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挺好的!”呂尚對於李石送給他的禮物是很開心的,這說明李石的心中還有着他,甭管他是如何想的,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李石給他送了禮物。
李石沒有說什麼,就連邑姜也沒有見就回去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間不是見邑姜的好時候,自己就快要成親了,再見到邑姜或許會很尷尬的事情,呂尚或許會理解自己,邑姜卻不一定會。
“夏伯,這些茶葉你拿去嘗一嘗,炒製茶葉的過程他們幾個也知道,就讓他們跟着你去做,這是一筆非常不錯的生意。”目前的大周基本上的生意都是有私人來掌握的,並沒有什麼鹽鐵專營,少府是最大的商業集團,也是給皇室掙錢的,整個天下的風氣也沒有太過於鄙視商人,因爲商人有錢,只不過有一些讀書人對於商人看不起,說他們只會倒賣東西,不事生產,黃金珠寶飢不能食,寒不能衣的,還是要打倒的好。
李石對此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的,商人沒有必要打倒,但是商人要控制起來。
按照華夏人的性格,商人和他們所掌握的資本一定要在權利的控制下,李石也是同樣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商人是可怕的,爲了利益他們會做出任何的事情,甚至會把皇帝給絞殺了。
誰阻礙他們賺錢,誰就是他們的敵人,皇帝也是如此,這種情況下,要是不去控制商人,那麼李石就是最傻的一個。
但是控制商人也要有一個控制的程度,不能什麼都栓的死死的,但是也不能什麼都不問,這羣傢伙別的不說,給大漠走私東西就是可以給他們定罪,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還可以把他們給打的遺臭萬年。
“是不錯,這門生意我們要了!”夏伯品嚐過茶葉之後,對此非常的喜歡,之前的茶湯他現在覺得就好似垃圾一樣,回想起來自己已經不能喝下去。
“夏伯,山林什麼的,我們目前也沒有,不過等到開府建牙之後,我會要幾座山頭的,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可以種植茶樹的地方。”李石從來都沒有避諱掙錢的事情,不掙錢幹什麼去?整天閒着沒事扯淡去?
李石又不是那種成天想要泡妹子的人,他對於熱鬧也不是太喜歡,再說了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熱鬧可看。
廟會,這年頭還沒有,節日慶典,一年一次時間還沒有到,就算是那幾個商業非常發達的坊裡,李石去的也非常的少。
不是看人跳舞,就是去喝酒,有什麼意思?反正李石覺得沒什麼意思。
再加上他現在連破身都不能,還沒有修煉來的有意思。
送走夏伯之後,李石就仔細的回味剛纔夏伯來的時候說的一句話,關於和親的事情,整個鎬京城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蒙古使團傳播的消息,還是大臣們自己傳播到消息,反正整個鎬京城內也都知道了,而且蒙古使團也在紛紛的四處奔走,想要拉攏一些人幫着自己,想要讓皇帝支持他們的和親政策。
還別說,支持和親的挺多的,反正嫁女兒也不是嫁他們的女兒,是宗室的,就算不是宗室女子,隨便找一個宮女嫁過去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是不會嫁他們的女兒的,所以對於這樣可以刷名望刷臉面的事情,很多讀書人是最喜歡的。
大周也沒有因言獲罪這些事情,只要不是當衆辱罵皇帝,和勳貴們,就沒有事情,再說了,大家只是就事論事,所討論的還是和和親有關係,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把老百姓的嘴巴都給堵上?
李石前往學思坊,想要看看諸子百家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這些讀書人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架不住他們會宣傳輿論,要是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給寫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咦!姜公子,你怎麼來了?”李石剛剛轉過一個牆角,就被對面的柳輕候給看到了。
看到他蹲在牆角沒事做,李石知道他肯定是是受到了自己的前牽連,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柳公子,最近怎麼樣?你師傅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之前姜少伯說要把柳輕候給趕出師門,也不知道有沒有趕出去。
“姜公子,唉,一言難盡啊!”柳輕候看到李石的時候,眼神一亮,然後就黯淡了下去,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是沒有什麼底氣了。
“到底怎麼樣了?難道你真的被你師傅給開除師門了?”看着柳輕候的模樣,李石就有一種感覺,不是很好。
“我們去那邊,邊喝邊說。”李石拉着柳輕候就往旁邊的酒樓走過去。
“啊哈哈,柳輕候,你又來太白樓了?你還好意思過來?你都欠人家多少錢了?”柳輕候剛剛走進來就聽到有人在嘲笑他。
李石比較納悶,柳輕候不是那樣四處招惹的人,爲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
“不要管他們,我們走!”李石帶着柳輕候走上了三樓,尋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
“柳兄,現在可以說說了吧?”李石點了兩壺酒,這才和柳輕候說起來。
“從渭水之會回來之後,姜少伯就把我的事情和師傅說了,我師傅的性格我也知道,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也不會聽我解釋什麼,就把我給趕出師門了,我現在是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了。”柳輕候嘆了一口氣要不是這一次見到李石,他都準備回雒陽了,在鎬京城生活真的很艱難,比雒陽要艱難不少。
可是柳輕候不甘心,自己來鎬京城纔多長時間,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如何能夠甘心?自己還沒有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就這樣回去,別說是父母,就算是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可是前幾天,柳輕候在喝酒的時候,所有的金錢也被人給偷走了,以至於柳輕候現在是身無分文,欠了太白樓的酒錢也有一千多枚。
“你師傅難道就不聽你解釋嗎?憑什麼姜少伯是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糊塗的師傅不要也罷!”李石憤然的和柳輕候說道。
這樣的師傅不如不要,是非不分,黑白不分,偏聽偏信,自己要是柳輕候,就算是他不開除自己,自己也會離開的,跟着這樣的師傅哪會有出頭之日。
毫無疑問,李石是不會有這樣的體會的,他讀書的時候都是老師請上門來傳授知識的,按理說,李石還是孔夫子的學生,他比起柳輕候還好高一輩,不過這也算不得數,畢竟自己不是孔夫子親自收入門下的,所以當不得徒弟,只能算是學生之一。
“都是因爲我的關係,你纔會被姜少伯那個混蛋給打小報告,酒錢我來出,你要是想回雒陽,我再送你五金,要是你不回去,我一會送你五金,讓你在鎬京城內好好的學習知識,沒有儒門,還有其他的門派,怕什麼?”
