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怎麼可能是易楠臣的對手,第一局以易楠臣贏爲結束。但好歹蘇睿白也是認真學了一段時間的,並沒有輸得很難看。
一點兒賭約都沒有明顯的很沒意思,易楠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衝着蘇睿白眨眨眼睛,道:“這麼玩着沒勁,我們來點兒小小的彩頭好不好?”
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根本就不會有好事,蘇睿白聽到這話立即便戒備的看向了他。
易楠臣三個手指捏着玻璃杯慢悠悠的喝着水,輕笑了一聲,道:“你那麼看着我幹嘛?什麼彩頭不也要你同意嗎?”
蘇睿白的警惕放鬆了一些,撿了一顆話梅放到嘴中,含糊不清的道:“那你說說看。”
易楠臣坐起身將水杯擱下,換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手指在沙發上敲了幾下,俊臉突的湊近蘇睿白,一雙明亮幽深的眸子盯着蘇睿白的眼睛,輕笑着道:“我們來一局賭一個秘密好不好?我要是輸了,你可以問我一個秘密,當然,你要是輸了也一樣。”
這彩頭聽起來是挺誘人的,蘇睿白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下,搖頭道:“不幹,我本來就沒你厲害。這樣我不划算。”
現在倒是會討價還價起來,易楠臣也不和他計較。慢悠悠的坐起來,道:“適當的讓讓女士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既然你那麼說。我贏兩局換一個。這樣總該夠紳士了吧?”
紳士?易大少的身上壓根就看不到紳士的影子。這話聽着倒是挺正常的,可感覺怎麼像是引誘一般?
這更誘人了啊!蘇睿白的心裡癢癢的,卻又裝出一副一點也不心動的樣子。坐直了身體正經八百的道:“三局換一個還差不多。我們之間的實力懸殊那麼大,你這樣佔我便宜你好意思嗎?”
易楠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有節奏的在沙發上敲着,慢條斯理的道:“那就依你吧,我吃點兒虧。我要佔也不佔這種便宜,你說是吧?“
他語氣中的暗示昭然欲顯,蘇睿白站了那個大一個‘便宜’也不跟他計較。眼睛笑得跟豌豆角似的,立即屁顛屁顛的將棋子拿出來。
易楠臣這廝在有些事情上是從來不會憐香惜玉的,最初的一盤蘇睿白輸得不難看,可有了賭約之後,一開始便被殺了個落花流水。
第二局仍然也一樣,易某人的手段更是凌厲。第三局蘇睿白欲做垂死掙扎,沉思之後再沉思,不過仍是落了個慘敗的下場。
易楠臣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是溫和,看着蘇睿白的目光溫柔得直讓她打了個寒顫。他撿了顆黑子在手中把玩着,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幾下,微笑着道:“我知道這個你可能很不甘心,但願賭就要服輸是不是?你要是不回答,這個遊戲可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哦。”
他太知道人的軟肋了,意思就是在告訴蘇睿白,你要是耍賴的話,你同樣也不會知道你想知道的秘密。
蘇睿白這刻才意識到這廝的陰險,難怪他答應得那麼幹脆,敢情是自己早藏了私。
她確實是不服的,嘴上卻硬着道:“我又沒說不回答,你問唄。”
易楠臣溫柔得跟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謫仙似的人物似的,左手拿着棋子在中指和食指之間繞着,直視着蘇睿白問道:“第一次的時候,你想的是不是隻有感謝?”
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蘇睿白動也不動一下。像是要將她的沒一絲表情都刻入瞳孔中似的。
蘇睿白壓根就沒想到他會問這問題,以這廝的傲嬌程度來說,他應該問的不應該是‘你什麼時候喜歡我’之類的嗎?
不過這問題也並沒有讓蘇睿白爲難,她低頭研究着棋盤,支吾着道:“應該不是,要是換成一個老頭子,難道我也要這麼幹?”
她倒是難得的直白,說的也的確是實話。易楠臣靠着的姿態更閒適了一些,盯着蘇睿白低笑着道:“難道你很久以前就已經在覬覦着我了?”
