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擾動的命運
雨還在下，魔理沙騎着掃帚飛往了紅魔館。
紅美玲抱着臂膀在屋檐下站着睡着了，魔理沙直接落在城堡寬闊的白石露臺。
“哦呀，是魔理沙啊。”
紅魔館的主人，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正坐在白色的圓桌前，品嚐着紅茶，像是預見魔理沙會到來一般的說道。
女僕長十六夜咲夜，不知何時出現一旁，雙手捧着一條幹毛巾，遞給魔理沙。
“謝謝。”
魔理沙擦了擦被大雨打溼的衣服和頭髮。
而桌子上也多了一杯像是冒着氤氳熱氣的紅茶。
“先喝一杯熱茶暖暖身子吧。”斯卡雷特優雅又凜然，她坐在高椅上，背後的蝠翼張開，瞳孔有緋紅的光芒閃過。
“找帕琪有事？”
彷彿能看透命運交織的緋紅瞳孔，蕾米莉亞輕抿一口，微笑的注視着魔理沙。
“嗯。”
魔理沙坐在蕾米莉亞是對面，端起茶杯，湊到嘴邊，“好燙。”
“當然會燙。”蕾米莉亞輕笑道:“纔剛剛沖泡的嘛。不過非常遺憾，帕琪現在不在。”
魔理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啊，自從認識那個人類後，帕琪就會很少在紅魔館。現在大概在哪個世界研究魔法吧。”
“這樣啊……”
魔理沙朝茶杯吹氣，蕾米莉亞的則是嘆了一口氣，“拜那個人類所賜，紅魔館冷清了不少。”
吸血鬼託着下巴，“不過，現在冷清一點也無所謂。你說是吧，魔理沙。”
“是的吧。”
魔理沙心不在焉的點頭。
將吹涼紅茶一口飲盡，魔理沙拿出掃把，壓低帽檐，“打擾了，我先告辭了”
“請先等一下。”
不知何時，帕秋莉出現在紅魔館。
“回來了。”蕾米莉亞沒有回頭，端着白瓷杯微笑道。
“嗯。我回來了。”
“帕秋莉！”魔理沙激動的喊道。
帕秋莉朝咲夜點了點頭，向魔理沙道：“聽說了一些事情。是想要製作出焰火的效果吧。”
如果雨一直下的話，祭典就無法如期舉行。
那麼靈夢的期待的焰火，自然也無法綻放。
魔理沙能夠感受得到，每年這個時候，靈夢的心情總是會很低落。
今年她決定了，自己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行。
“啊，的確是這樣。不過，聽說......聽誰說？”
“你這麼火急火燎的，不顧大雨從博麗神社跑出來，都知道了。”
“誒嘿嘿。”魔理沙摸着後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跟我來吧。”
帕秋莉帶着魔理沙來到了沒有窗戶的走廊，光線一下子暗淡了許多。
魔女從袋子裡取出幾粒透明的圓珠。
“這是什麼？”
“解決你煩惱的魔石。注入魔法的話，就會被點亮，通常用作照明魔法的媒介。但無論何種魔石的大致原理，都是將魔力增幅後再放出，一旦魔力超過存儲的界限就會破損。就像，這樣——”
帕秋莉手掌朝前一揮，五道魔石激射而出。
飛行的魔石劇烈顫抖起來，然後像是超過了魔種閾值一般，轟然爆碎，綻放出璀璨而耀眼的光輝。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帕秋莉語氣淡然，而魔理沙則是用力捂住剛纔受到強光刺激的眼睛，眼角還有淚滴泛出。
“好，好厲害。”
“打擾了。”
拿着帕秋莉給與的寶石，又飛上了黑壓壓的天幕，雨淅瀝瀝的落下，打在魔理沙的身上。
蕾米莉亞端着茶杯，從城堡的大廳裡，注視着陰天的雨落。
“我說，咲夜。祭典什麼時候開始”
女僕手掌輕握一下。
“九點。”十六夜咲夜回答。
“還挺了解的嘛。”
“......”
一主一僕陷入了沉默。
空曠的房子裡有些安靜。
比之蕾米莉亞的眼神，十六夜咲夜看着雨落的眼睛更加空虛。
“你也去參加吧。”
“誒......”女僕回過頭，有些吃驚，又有些茫然。
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十六夜咲夜的表情中摻雜一絲寂寥。
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記憶了吧。還沒有進入幻想鄉，自己還是孤身一身的時候。
蕾米莉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咲夜身邊，並排站着，看着露臺的門外，“身邊的人一臉心神不定的樣子，我也無法淡定下來啦。”
“......”
“偶爾也要順從自己的內心。你也是人嘛。”
咲夜轉身，朝蕾米莉亞尊敬的鞠了一躬，下一瞬，人便消失在屋內。
只留下一道孤寂的身影，默然的注視着陰沉的天空。
“你真夠寵咲夜的。”
帕秋莉背靠着木門，好像沒有人煙氣息的淡紫色眸子，看着雨幕前蕾米莉亞的背影。
“彼此彼此吧。你交給魔理沙的東西，也不是普通人類能夠駕馭得了的，是吧？”
“想要展現給某人的心意，如果不是本人親自來的話，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是啊。”蕾米莉亞側過頭，“我是希望留給咲夜的回憶，要比悼念她是獻上的鮮花要多。”
“......”
“不要擺出衣服這麼沉重的樣子嘛。”蕾米莉亞又笑了。
“提起這個話題的，難道不是你嗎？”帕秋莉無奈的看着友人。
“以前的確會刻意迴避。因爲，人類的壽命是很短暫的。即便現在再怎麼開心，也不過是轉瞬即逝。”
“嚯，”帕秋莉低頭凝思，“以前？那麼，現在不是嗎？”
蕾米莉亞站在紅魔館的高臺，視線穿過寬敞的大門，俯瞰着整個霧之湖、魔法之森，然後一直像無垠的地平線盡頭看去。
“命運，擾動了。”
“錯綜複雜，糾結交錯。”
具有操縱命運之力的吸血鬼，瞳孔中映照着虛無，
“現在的我，已經看不清了。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多了無數種可能性。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可能會降臨。”
帕秋莉淡紫色的眸子依舊平靜，“是因爲，葉悠？”
“誰知道呢。”
蕾米莉亞呵呵笑道：“不過帕琪，你好像和那個人類走的很近？”
帕秋莉低頭，沉默。
“不知道他的血液是不是B型的。”
吸血鬼如此說道，瞳孔泛着猩芒。
與此同時，
八雲居、白玉樓、守矢神社，以及永遠亭，都有數道目光，默默的注視着雨落的天空。
真是抱歉。鴿了幾天，發現是真的安逸，差點就此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