李石說的很對,整個鎬京城內,諸子百家,三教九流全都有(沒有釋教,就是用到了這個詞),沒有了儒門,還可以去別的門派學習的,怕個卵子。
“談何容易,我可是被師傅給開除師門的,其他的宗門誰會要我?誰又願意要我?誰會要一個欺師滅祖的人呢?”柳輕候自嘲一句說道,他被開除師門的罪名就是欺師滅祖,不聽師傅的話,擅自說話等等。
“柳兄,你這就不對了,鎬京城內,和儒門不對付的門派多得是,你隨便找哪個不行?法家,墨家,道家,縱橫家,陰陽家,哪一個不行?”李石說的話柳輕候當然明白,整個鎬京城內,儒門的對手可謂是非常的多,除了無所事事的道家之外,其他的門派哪個不是儒門的敵人?以爲儒門太能搶學生了,整個鎬京城內,幾乎有一半的都是儒門的學生,這就可怕了。你都搶去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學生?沒有了學生,那麼自己的學術思想還怎麼傳承下去?傳承不下去,只會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自己的祖師爺。
學術的爭鬥可謂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就和政治鬥爭一樣,甚至比政治鬥爭還要殘酷,政治鬥爭只需要把對方給弄下去,並不一定要弄死他,但是學術之間的戰爭就不是那麼的輕鬆了,不光要弄死對方,還要把對方給打下十八層地獄,把對方的學術思想給批判的一文不值,儘管大家都是你抄襲我的,我抄襲你的思想,早就完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可是爲什麼會出現諸子百家?還不是因爲每個人對於古籍上的看法是不一樣的,因爲沒有標點符號,所以大家都可以自己理解,再加上三三觀的不同,也就出現了諸子百家,其實所有的來源都來自於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這些最古老的的書籍,所有的諸子百家也紛紛的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祖師爺。
“慎言,慎言!”柳輕候連忙的阻止道,可是李石的話還是被人給聽到了,很快就有人很不爽的在一旁說道“欺師滅祖的人還想去其他門派?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就是就是,這種人反正我儒門是不要的,其他門派要是沒有什麼廉恥之心想要也無所謂。”坐在另外一旁的人又開口說了一句話,這一句話直接把對方都給打死了,誰要是願意要柳輕候,那它就是沒有廉恥之心,沒有廉恥之心那就是沒沒有人品道德,那就不是人,不是人還說什麼呢?
“此言差矣,什麼叫欺師滅祖?難道師傅說什麼都要聽?難道你們的師傅說什麼你們都要聽從嗎?你們要是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人家也做得到呢?”李石直接反駁道。
不管是古代還是後來,讀書人最沒有底線的就是喜歡做雙標狗,用最嚴苛的眼光看別人,用最寬鬆的態度對自己。
自己做不到的無所謂,但是對方要做到,對方要是做不到那就是無能,那就是垃圾,那就是廢物,那就是一文不值,卻從來都不會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到。
李石一句話就讓對方沒有話說,這年頭又沒有什麼三綱五常之類的話,也沒有那種後世儒教的嚴重的壓迫,什麼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至少目前的大周還沒有。
現在的權利和責任是相互的,你皇帝要是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皇帝要是對我不好,我就辭職不幹,我去別的國家幹活,也正是因爲這種風氣存在,所以至今都還沒有漢奸這個詞存在。
因爲大家都習慣了,你不用我難道我就不能去其他地方?我就只能老老實實在家待着?這是什麼狗屁道理?老子不光要去敵方,還要把他發展強大,讓他回來打你,這樣才能夠證明你當初是錯的,我是對的。
對於這樣的風俗,李石不是很喜歡,因爲這樣會嚴重的導致社會風氣的敗壞。
就好比那些遊俠,一言不合就殺人,但是還沒有什麼問題,因爲他們是報仇的,因爲報仇,所以殺人了也會被人稱讚,這種事情李石是嚴重的反對的,只不過他還不是皇帝,他一句都沒有說,因爲他知道鎬京城內,全天下的遊俠有很多很多,遊手好閒,不事生產,坐享其成的人有很多,不光是現在,就算是未來也有很多。
很多的女孩子就是這樣的,什麼都不想幹,還想享受到比較高的物質生活,你要是不能滿足她們,她們就會攻擊你,誰要是能夠給她們提供這樣的生活,她們當狗都無所謂。
遊俠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不過卻不是最頭疼的事情,只要李石成爲皇帝,想要整治遊俠還是很容易,再牛逼的遊俠也不是法律的對手,到時候甭管如何,只要殺人就是犯法,哪怕他們是爲人報仇也不行,法律制定之後就要遵守。
這一點李石還是很喜歡法家的,因爲法家對於皇帝是真的好,因爲皇帝是法律的制定者,還是法律執行的裁判員,皇帝是高於法律的存在,法律不針對皇帝,無論皇帝做了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哪怕是犯錯了,那也是底下的大臣沒有做好,身爲臣子你們沒有盡到責任,所以會處罰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