從他臉上的笑就能看出來,他很滿意蘇睿白的這個答案。只要知道,她不是純碎的在感謝,那就夠了。
蘇睿白沒有回答,看也沒看他一眼,慢吞吞的道:“易總,您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易楠臣笑得狐狸極了,伸手想找煙抽,卻又半途折了回來,點頭道:“嗯,那再來。”
蘇睿白這次下棋的速度更慢了起來,每一步都要等上好一會兒才走,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易楠臣也催她,從一旁拿了橙子削了皮慢慢的剝了起來。他拿修長的手指和橙黃的橘子交織在一起煞是好看,就像是一幅美好的風景圖似的。
不過蘇睿白可沒心情去看,頭也沒有擡一下。易楠臣細細的將皮給剝掉,弄出了裡面的肉來,自己嚐了嚐酸不酸,然後直接塞到了蘇睿白的嘴中。
儘管已經是很親密了,蘇睿白還是有些彆扭,不自在道:“你自己吃吧,我會剝的。”
易楠臣就跟沒聽見似的理也沒理他,依舊是邊下着邊弄出果肉塞到她的嘴中。這廝壓根就不是一個善類,橙子餵了一半時,每次再喂時,他的食指都會在蘇睿白的脣瓣上滑一下或是拇指輕撫過,帶着很明顯的調情的味道。
最後一次他更大膽一些,手下滑之後聲帶勾了勾蘇睿白的襯衣,指腹從胸前的柔軟上摩挲而過。他的手指微粗糙,只是那麼撫一下,身體就異樣了起來。蘇睿白趕緊的避開了一些,堅決不再去吃他剝的橙子,叫嚷道:“易楠臣,不帶這樣的!”
這分明是在引、誘,亂她心神!勝之不武!
易楠臣低低的笑了一聲,抽出了一張紙巾將手上的果汁擦淨,看了蘇睿白一眼,慢悠悠的道:“你覺得我用得着用這招嗎?”
邊說着,他的手指將黑子移了移,一局的勝敗立即就顯現出來,原來他剛纔都是逗她玩的呢。
蘇睿白也不覺得氣餒,幾次下來,這廝的棋路都是不一樣的,不過也有跡可循。他不太將她放在眼裡,多數時候都是攻,很少守。
蘇睿白下得慢,又次次敗得慘烈。易楠臣更不將她放在眼裡,再下時直接那了放在一旁的財經雜誌翻了起來,任她磨蹭個夠。
這人有時候確實是得將就天分的,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這五子棋蘇睿白曾經認真學過很長一段時間,可卻壓根就比不上只是知道遊戲規則的易楠臣。鼕鼕投技。
接連的兩局,她依舊是輸。易楠臣好像一點兒也不急着問蘇睿白問題。起身倒了一杯牛奶放到她的面前,纔將頭湊到蘇睿白的面前,輕笑着道:“小蘇妹妹,這下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在覬覦我的美色了?”
這廝簡直就是一個自戀狂。可蘇睿白卻說不出沒有,只得模棱兩可的回答道:“愛美之心,人人皆有。”
易少魅力無限,能將他視爲路人甲的放眼洛城又幾人?
這麼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當然敷衍不了易楠臣,他的頭湊得更緊,微笑着道:“小蘇妹妹,你這是在答非所問。我問的是,你是不是早就在覬覦着我了?”
蘇睿白懶得理他,吐了吐舌頭,也學着他的樣子慢悠悠的道:“反正應該是在你之後。”
易楠臣目光深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也不再多問,兩人接着下棋。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有勁的玩法,可兩人卻是絲毫不覺得厭倦,樂不思蜀的。
易楠臣連勝的好運在這次終於終結,一開始他也是漫不經心的,待到不對勁認真的去看時已落到了蘇睿白的陷阱之中。
他這才知道,這妞剛纔下得慢,並不是在考慮下一步放到哪裡,而是在研究他的棋路怎麼封殺他!
