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暈狂,這都是哪兒和哪兒呀?居然把人家互聯網大佬馬雲那句非常勵志的經典的話語輕而易舉的用在他的這個破事上。
馬雲要是知道這廝居然把他這麼經典的勵志名言用在這上面,肯定會哭笑不得、滿面內牛的!
就在我和凌天因爲同時記憶起了我們小時候的那段糗事而相互內心腹誹調侃時,他媽卻帶着專門照顧凌霄的保姆——馮嫂,走進了病房。
本來一臉調侃笑容的我,頓時面部肌肉僵硬在了那裡,因爲,她媽一臉板結,帶着點怒氣,那樣子真讓我高興不起來!
凌天見我那樣,對我悄然的做了個鬼臉,依舊滿臉似笑非笑的招呼他媽:“媽,你來了?”
“嗯!”她媽用鼻音回答了凌天。
當她的目光看到凌霄居然被我掌着和小秦桑並排躺在一起互相“咿咿呀呀”時,她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一點,但是,最終,她還是斜睨了小秦桑一眼,就直接把凌霄從病牀上抱了起來。
然後,她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凌天,冷着臉道:“醫院的病菌太多,小孩子免疫力差,我先把凌霄帶回家!”
她又對專門帶凌霄的保姆道:“馮嫂,把東西放在這裡就行,然後,跟我走!”
小凌霄的保姆當即將一個大包放在了椅子上,訕訕的看了我和凌天一眼,道:“先生,秦小姐,這都是夫人特意爲秦桑準備的東西,我和夫人先走了。”
我和凌天只好點點頭。
於是,凌天他媽徑直將小凌霄抱走了。
我看着凌天他媽走出了病房的背影,心裡那刻簡直五味雜陳,又無語言說。
我原本以爲他媽到了醫院後,又會大發雷霆,結果還好,他老人家只是生悶氣對我和凌天甩臉色而已,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估摸着他媽已經坐了電梯出了醫院,我頓時大氣出了兩口,當即將馮嫂放在椅子的大包好奇的打開一看,結果,裡面全是給小秦桑的衣服,而且都是新的,還有進口的澳洲奶粉。
看着那些東西,我的心突然有股暖流涌出,一抹陽光也頓時從我的心底升起。
想起凌天他媽一臉怒氣的樣子,再看看這些飽含愛心的東西,我從心底又重新認識了一下凌天的媽……
凌天看着我愣怔在那裡,不由挑挑他的眉毛:“還愣怔着幹什麼,媽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而已,她慢慢會想通的,你看,她居然還花心思給小秦桑買了衣服和送來了奶粉。所以,丫頭,不要糾結了,等過些時間,媽心裡的氣消得差不多了,就會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嗯!”
我由衷的點點頭。
只是,病牀上躺着的小秦桑在凌霄被他奶奶抱走後,似乎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小東西居然又不哭不鬧的,那樣子看着真讓人心疼!
才這點大的孩子,那異乎尋常的懂事,真的讓人心痛!
凌天見我蹙眉的樣子,就對王姨說,他帶我出去轉轉,有什麼事情,讓她給我們電話。
王姨一直心疼凌天,現在,他這樣開口了,她怎會不答應》
王姨當即就欣慰的看着凌天,讓他好好的帶我出去轉轉,說這向春暖花開的,我們年輕人就應該多出去轉轉。
我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小秦桑,心裡全是不忍。
王姨和凌天都說,我守在病房裡也沒有多大用處,反正有特護和王姨照看,真的不用我留在那裡徒然的傷神。
凌天怕我不和他一起去外邊散心,擔心我呆在醫院裡會東想西想,自己傷神,就直接拽起了我的手,我只好和他一起走出了病房。
我和凌天出了電梯,見住院部外邊的廣場上,到處春意盎然的。昨晚下了一場小雨,那刻,廣場上的樹和草還有那些花都特別的綠。
我不由興起的伸手拉了一下一枝梨花,結果,停留在花枝上的雨滴就簌簌的飛落了下來,濺的我的頭頂、滿臉都是。
我不由“嘖嘖”兩聲用手背抹着自己臉上的雨滴。
凌天這刻卻拿出手機,對着我就是一陣猛拍。
我趕緊捂臉,這廝才停下了他拍我的動作,不過他還是對着那滿樹的梨花拍了幾張。然後,他看着我道:“丫頭,人家都喜歡用梨花帶雨來形容漂亮女人憂傷的樣子,我還從來沒有仔細觀賞過,今日一看這些梨花,我才感覺這個詞簡直形容的太好了,說在我的心坎坎上了。”
我不由挑高眉毛看了這傢伙一眼:“你見過幾個梨花帶雨的?”
