了。”
此時的韓平就言簡意賅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纔不會相信,正兒八經南京題材的電影能夠在鬼子那裡拿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倒讓我有點興趣去看了。”此時,江文就調侃:“估計他的南京要在東京拿獎,得把鬼子描述成英雄才行了。”
“比如迫不得已發動戰爭什麼的。”
“這有什麼,電影就能改變很多東西,比如現在的年輕一代,不就認爲第2次世界大戰的救世主是星條旗嗎?”
電影就是這麼個東西。
擔任着思想,經濟,政治等要素的作品。
意義就絕對非凡。
信仰與文化的高地,你不去佔據的話,就只會反而被佔領。
這就是一片殘酷的事情和道理。
就算陸傳如此狂妄,如果真的能夠拍出南京的感覺來,那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而且陸傳就有這個實力。
他還是蠻看好陸傳的。
這位雖然有點狂妄,有點自大,有點年輕,但作爲第7代導演的魁首就毫無疑問的稱職。
一部《可可西里》讓多少老一代的導演,都有點心發慌。
需要用一些卑劣的盤外招去刺激他。
這一點韓平就很不喜歡。
自由市場,是讓你擇優而取的,而不是讓你劣幣驅逐良幣的。
這就失去了自由的意義。
這件事反倒讓韓平有些擔憂。
對此江文就不止可否。
這是遲早的事情。
當你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你就絕對不會想着再下來。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也會被這種利慾薰心的感覺.去迷惑,去沉迷,恐懼。
會真的忍不住用一些不公平的手段,去出手。
那時候,你該怎麼辦呢?韓平就好奇的說。
江文咧嘴一笑。
就看我看好的良幣。
最後能不能驅逐我這個腐爛的劣幣了。
正當兩人聊天的時候。
一個電話打給了韓平。
來自李軒的電話。
聽完電話之後,韓平就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小李給你打電話什麼事情?”
“他說要拍一部電影。”
“什麼?找你拉投資嗎?”
“不是,找我搞定審覈之類的事,他要拍一部叫做南京的電影。”
此時的江文就愕然。
南京題材的電影。
你也來這一手?在陸傳拿出了代表作之後,所拍下的第二部作品,給出了相同的題材。
那是不是就說明,現在輿論上說的那些指摘,就並非空穴來風?
這個李軒。
他就是要挑戰第七代魁首。
要去取下他的地位。
此時的李軒,就跟中影集團那邊報備。
自己也要拍一部南京題材。
而此時。
“也不知道媒體聽到這消息之後,會怎麼去訴說我的狂妄了?”
“但就一定是頭條新聞,因爲所有人都會對這件事推波助瀾,並且.圍剿。”
王鳳升雖然特地說了圍剿,但卻沒有說圍剿的對象是李軒,在這一場風波里。
李軒可能真的只是順帶的。
那個鋒芒盡露的陸傳,纔是這一輪被主攻的對象。
陸傳太有才華了。
他的才華就讓一些前代的導演。
感到了害怕。
決定用這種不太光彩的方式,去把這鋒芒畢露的第七代導演對付。
“也許在這一次裡,他們會意外的讓你成爲[友方]的人,但其實本質上,他們還是那樣的人只是爲了利用你.”
“沒想到他們自己也跟自己鬥。”
“無話可說。”
這句話其實就印證了李軒的一個想法。
當前輩們不再銳意進取而看向後邊,就是要阻止後來者居上的時候。
當才華耗盡,又要保持現在地位的時候,就需要一點盤外招了。
那時候我纔不管你是不是我圈子裡的人,我纔不管你是不是朋友了。
那時候你只會是我的對手。
影響到了我的地位。
那就是敵人。
不過。
也不是所有的鬥爭都那麼“惡性”。
接下來的檔期裡,自己的《漫長的季節》就會撞車《潛伏》。
同樣的,也有人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畢竟在女主角高媛媛上,是有些小衝突的,而且當時《潛伏》還邀請過李軒,只是被拒絕了。
不過潛伏的導演本人的迴應就很光明正大。
如果大家都是優秀的作品,爲我們華語圈子做着貢獻,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大家都足夠優秀,我爲何要感到不憤呢?
這般的發言說話,就讓新聞媒體感到無趣。
tmd娛樂圈如果都是你這樣的人,那我們去哪裡搞新聞?