易大少完全是陰溝裡翻了船。不過他也爽朗得很,知道自己輸了也不耍賴,不待下完就收了棋,看了蘇睿白一眼,低笑着道:“小蘇妹妹,還真看不出啊,竟然連我也給瞞過了。”
蘇睿白的臉色不變,回以微笑,謙虛的道:“過獎過獎。”
易楠臣笑了起來,靠回了沙發上,若有所思的道:“讓我先來猜猜,你最想問我什麼?”
說着,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看了一眼蘇睿白喝過的那牛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我猜,你最關心的問題應該是,我最長一次能有多久,這關心到你以後的幸福嘛,對不對?”
就算是贏了也要被這廝反過來調戲一次。蘇睿白懶得理他,道:“那應該是你自己最關心的事纔對。”
易楠臣笑了一聲,慢悠悠的道:“我當然關心,但你更關心。難道不是嗎?”
磨嘴皮子蘇睿白哪磨得贏他,端着牛奶淺啜做表示自己拒絕回答。
她的脣邊帶了些白色的牛奶漬,瑩瑩的沾在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上,看起來說多誘人就有多有人。
易楠臣的目光深了一些,手麻利的將棋給收了起來,道:“問吧,很晚了,今晚不玩了。”
蘇睿白早就想好了問題,想也不想的就問道:“易楠臣,在你出國的那幾年,你是不是見過我?”
她問得也太委婉了一些,易楠臣笑着擡頭看了她一眼,點頭,很乾脆的道:“見過。”
說完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蘇睿白一眼,道:“你就這點兒出息啊,我以爲你會問……”
說到這兒,他沒有再說下去,又意味深長的一笑,留給蘇睿白自己想象的空間。將棋子收好,氣定神閒的站起身來走了。
像易楠臣那麼傲嬌的人,這對他來說應該是算是一個不願意透露的秘密,他不是應該死死的守住上風不放的嗎?竟然會承認得那麼爽快,完全就是出乎蘇睿白的意料。
蘇睿白回過神來,想起易楠臣那意味深長的一笑,又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這廝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她仍在沙發上坐着自己同自己鬥爭,易楠臣卻已經放好了棋子回來。見她漫不經心的啜着牛奶,從她的手中拿過喝了一大口,拍了拍蘇睿白的頭,微笑着道:“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
這語氣多輕鬆,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自己是罪魁禍首一般。
蘇睿白當然不會那麼快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牌,用力的搖搖頭,暗暗的想着以後再試試他。
蘇睿白大概是不知道她的嘴角有牛奶漬的,擦也沒擦一下,易楠臣看得心猿意馬。低笑着道:“沒想什麼的話我們就睡了,我忘記了,除了牛奶,還有更好的助眠的運動。”
邊說着,他邊又喝了一口牛奶,直接俯身吻上了蘇睿白的脣。
蘇睿白本以爲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喂她的,死死的咬住牙關不鬆口。誰知道這廝還更可惡,竟然就親着她的嘴角,任由着微涼的牛奶從脣間緩緩溢出,滑落到鎖骨,一直順延着往下滑。
微涼的感覺刺透肌膚,蘇睿白立即就要躲開,卻被他霸道的給摁住後腦勺,任由着那牛奶滑落再滑落……
沾着牛奶的光滑瑩白的肌膚沾上牛奶呈現了另一種視覺效果,暗黃的燈光下竟然有幾分的mi/豔。
易楠臣的指間滑過那奶漬,染上點點,攀上了那……
半敞半露的襯衫/內已是另一種風光,他卻並不解開,只是大掌一寸寸的下滑。
室內的溫度一點點的高漲,旖/旎的春光下粗chuan一點點兒的盪漾開。那放在手邊的半杯牛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茶几上倒落,乳白的奶漬灑了一地……室內暖黃的扥光下更添了幾分的奢////mi。
有襯衫的扣子掉落在道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骨碌碌的滾到了角落中。
“易易易楠臣,你別這樣……”明明是制止他用扯的,那聲音出口卻是極度的jiao媚。蘇睿白自己倒先紅了臉。
“乖,明天讓人重新送過來。”易楠臣的聲音已是暗啞到了極致,又有幾粒釦子跌落髮出清脆的聲音,蘇睿白的口中卻只餘了低低的嬌ch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