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朵裡傳來一陣打鬥聲,我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一下子拽起來了一樣,腳步停了下來。
白澤發現不對,走到我身旁問我道:“主人,發生什麼事了?”
我顫抖着聲音跟白澤說:“不好了,我聽見了老八和白矛的打鬥聲。”
白澤也是一瞬間臉色慘白,低聲對我說道:“白矛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主人,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我看白澤一眼,低下頭,心亂如麻,細細的聽着遠處傳過來的打鬥聲,白矛的實力非常強大,如今李燁夏然他們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只剩下老八一個人留守,而且老八自己也是中了瘴氣之毒,怎麼說都不會是白矛的對手。
果然,耳朵裡傳來老八極其粗 重的喘氣聲,以及白矛狂妄的笑聲,“老八,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束手就擒,你相信姜坤,以爲他遲早會回來救你,但是我告訴你人類都是自私的,你以爲的好兄弟這會兒說不定自己先跑了,不打算管你們了。”
老八卻是一陣怒吼道:“你個爛蛇,就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了,我老八上了一次你的當,是我傻,你以爲我會再上一次你的當嗎,你也太小看我老八了,別說廢話了,要打就趕緊打,等到姜坤回來,你可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耳邊不再傳來說話聲,乒乒乓乓的,我知道老八又和白矛打在一處了。
河面上倒映着我的臉,雙眼通紅,臉色蒼白,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我與白澤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沒有再說話,卻是拔起腿拼命的朝着老八他們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耳邊風聲呼嘯,老八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不敢想象他現在所經歷的一切,若是老八倒下了,夏然、林汐、墨月、李燁、微兒,他們也只怕會是一個不落的全部被白矛抓走,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後果,我不能想象老八會被白矛重傷,不敢想象夏然他們會落到白矛手裡。
心裡只覺得正被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一樣,連呼吸都不通暢了,我恨不得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全速的向着他們奔過去,樹枝一下下的打在我的臉上,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不適,這些肉體的疼痛和我心裡的疼痛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我在心裡祈禱着一遍又一遍,只求剛剛的好運氣能夠延續下去,只求老八能夠支撐到我來。
近了近了,繞過那幾顆大樹就是老八所在的地方了,可是不知道爲何,耳邊卻是一片安靜,沒有打鬥聲,沒有老八和白矛的說話聲,我的心一瞬間跌入谷底,難道我是剛剛就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好運氣嗎,還是老天不給我救同伴的機會。
“蹭”的一下越過眼前礙事的大叔,還好,還好,沒有屍體,沒有血跡,老八還活生生的,而白矛也還站在老八的對面,看來應該是沒有擄走夏然他們。
我一把抱住老八,身體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着,只覺得後怕,害怕我一趕過來就看見他們死的死傷的傷的畫面,害怕白矛傷害他們,而我卻沒有機會補救。
老八明顯的是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就像推開我,但是奈何我摟他摟的着實太緊了一點,老八掙扎了兩下,沒有掙扎開,只好無奈的對我說道:“姜坤,你幹嘛,你快要勒的我喘不過氣來了。”
我這才鬆開老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老八一圈,還好老八就是看着精疲力竭了一點,手臂上有一些輕微的擦傷外,其餘的倒是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白澤緊張的聲音道:“主人,這就是白矛?”
我這纔想起來白矛還在,忙轉過身去看,白矛正一臉防備的看着我和老八,見我看向他,神情竟是有點不自然的說道:“姜坤,沒想到你倒是回來的挺快。”
我一看見白矛怒火便是蹭蹭蹭的直往上竄,也懶得再跟他廢話,藍冥幽火便是自動的浮動在我的周身,像是能感覺到我的怒氣一般,火焰也是格外的猛烈。
白矛警惕的打量了我幾眼,正在我以爲白矛會首先向我衝過來的時候,他竟然一扭頭,腳底生風一般的......逃跑了,留下我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逃跑的背影,遲遲的不敢相信。
老八一屁股坐在原地猛地咳了好幾聲,咳嗽完見我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不禁打趣我道:“還看什麼看,白矛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白澤摸了摸頭,坐到老八身邊,問道:“不是說白矛很厲害的嗎?怎麼今天也會逃跑?”
老八卻是淡淡一笑,回道:“他現在也是被瘴氣之毒入了體,而且據我觀察,他在這叢林的時間絕對比咱們早許多,現在瘴氣之毒壓制了他的實力,而姜坤又及時趕了過來,他自然是不敢輕易冒這個險,誰知道與我們對上之後他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白澤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喃喃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白矛看起來也沒這麼厲害嘛!”
白澤沒有經歷過長白上和地底宮殿的那兩場戰鬥,會這樣以爲,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卻不會這麼想。
我重重的一拍老八的背,好奇的問他道:“你現在的實力可是跟白矛差得遠,可我剛剛看,他好像並沒有在你這討到多大便宜,你是怎麼做到的?”
提起這個,老八立即來了精神,興奮的對我說道:“我本來也是不敵的,以爲今天在劫難逃了,但是後來我一開啓血脈之力,就發現白矛就有些應付不過來了,所以也沒有吃多少虧。”
我聞言對着老八豎起大拇指,五神獸的之一的血脈之力果然是不容小覷呀。
老八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緊張的問我和白澤道:“你們有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白澤獻寶一樣的拿出我們找來的石頭和樹枝,挨個的掛在老八以及夏然他們的身上,猴子果然所言非虛,沒過多大一會兒,夏然他們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