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面那猴子一看見我手上的這根香蕉,竟是遏制不住他的激動之情,臉上的冷漠一瞬間消失殆盡,兩隻眼睛放出精 光,不由自主的向着我走過來。
就在他馬上就要碰上香蕉的一瞬間,我拿着香蕉的手猛一翻轉,在猴子睜大的眼睛中將香蕉收回進我的懷裡。
猴子在原地急的直跺腳,竟然想扒着我的手就來搶。
白澤卻是從後面一躍過來,攔住猴子,我也對猴子搖了搖頭,說道:“要想得到香蕉,就必須拿我們想要的消息過來換。”
我知道他聽得懂我說話,果然猴子安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權衡了半天,才猛一咬牙,對着我和白澤點了點頭,我頓時如釋重負,“收買計劃”成功。
猴子果然是能聽懂我說話的,收了我的香蕉後,霎時就對着我和白澤眉開眼笑,一副和我們關係極好的樣子,跟剛纔的他自己判若兩猴。
這猴子自稱自己爲狌狌,是這裡土生土長的猴子,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都是非常熟悉的,還說我們找他打聽情況那算是找對猴了,這叢林裡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毒瘴之氣瀰漫的地方,他一隻小小的猴子還一點都不害怕,敢肆無忌憚的跑來跑去,就是遇上我們這些生人的時候,還是一點不緊張,淡定自若的與我們對峙着,原來是這裡的土霸王,自有信心對付這裡的一切。
我稍稍有點放心,覺得遇上狌狌,應該是會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於是我趕緊問他道:“那你知道如何對付這些瘴氣之毒嗎?”
我和白澤以及老八現在也是被這些瘴氣之毒不斷地入侵着,只不過是因爲我有藍冥幽火,而老八有獓狠妖火,可以稍稍將侵入身體 內部的這些瘴氣給燒到一部分,而白澤又因爲他自己實力的強大,所以我們三人才能勉強比夏然他們多支撐一會兒,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爲我們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能撐多久,若是連我們三個都倒下了,只怕所有的人呢都要交代在這片叢林中了。
所以如何破掉這瘴氣是我最爲關心的事情,但是我最關心的事情到了狌狌這裡似乎成了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事。
狌狌仔細的觀察着香蕉,放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捧着,送到鼻子旁邊不停的嗅來嗅去,見我似是有些不耐煩了,他才緩緩的說道:“瘴氣有什麼可怕的!只需要找到一種石頭佩戴在身上就可以保你們再不被瘴氣入體。”
我和白澤同時一驚,聽狌狌說的,好像是很簡單的事情一樣。
“那需要什麼樣的石頭?”我趕緊問道。
“從這裡一直往南走,走不了多久就能看見一條小河,而河裡有一種白色的石頭,石頭上面有着青色的花紋,只要將這種石頭佩戴在身上,就可以防止瘴氣入侵身體。”狌狌輕輕鬆鬆的說着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的話。
開心不過一瞬,夏然她那張紅的不正常的臉一下子出現在我的眼前,想到還昏迷不醒的夏然他們,我就有點開心不起來了,“我有朋友已經因爲瘴氣之毒昏迷不醒了,請問他們還有辦法救醒嗎?”
白澤也是想起了夏然他們,對着狌狌就是一陣猛點頭,“恩恩,就是,他們有辦法救嗎?”
說完我和白澤齊刷刷的一臉期待的看向狌狌。
狌狌卻是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纔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樹枝既然能防瘴氣,那自然也是能夠清瘴氣的,你們只需要將樹枝佩戴在你們朋友的身上,要不了多久,他們自會醒過來。”
聽狌狌這麼說,我的心裡是徹底的鬆了下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與白澤對視了一眼,發現他的眼裡也滿是喜悅。
重要的事情問完了,接下來就是要問出去的事了,
可誰知我剛一提,狌狌竟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連香蕉都一把塞進了懷裡,鄭重其事的對我們說道:“有一種有着黑色紋理的樹,只要佩戴上它的枝條那就可以保證在叢林裡不會迷路,順順當當的走出去了。”
“那這種樹要去哪裡找呢?”聽說又是需要找東西,我趕緊問道。
可誰知狌狌聽我這麼問,一反剛剛的爽快,神秘兮兮的輕聲對我說道:“這種樹極其稀少,至於想要找到它那就要看尋找之人的誠心了,誠心足夠了,自然是會找到這種樹的。”
這一番話說的我雲裡霧裡,還想再問,可是狌狌卻是制止了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我知道就算再問,也必定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只好隱下心裡的疑惑,同狌狌說一些其他的,有關叢林裡的禁忌之類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剛剛還一臉嚴肅的一隻猴子在不談正事的時候竟然會變得這麼的嘮裡嘮叨。
狌狌嘰裡咕嚕的對着我們多了一大推,我也不知道有用沒用,但是通通都記在心裡了,一個字都不敢少聽,就怕到時候有用得上的地方。
終於,說了許久,我都能聽出來狌狌有些口乾舌燥了,他纔打住話頭,擡頭想了一會兒,應該是覺得再沒有什麼可以對我們說的了,便揮手向我們告辭。
我和白澤目送着狌狌心滿意足的抱着香蕉離開了,我和白澤也是齊刷刷的心滿意足的長嘆了一口氣,夏然他們中的瘴氣之毒有辦法解了,這個破林子也有辦法出去了。
我從地上坐起來,對白澤伸出一隻手說道:“走吧,咱們也該做點正事了,跟狌狌耗了這麼半天功夫,再耗下去的話,只怕老八就要着急了。”
白澤藉着我手的力量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問我道:“那主人,咱們應該先去找哪個呢?”
我指了指往南的方向,一臉堅定的說道:“咱們先去找石頭。”
白澤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我的決策。
兩人便向南行着,果不其然,沒走多久,遠遠的就看見了一條小河。
只是河邊......
白澤指着那個方向問我道:“主人,那是一隻烏龜嗎?他怎麼看着像是在被蝙蝠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