“你這樣可是讓那些傢伙恨的緊啊.其實從宣發熱度的角度來看,製造一些衝突,也不算什麼壞事情,至少對於熱度這件事而言,這絕非壞事呀”
此時,《暗算》的導演柳光龍,也帶着自己的偵探懸疑劇出來,叫做《血色迷霧》。
不過他就沒有跟《潛伏》叫板的意思,在導演方面,姜韋就強於他太多了。
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履歷上。
專注於一條道路的人。
總是會比三心二意的人更有優勢。
當然。
這也僅限於凡人的天資。
用柳光龍的話來說,在這一代裡,能讓他有着這種感覺的。
在天姿上,更勝於自己的學弟。
李軒。
輿論是會發酵的。
《活埋》電影的輿論,這邊電視劇的圈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呢。
十倍票房的爆炸成績。
直接在那個檔期裡,將那些爭鋒的老前輩都壓了下去。
這份強大。
就讓人絕對不容忽視。
在電影這種需要直接付費的載體裡,能夠取得那麼優越的成績。
“確實十分優秀所以,我也很期待,他作爲我的.嗯,同一檔期的競爭對手.”此時的姜韋就頓了頓說道:“至於新聞媒體,當他們的關注過高的時候,就很容易讓你忽略作品的本質,很容易讓你忽略藝術的本質。”
姜韋是更關注於作品本身的那一派,至於媒體方面的運作,他就一直覺得是雙刃劍,這些能夠幫助你傳播知名度的傢伙們。
也許他們這個時候幫你。
但如果你輸了的時候。
他們會果斷用當初支持你的力度來反對你,用你的屍體來成爲他們自己的養料,就是這樣不知所謂。
你利用的他們越深,他們就會將你毒害的越深。
反噬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花無百日紅,江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才華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纔不會做這種不體面的事情
姜韋的心態就讓柳光龍歎服。
“其實我就很好奇,當你知道有一個這樣年輕的後輩,他開始後來居上的時候,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對此柳光龍就很好奇。
“那你的心態又是如何?”姜韋就反問。
“我不知道。”
其實柳光龍是很複雜的。
因爲李軒走的道路就和他差不太多。
演而優則導。
從演員的姿態出發,轉而作爲導演存在。
就連軌跡都那麼相似。
區別就在於。
李軒就很年輕,非常的年輕!
年輕到差了一代!
卻有着相同的咖位境界和更高的成就!
特別是電影方面,連國外的版權都賣了。
雖然錢不多,但絕對是炸裂的消息。
海外版權,海外市場,多少人求之而不得的東西,卻在他第一部導演的電影裡就得到了這份改編。
某種意義上來說。
他就憑藉着自己的才能去到了半步的國際咖子地位。
如此才能。
如此的年輕,要說沒有嫉妒感覺的話,那未免就顯得太虛僞他就絕對不喜歡這種虛僞的感覺。
那種感覺絕對是有的,絕對是.存在於身上的。
甚至還有一點點
期待着他能夠翻車的陰暗思想
但是擁有這種感覺。
屈從和克服又是兩種態度,
“我覺得我的思想是齷齪的,所以我要將他克服,如果你真的對小李做出什麼以勢壓人的事情的話,我恐怕也會用我的資源去幫忙。”此時的柳光龍就坦言,如果姜韋真的用盤外招的話,那可能這一次咱們就是對手盤了。
“就欣賞你這一點。”
姜韋就直言不諱的欣賞。
承認自己內心的陰暗,但是用道德和思想去將它剋制,如果要打敗一個後浪,那絕對不是用齷齪的方式去打敗,而是堂堂正正的從收益率收視率口碑來評價,
尊重對手本身就是一種尊重自己的方式。
這一點絕對無可厚非。
同樣在那個檔期裡的《血色迷霧》,作爲同樣懸疑劇的題材,就是更加正面的交鋒。
這就非常好,是一個正面的戰場,就看在這正面的戰場裡,誰能夠笑到最後?
能夠正面的拿下他。
證明前輩還是前輩。
那樣的擊敗纔有意義。
現在,在接下來的電視檔期裡,一切都纔會揭曉
“《潛伏》只能說,這是一部相當優秀的作品,相當的優秀,按照我的話來說,他就比他的前輩,那個叫暗算的作品,優秀太多了,如果錯過的話,那我可能要悔的腸子都青了,那我可能就要睡不着覺了呀。”
此時在一個小型的聚會。
演員朱媛媛的生日宴上,喝了幾杯小酒的姚辰,此時就興奮地說着自己的拍戲經歷。
這就是一部十分優秀的作品,一部絕對能讓自己的咖位更上一層樓的作品。
在這裡她先感謝了朱媛媛,是朱元璋給了她這個機會。
對此朱媛媛就微微一笑。
自己的幫助就只出於朋友,而並非有着攜恩圖報的味道.至少沒有太多。
當然如果這個當事人能夠記住這份恩情。
那就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就更是一件頂好的道理。
而如今的姚辰,她給的反饋就令人欣賞。
事實上在演員的咖位上,她在情景喜劇裡就做出了些成績,但情景喜劇終究是不比正劇,在情景喜劇裡取得的地位,就遠遠的遜色與正劇。
同樣的咖,誰不願意去演正劇呢,這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
正劇就擁有着最高的地位。
“同時我也要感謝一個人,感謝一個給予了我這個機會的人,要不是她的一些個人原因,恐怕我也沒有機會拿到這個角色,謝謝你呀,高媛媛。”
此時在會場的角落,高媛媛就自己穿着禮服坐着,面對姚辰的話,高媛媛就回憶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作爲邀請來的‘嘉賓’。
此時的高媛媛就能明顯的聽到,周圍是有一些竊竊私語的笑聲。
這些笑聲似乎就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又或者,像他們認爲的那樣,
自己就是個戀愛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