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看了眼女助理，得到一個眼神回覆後，就繼續講了起來：“動畫周邊的收入形式主要分爲玩具製作、形象授權、遊樂園主題、原聲碟、舞臺劇等種類，因爲先天的立體優勢，無論是可開發的玩具周邊種類還是受歡迎程度，動畫都遠遠超過動畫，這些大家可以從手中的表格中看得出來，比如說《玩具總動員》，這部動畫的玩具周邊種類有多種，周邊的形象授權更是達到餘項。而《美女與野獸》和《阿拉丁》的玩具種類總和也只有多種，同時銷售額遠遠不能與動畫相比，周邊授權的數量同樣不及動畫。其他周邊種類，根據這份數據，動畫的周邊收入基本上都超越了動畫，而動畫唯一領先於動畫的周邊是動畫改編的舞臺劇票房收入，這主要是因爲動畫的真人故事題材比較易於改編。但這部分收入在所有周邊中顯得微不足道。所以，在成本、票房和周邊三方面全部都將沒有任何優勢的情況下，我想不出繼續維持動畫部門理由。”
注意到三個老傢伙同時點頭的表情，艾瑞克微微一笑，卻沒打算停下，翻開新的一頁，道：“那麼，接下來，是兩種動畫電影的製作週期差別。”
不理會三人瞬間露出的明顯苦笑，艾瑞克自顧自地說道：“在迪斯尼時代，從邁克爾.艾斯納4年執掌迪斯尼並且進行動畫部門調整，到第一部大獲成功的《小美人魚》發行，一共經歷了年時間，而隨後的《美女與野獸》、《阿拉丁》等動畫電影，基本上也是在邁克爾.艾斯納入職那幾年開始啓動的。我做過簡單的統計，手繪動畫電影的平均製作週期就是年時間，因爲手繪動畫相對於電腦動畫擁有一個非常大的劣勢，電腦動畫的動畫形象通過計算機進行建模之後，很多素材都可以反覆使用。這就節省了大量的人力和時間成本，因此，皮克斯製作《玩具總動員》和《蟲蟲危機》的時間都只有兩年多。而手繪動畫的每一幀都必須是動畫師親手繪製，除此之外。爲了確保製作過程中不做太多無用功，在一部手繪動畫項目啓動之前，還需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項目孵化期，確定動畫電影的每一個細節，這些都會嚴重拖延了一部手繪動畫的製作進程。”
注意到大衛.韋斯特嘴角動了動。艾瑞克笑道：“我想大衛你肯定是想問，爲什麼不多僱傭一些人呢？”
“好吧，”大衛.韋斯特無奈地攤攤手，很‘配合’地模仿着艾瑞克的語氣：“爲什麼不多僱一些人呢？”
包廂裡響起了其他幾人的輕笑聲，艾瑞克也笑着解釋道：“這就回到了我剛剛說過的話題，動畫通過計算機建模之後，動畫角色的形象就固定了下來，因此負責一個項目的動畫師數量可以有很多人，當然，這個數字也絕對不可能無限擴張的。但手繪動畫卻不同。因爲不同的動畫師都擁有者自己的繪畫風格，一個項目的動畫師數量限制在一定範圍內，還可以保持整部動畫的風格統一，但如果項目人數過多，除非製片人和導演擁有超強的統籌能力，否則的話，觀衆很可能會在觀影過程中發現影片前後風格甚至角色的形象出現差異，我想無論是誰在觀影過程中遇到這種情況，心情都會非常糟糕，對嗎？”
巴菲特三人再次‘被迫’點頭後。艾瑞克道：“其實，長時間的製作週期也並不算什麼，只要能夠帶來出色的作品以及豐厚的盈利，我覺得時間並不是問題。但問題就在這裡。相比於動畫，動畫的製作週期不但漫長，而且還有另外一項非常重要的劣勢，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巴菲特笑呵呵地搖了搖頭，大衛.韋斯特和湯姆.墨菲卻毫不客氣地翻開了資料又一頁。
坐在艾瑞克身旁的凱莉.海恩斯當然很清楚答案，卻也沒有回答艾瑞克提問的意思。只是含笑地望着身旁的年輕老闆，不知不覺還支起了下巴，目光中帶着自己的不知道的傾慕。
艾瑞克等三人都翻開了接下來的資料，才繼續說道：“大家都清楚，好萊塢的續集影片往往都是最穩定而且賺錢的，但無論是《小美人魚》、《阿拉丁》還是《美女與野獸》，這些手繪動畫影片都沒有公開上映續集，而是計劃直接發行錄像帶。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爲手繪動畫影片的製作週期實在是太長了，如果再在續集的劇本上產生糾結，或許會超過平均的五年期限，達到六年七年，甚至更久。”
“——而我剛剛說過，動畫電影的低齡觀衆羣體每七年都會更新換代，或許等這些影片的續集製作完成之後，原本佔據觀影人數4%以上的兒童觀衆已經長大到對動畫不再感興趣的青少年時期，續集在全新的低齡觀衆羣體中也就沒有了多少人氣基礎。”
