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大概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季白的反應看起來並不如何激動，好像很平靜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只是略有不甘的說了一句，“你……不是前段時間跟我說……你和秦先生不合適麼？”
羽靈笑了一下，“以前……是不太合適，不過現在……嗯，克服了。”
“哦。”季白點頭，看着我，淡淡的笑道，“秦先生好福氣。”
這一句，他雖然還是笑着，但是我依稀還是感覺到了笑容背後的蒼涼和落寞，這讓我於心不忍，畢竟，這並不是真的，只是一個騙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說了句謝謝。
季白再沒有說什麼，轉身進了衛生間，我便和羽靈走開了，回了包廂。
季白回來以後，宴會照常，而他，也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依然和羽靈的家人相處的十分融洽，怡然自得，衆心捧月。
對於季白這種人而言，喜怒不形於色，所以我也難以估計這件事對他造成的影響。
我只知道，通過這件事，美食城那個項目的廣告，八成是黃了。
你會把項目，給一個奪走你心愛的女人的人麼？
……
自從開始創業後，我發現我的概念裡沒有了上班和下班的區別，反正下班以後，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便選擇留在公司裡，有的時候在忙，有的時候，只是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這天下班後，我出來後，發現公司裡早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而我，也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百無聊賴的抽了根菸，便準備離開。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祁夢春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秦總，你還在公司麼？”她問我。
“在啊，剛準備走，怎麼了？”我問道。
“太好太好了，幸虧我打的及時。”她說道，“那個，我忘了個重要的工作，咱們不是給內蒙那公司策劃了一個面市活動麼，他們要活動預算，我忘了給發了，就在我電腦裡，你幫我發一下吧。”
“好吧。”
我沒有掛電話，打開了祁夢春的電腦，電腦桌面上滿滿的全是各種文件，放眼望去，眼花繚亂。
“我說，姑娘，你好歹整理一下你這個桌面吧？這麼多東西，誰能找到你說的那個文件？跟大海撈針似的。”我埋怨道。
“這不是忙麼。”祁夢春不好意思道，“快幫我找找。”
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她說的那個活動預算的文件，我打開看了一眼，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她有兩個報價重複了。
“我還是發給你，你再檢查檢查吧。”我說道，“這種關係到錢的東西，還是仔細一點。”
“不用了，我家裡這電腦有點問題，打不開表格文件，這樣吧，秦總，你登陸你，我遠程操控在那邊修改就是了。”祁夢春說道。
我登陸好了以後，祁夢春開始遠程操控，她自己一檢查，又發現了一些問題，需要修改。
一時半會兒怕是弄不完，我只好坐在那等着她弄完，好關了電腦鎖門。
習慣性的摸出煙來，卻發現裡面早已經空空如也，自從創業以後，壓力驟增，帶動煙癮也驟增。
我便關了燈，將公司門鎖上，出門去樓下買了一包煙回來。
剛走到樓道，就看到公司的會計吳姐神色慌張的從公司走了出來，臉色發白。
“吳姐，你怎麼了？”我忙問道。
吳姐一看到我，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說道，“不好了秦總，咱們公司鬧鬼！”
我吃了一驚，感覺她的手腳冰涼，嘴角微微顫抖，顯然是被什麼嚇壞了。
可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笑道，“怎麼會呢，吳姐，哪有這種事。”
“秦總，我親眼所見呀！”吳姐慌張道。
“你看到什麼了？”我問道。
“我剛纔進去的時候，公司裡沒有人，燈也關着，可祁主管的那臺電腦亮着，我以爲是她忘了關電腦了，想幫她關上，可我走近了才發現，她的鼠標居然自己在動，而且還自己在上面打字呢！”吳姐緊張的說道。
我聽了以後，笑了起來，吳姐五十歲的年齡，雖說是做會計的，可是那種老派的會計，平日裡電腦用的並不多，自然是不太懂遠程操控這種東西了。
我笑着給她解釋了以後，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也笑了，“秦總啊，你要是不說，我估計晚上回去得做噩夢了。上次那個黑影就把我嚇得夠嗆，這次再出這麼個事，我真以爲公司鬧鬼了呢。”
我一愣，“上次什麼黑影？”
“就是上次啊，我有一天鑰匙沒有拿，回來拿鑰匙，公司沒有人，我拿了鑰匙準備離開呢，忽然感覺你辦公室裡有什麼動靜，我以爲你在呢，進去後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人，我以爲自己聽錯了，便準備離開，就在鎖門的時候，我感覺，好像看見你辦公室裡有個黑影。”
“什麼？”
“我就又進去了一趟，可發現裡面還是沒有人，”吳姐說道，“你都不知道，當時可給我嚇壞了。”
“這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我問道。
“我自己不太確定，怕說了你會笑話我啊。”吳姐說道，“再說，我確實只看到一個黑影，進去兩次，並沒有看到人，所以我也沒敢說。”
我點了點頭，“那就是你看錯了，放心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神，都是嚇唬人的。”
“今天要不是碰上你給我解釋了，我可不這麼認爲。”吳姐笑了，“行，那秦總，我就先走了啊。”
我點點頭，目送吳姐離開，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急忙走進公司，走到了吳姐的那個位置，往我的辦公室望去，我的辦公室臨窗，窗外的霓虹路燈各種燈光能投進去，所以如果裡面有人，影子一定會投在玻璃門上！
吳姐是先聽到了動靜，又看到了人影，所以，我認爲不存在看錯的可能。
也就是說，吳姐應該並不是錯覺，當時我的辦公室裡面一定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