他的脣角迅速勾起一抹弧度:“數都數不完,不過,最讓我動心的那個,還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說完,就信手採摘了一朵梨花遞給我:“丫頭,你看這雨後的梨花多麼漂亮!”
我從凌天手中接過那朵梨花,突然想起了一個典故,於是,我眨眨我的大眼睛,明眸皓齒的看着凌天:“天哥,好像梨花也是用來形容你們男人的呀!”
某人不由跳跳眉,雙手交叉抱臂:“說來聽聽!”
我不由詭秘的一笑:“聽過一樹梨花壓海棠嗎?”
某人嘚瑟的點點頭。
“這句話什麼意思?”我帶着我的陰謀陽謀揶揄的問。
某人眨眨眼:“不就是說一樹子的梨花比海棠漂亮嗎!”
“切!”我傲嬌的鄙夷道。
某人立刻拽着我的手腕,滿眼桃花灼灼的看着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是個什麼意思?嗯?”
我看着他,直接將蘇軾調侃他老朋友張先的那首詞說了出來:“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的話剛說完,某人直接用他的胳膊圈住了我:“丫頭,那你說我就是一樹梨花嗎?”
我仰起我的頭,看着某人那刻那張被我揶揄的哭笑不得的那張顛倒衆生的妖孽臉:“嗯!你看這一樹的梨花多麼的漂亮。所以,梨花不只是形容我們女人,還是形容你們男人的。你看,蘇軾老人家形容得多好!”
某人思忖瞅了一下,見周圍那刻沒有人,頓時將他的脣瓣貼着我的耳畔:“丫頭,你還真會引經據典,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老婆這麼有才。哈,既然我是梨花,你肯定就是海棠了,嗯,今晚,我一定一樹梨花壓海棠!”
某人還特意把那個“壓”字咬得特別的重。
我頓時有偷雞不到蝕把米的感覺。
原本想調侃某人一下,結果,一下子就又被人帶進了陰溝裡,我自己反而被徹徹底底的揶揄洗刷了。
某人見我那刻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他用環着我的手捏了捏我的臉:“丫頭,還要不要聽聽這首詩的典故?”
我知道,這傢伙一開口,保證沒有什麼好事情,趕緊道:“不聽!”
“那哪行,這話匣子都被你打開了,豈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聽我給你講故事的嗎?今天,趁我心情好,再給你講一個。”
然後,這傢伙不管我願不願意聽,就把剛纔那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典故給我講了,然後,他調沒看着我:“丫頭,你看人家古人形容老牛吃嫩草,形容得多麼詩情畫意,八十歲的滿頭白髮的老人被形容成梨花,十八歲的小妾被形容成海棠,關鍵還在人家蘇軾老人家的那個‘壓’字,你說這是多麼的活色生香,嗯?”
某人說完,又在我的小臉上捏了一把:“所以,既然我老婆這樣形容我是一樹梨花,那我一定要好好壓壓我的海棠,不辜負這春日的好時光!”
壓你大爺的!
我心裡腹誹着,可是,那刻,我卻只能由着某人用他的胳膊圈着我往前走。
不知不覺,我們就到了停車場,某人將車門打開,讓我坐上了車子,他就立刻坐上了主駕,然後,將車子開出了醫院。
我不由看着他:“天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一個好地方,難得的這麼麗日當空,帶你去散散心,然後,下午我們又回醫院陪小秦桑。”
某人的主意一旦定了,那是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我當即只好點點頭。
車子慢慢開出了城區。
那天,春光明媚,太陽明麗得就像把大地到處撒滿了碎金一樣。
一路上,之間公路兩旁的綠化帶裡,都是奼紫嫣紅的,一片美好的春光景象。
車子約莫行駛了一個小時,我們居然進了一個山莊,拐過一個山道口,就見一座山石上,寫着“櫻花谷”三個大大的粉紅色的大字,特別的搶人眼。
凌天將車子停在了停車場,我們買了門票進了櫻花谷。
一走進去,就覺得這裡真的是世外桃源,不,是人間的天堂,天上的人間!
一樹樹的櫻花怒放得如煙似霞,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櫻花,目之所及,全部是一片粉色。
一片浩浩蕩蕩的粉紅,在明麗的晴空下,讓人心不由就生出了分外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