“——因此，一部大熱的手繪動畫之後，迪斯尼一貫的策略是直接製作用於錄像帶發行的續集作品，這種作品面對的是小熒屏，無論是對劇情還是畫質要求都不高，這也就擁有了製作迅速和成本低廉的優勢，《阿拉丁》的電影版成本是兩千多萬美元，製作週期是四年半，而直接發行錄像帶的續集製作成本只有萬美元，並且製作過程只用了兩年時間。雖然賺取了鉅額的利潤，但這種只爲了追求利潤最大化的粗製濫造的錄像帶作品，其實也是對迪斯尼品牌的一種過度消費。這方面，動畫影片無論是在觀衆羣體的年齡分佈，還是製作週期方面，都擁有着絕對的優勢，只要動畫作品足夠受歡迎，不但可以兩到三年就製作出續集作品，而且哪怕過了七年甚至更長時間，因爲全年齡段的人氣基礎，依舊可以啓動續集。”
說到這裡，三個老頭子已經沒有繼續翻開接下來資料的念頭。巴菲特率先表態道：“艾瑞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在報紙上公開支持你的決定，我想湯姆和大衛都不介意這麼做。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疑惑，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並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艾瑞克點了點頭。
巴菲特問道：“以螢火蟲現在的實力，繼續維持迪斯尼手繪動畫部門幾年時間進行更加懷柔一些的轉型，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我覺得短期內，這個部門依舊會爲迪斯尼帶來足夠的盈利。在《獅子王》票房氣勢如虹的情況下，你爲什麼堅持如此激列的措施呢？”
艾瑞克回答道：“這讓我想起了一篇介紹您生平經歷的文章裡某個小故事。”
巴菲特笑着示意艾瑞克說下去，湯姆.墨菲三人也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艾瑞克道：“我記得那篇文章介紹的是關於伯克希爾.哈撒韋紡織廠，年，哈撒韋紡織廠徹底關閉，廠房內的所有設備幾乎按照廢鐵的價格，拍賣了僅僅萬美元。文章中特意提議提到，年哈撒韋紡織廠更換了的臺某種紡織設備，單價爲美元。而僅僅只是四年後，這批設備處理價格平均下來就只剩美元，如果您年就選擇關閉還在產生盈利的紡織業務，不但能夠避免這筆上百萬美元的設備支出損失，還可以通過出售紡織業務爲哈撒韋再帶來數百萬美元額外收入，但僅僅只是四年後，這一切的價值就已經滑落到了萬美元。”
巴菲特並沒有反駁，很坦誠地點頭，道：“這確實是我個人的一個經營失誤，當時哈撒韋紡織廠的經理肯.蔡司一直勸我將紡織業務打包賣掉。但我沒有這麼做。”
艾瑞克將話題帶回巴菲特剛剛的問題，道：“其實我採取的措施並不激烈，兩年前，我就已經透露了要將動畫部門全面轉向製作的意思。只不過大部分人似乎都沒有太當真，他們或許覺得手繪動畫對迪斯尼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半年前，我正式向迪斯尼動畫部門通告了詳細的改革計劃，但依舊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而現在……”艾瑞克攤攤手：“或許連原本支持數字化改革的迪斯尼動畫部門成員也肯定改變了心思吧。迪斯尼的手繪動畫部門有多名動畫師，其他支持部門職員加起來。超過人，無論是出於社會影響還是勞工法律制約，我從來沒有想過讓這些人直接失業，我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進行轉變，但他們並不珍惜。這一次剛好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以《獅子王》帶來的影響力，他們即使離開迪斯尼，我想也絕對不會有失業的風險，所以這是一個甩開包袱的最好時機，或許螢火蟲還可以從中獲得一筆額外收入。將來動畫電影衰落，那麼需要操心這些人生計的，也不會再是螢火蟲了。”
巴菲特認真聽完艾瑞克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將迪斯尼的手繪動畫部門整體出售？”
“我心中的第一選擇依舊是讓手繪動畫部門進行數字化轉型，迪斯尼的手繪動畫部門有着非常優秀的製片和導演人才，如果能夠成功轉型動畫製作，迪斯尼就不必再重新培養，”艾瑞克說着，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但是，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已經很低。如果雙方最終不能達成一致的話，我會將整個手繪動畫部門打包賣掉。”
