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糾纏態
結果很順利，他們都回應了召喚。
他們的形象，就如晚年照片那般，都顯得的有些老態。
愛因斯坦額頭很寬，其上是茂盛的白髮，有點像鳥巢。
狄拉克和薛定諤也都是有着濃密的頭髮，不同的是，他們的髮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真是讓人奇怪，這些絕頂聰明的人物，居然沒有一個禿頭的。
他們再被召喚過來時，便賦予了這個時代的知識，以及告知了召喚的目的。
“量子之海啊，你居然真的存在。”
狄拉克發出像是戲劇表演一樣的腔調，看得出來，他生前肯定很喜歡舞臺劇。
在這聲音裡包含了他各種各樣的情緒。
量子之海，又名狄拉克之海。
是狄拉克爲了證明陽電子存在，而提出的一種假設。
21世紀陽電子已經被確實發現，但量子之海依然縹緲無蹤。
愛因斯坦目光深邃，他看了身邊的兩位同伴，他們生前便有過不少交流。
愛因斯坦和薛定諤更是量子力學的奠基人，他們曾站在同一陣營，共同反對以波爾和海森堡爲代表的哥本哈根學派提出的量子基礎理論。
只不過最後稍微有點灰頭土臉。
至於狄拉克，雖然名氣不及愛因斯坦，但他卻完美的將相對論引入量子力學，這個理論是空前的。
“所以，上帝還真是擲骰子。”
愛因斯坦攤開手，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滑稽的表情。
帕秋莉手中捧着古樸的魔導書，靜靜的等他們安靜適應後，纔開口道，
“那麼，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在外面準備好了咖啡，想必在思考問題時候，有着提神的作用。”
他們都順應帕秋莉的話，其本身就是爲了見證量子之海而來。
富士山半山腰的別墅，原本是屬於京都某個古老而龐大的家族，但現今被愛歌臨時借用。
之前在這棟別墅的人，被搬到頂層放置雜物的閣樓，沉溺在童話的夢中。
寬大的客廳中，璀璨豪華的電燈散發出熠熠的光芒。
三位科學家埋頭盯着眼前的資料。
帕秋莉將葉悠記錄的關於量之之海的信息，以及大萌神能夠解析的次元之間通用的物理參數信息，以魔法刻錄成文字，一併交給他們。
當他們拿到數據後，眼睛就直了。
接着便一頭埋到數據的海洋中，鋼筆在白紙上刷刷寫着冗長繁雜的公式。
“真是不可思議！”
“哦！能級躍遷到負數？人體量子化？”
“這量子之海...根本無法用現有的數學體系來描繪她的結構。”
連連的驚歎聲，不絕於耳。
三位偉大的科學家，互相交流，取長補短，碰撞出思維的火花。
一天之後，聊天室。
「帕秋莉：先說結論。」
葉悠愣了下。
「青空：啊？」
這麼快？
纔過去一天而已。
「帕秋莉：他們也無法用現有理論體系嚴格證明，接下里說的話，全都是猜測。」
額....難怪，提出猜測，大概就是屬於科學家天馬行空的浪漫吧。
每年都有無數的猜測提出，但最後得到證實的都寥寥無幾。
不過越是天才的科學家，提出的猜想也就越少，越是接近真實。
帕秋莉繼續說道，
「帕秋莉：根據你傳來的參數，雖然無法準確的用數學語言來描述。但並不妨礙將各種各樣、由相同或不同的基本維度和基本法則進行展開，得到的，是一個又一個的“世界泡”。」
「帕秋莉：在這層比喻上，量子之海就是容納所有“世界泡”的海洋。」
「帕秋莉：理論上來說，人如果真的能夠潛入了量子之海，應該也能看到漂浮着氣泡的海洋之類的場景。而不是你現在這般一片虛無的黑暗。」
「帕秋莉：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是因爲能級躍遷像負無窮多接近，掉落了量子之海的最底層。」
「帕秋莉：如果能夠“上浮”出來的話，應該就能從黑暗的牢籠中脫離。」
「帕秋莉：進行物品傳輸時，被壓縮成膠狀，可能也是因爲物體處於負能級的原因。」
可能、大概、應該、如果，都是一些不確定的詞彙。
但葉悠也只能嘗試。
「青空：怎麼才能“上浮”？」
「帕秋莉：雖然只是猜測，但量子之海底層，應該存在着“路標”之類的方向物。」
「帕秋莉：以它來確定方向，沿着路標前進，就能看到光。」
「青空：路標又是什麼？」
帕秋莉看向三位科學家。
他們又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帕秋莉：不知道，你需要自己去找，也可能路標不存在，畢竟只是猜測。」
“......”
就在這時，空白髮來消息。
「【】（空）：之前你傳來的符文，我嘗試進行排列後，你們看。」
“EL PSY CONGROO？”
「青空：這是什麼？」
「【】（空）：鳳凰院兇真的口頭禪。」
鳳凰院兇真？
一瞬間，無數種猜測閃過葉悠的腦海。
鳳凰院兇真最後一條消息是說，他要去研究某種東西，下次見面可能回事很長的時間。
然後便徹底銷聲匿跡。
直到遇到“拉普拉斯妖”的白貓，明明之前從未有過接觸，但她卻一眼便認出了葉悠。
這讓葉悠猜測“鳳凰院兇真”這個ID可能是被別人頂替，於是便將其聊天室接口凍結。
現在這裡又出現了他的口頭禪......
越發的讓人捉摸不定了。
「青空：有可能是他留下的？」
「【】（空）：只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neet姬：那意義是什麼？留下這個只是爲了證明他來過？」
意義...路標...
一道電光瞬間從葉悠意識劃過。
符文分成一組組，每一組都含有一個像是E，一個像是L，一個像是P，一個像是 S、Y、C、N、G、R，三個像是圓圈的樣子的符文構成。
符文看似無序，但如果將其按照EL PSY CONGROO的順序排列起來...
就構成了一條條有方向的線段！
路標？
葉悠猛然一震。
不管如何都有值得嘗試的價值。
葉悠將一條條線段拼湊起來，形成一條光滑的有向曲線。
“希兒，我們...嗯？”
葉悠感受不到希兒的意識。
精神力散開之下才發現，自己在拼湊線段的時候，已經“前進”了不少，而希兒卻沒有跟來。
於是葉悠順着曲線退了回去。
“葉悠哥哥...你回來啦...還以爲你要丟下希兒了...”
希兒的意識似乎有些顫抖，就像雪夜被丟棄的幼貓。
“抱歉，我沒有注意到。剛纔我似乎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你跟着我過來。”
“嗯。可是...怎麼跟着葉悠哥哥？”
對啊，這裡什麼都，沒有聲音，沒有影像，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根本無法做出“跟隨”的舉動。如果能夠這樣做的話，剛纔希兒就跟了上來。
在迷途的黑暗之底，只能像是被埋在棺材裡、快要窒息而亡的人般，靜待腐朽。
葉悠將問題說給帕秋莉，讓她請教三位英靈。
「帕秋莉：那個，你知道量子糾纏嗎？」
「帕秋莉：你們現在也是量子態，只要意識進入糾纏態，就能帶着她一起前進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