“這種方案似乎行不通吧，”湯姆.墨菲說道：“動畫部門最重要的是那些手繪動畫師，而不是諸如不動產、專利或者版權之類的有價資產，如果最後沒能談妥，我想他們就更不可能讓自己被當成籌碼賣掉。”
“無非就是利益罷了，”艾瑞克道：“只要他們同意，螢火蟲可以將出售動畫部門的一部分資金作爲補償，返還給他們。而且，我想買家肯定也想要獲得一個完整的動畫製作部門，螢火蟲也可以出讓部分動畫電影版權，以增加交易的成功率。同時，整體出售，動畫部門的員工也可以抱團從買家那裡獲得更高的薪酬待遇。那麼，三方面的利益完全一致，我想不出他們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大衛.韋斯特忍不住道：“艾瑞克。我真想知道，你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考慮到的。”
艾瑞克剛要回答，巴菲特卻已經說到：“還有正在發行的長期債券，艾瑞克。我來之前查詢過債券發行情況，摩根士丹利和德意志銀行已經累計出售了4億美元的螢火蟲長期債券，還有億美元的剩餘份額。如果你堅持關閉手繪動畫部門，肯定會對螢火蟲目前的債券發行造成影響，你考慮過嗎？”
“當然。”艾瑞克點頭道：“目前螢火蟲已經剝離待售的紙媒資產和有很大可能被出售的手繪動畫部門，至少能夠爲螢火蟲帶來二十億美元的自由現金流，這筆錢足以彌補債券發行不利所帶來的任何可能影響。而且，我相信七月份螢火蟲發佈上半年財務報告之後，債券銷售遇阻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投資人只要不是笨蛋，就能看到一個手繪動畫部門，並不能對螢火蟲集團的盈利能力帶來多少影響。”
“那麼，我這裡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巴菲特最後說道：“艾瑞克。如果這件事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儘可以開口就是？”
艾瑞克敲了敲桌面上的幾份文件，道：“關於這份文件的內容，我希望大家能夠保密，一旦泄露，那些潛在買家絕對會改變主意的。”
巴菲特憑藉自己超常的記憶裡已經將整份文件記載腦海裡，他本來還希望能夠留下這份文件在好好品味一番，但艾瑞克這麼說，巴菲特爲了表示誠意，拿起資料遞了過來。笑道：“既然這樣，或許你將這份文件帶回去最保險一些。”
湯姆.墨菲和大衛.韋斯特跟着也將文件遞還給艾瑞克。
艾瑞克並沒有拒絕，將幾份文件收好，又說道：“另外。關於這件事，只要大家能夠配合，並幫助說服其他股東保持沉默，然後靜待最後結果就可以了。”
巴菲特道：“沒問題，晚餐之後我會打幾個電話。”
湯姆.墨菲和大衛.韋斯特給出了同樣的許諾，三人身後都代表着一部分原ab股東的利益。只要他們出面遊說，螢火蟲內部就絕對不會再出什麼亂子。
分歧解決之後，接下來的晚餐就顯得非常愉快，巴菲特三人都是混跡商界幾十年的精英，艾瑞克雖然在幾人眼中顯得過分年輕，但前世的完整記憶庫也讓他面對三個老頭子的任何話題都不落下風，這也讓巴菲特三人再次刮目相看。
晚餐結束已經是午夜十一點鐘，因爲是一家平民級別的餐廳，五個人總計消費也只有美元。這次邀請是巴菲特發出的，倒是沒有出現艾瑞克記憶中常見的爭相付賬的場面。
只不過，當巴菲特一本正經地計算出有零有整的美元小費交給那位期待了一晚上的侍應生之後，除了湯姆.墨菲這個與巴菲特交好多年的老友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外，艾瑞克、大衛.韋斯特甚至凱莉.海恩斯三人都有一種想要假裝路人的衝動。
直到送巴菲特三人坐車離開，艾瑞克還能夠感受到身旁女助理繃着臉蛋強行壓抑某些衝動的情緒。
艾瑞克也不再掩飾剛剛一直忍耐的笑意，對凱莉道：“是不是在計算那位侍應生的心理陰影面積？”
凱莉.海恩斯聽到‘心理陰影面積’這個完全陌生的詞組，愣了下，但很快體會到其中的幽默與調侃意味，壓抑的笑容瞬間綻放開來，道：“我想這次之後，那位侍應生絕對不會再對億萬富翁有任何期待了呢。”
隨意聊着，兩人朝旁邊的停車場走去，司機已經將車等在那裡。
用餐的意式餐廳剛好與旁邊一家電影院共用停車場，恰巧是一場影片的播映結束，觀衆們紛紛擁擠着走出電影院，朝艾瑞克和凱莉兩人涌來。已經深夜的緣故，成年人和孩子的身影很少，走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夜生活豐富的青少年，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一對對情侶。
艾瑞克爲了避免被認出，掏出隨身的墨鏡戴上，注意到身旁的女助理目光恰巧落在一對幾乎黏在一起的情侶身上，開玩笑道：“我這裡也有空閒的手臂出租哦，免費。”
凱莉.海恩斯感覺自己心臟猛地跳了下。卻強作鎮定地橫了艾瑞克一眼：“老闆，你這可就真的是騷擾了呢。”
艾瑞克以爲凱莉.海恩斯生氣了，正要道歉，兩人就迎上了涌過來的人流。碰撞之間，凱莉.海恩斯下意識伸手攬住了身旁的男人的手臂，隨即，兩人的腳步都不由地頓了下。
艾瑞克疑惑地看向目光低垂的女助理，雖然墨鏡影響了視力。但他還是發現女人原本白析的臉蛋染上了一層紅暈。
人流與艾瑞克兩人交匯之後，很快轉向旁邊的停車場，艾瑞克見女人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試探着伸手摟住對方的腰支，順着人流一起朝停車場走去。
卡特.摩恩看到兩人走來，安靜地拉開車門，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他也確實見怪不怪了。
但凱莉.海恩斯卻已經羞赧地幾乎想要落荒而逃，腦海裡迅速飄過一連串念頭：我這是怎麼了，我剛剛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比他大十歲啊。他會怎麼想……好像他一直都喜歡成熟釹人……呸呸，我這是在想什麼，太不知廉恥了……這可是自己老闆啊……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不行，我必須放開他……可是，他摟着我，我怎麼放開……完了，這份工作肯定要丟了……
艾瑞克溫柔地將女人讓進車廂，跟着坐了進去。卡特.摩恩上了車，同樣安靜地等待着老闆的吩咐，根據經驗。應該不會是返回尖角莊園了。
經過了長達幾分鐘的沉默，艾瑞克瞟了眼有些魂不守舍的女助理，想起剛纔的電影院，試探道：“要不。一起去看一場午夜電影？”
凱莉.海恩斯終於清醒過來，連忙搖頭，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艾瑞克試圖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道：“別忘了，你的老闆就在身邊啊。”
“但卡森伯格先生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啊。如果我明天早上的例會遲到了，他……他絕對會大發雷霆的。”
艾瑞克不會因爲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去幹涉管理層的權威，道：“那麼，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裡？”
凱莉.海恩斯聽到這個問題，心緒再次慌亂起來，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艾瑞克朝卡特.摩恩示意了下，車子很快發動起來。
四十分鐘之後，豪華轎車在聖莫妮卡市北部富人區一處別墅外停了下來。
因爲剛纔的尷尬接觸，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幾句交流。凱莉.海恩斯下車之後，艾瑞克出於禮貌也跟着走下車。
“那麼，明天見，”艾瑞克說着，感覺氣氛還是有些異樣，下意識想將雙手放進口袋裡，不過他現在身上穿的是西服而不是休閒裝，這麼做看起來會非常怪異，也就沒有動作。
凱莉.海恩斯低低地嗯了一聲，依舊不敢與艾瑞克目光對視：“晚安，老……老闆。”
艾瑞克能夠感覺到女人小心翼翼用這個比較正式的稱呼與自己劃清界線的心思，附和着道：“晚安，海恩斯小姐。”
女助理剛剛只是下意識想要用‘老闆’這個稱呼提醒一下自己和艾瑞克，但聽到艾瑞克這句同樣有些疏離的稱呼，心中反而忐忑起來，訥訥片刻，道：“要不，要不進來喝杯咖啡吧。”
艾瑞克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感受到面前女人的患得患失，一陣煩躁襲來，突然失去了耐心。轉身敲了敲旁邊的車窗，待卡特.摩恩降下玻璃窗，說道：“我到凱莉家喝杯咖啡，你明天早上再來接我吧。
保鏢先生倒也乾脆，應聲點頭，然後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凱莉.海恩斯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突然發生的一切，臉蛋再次變得通紅，道：“我，我沒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想要，想要請你喝杯咖啡……”
說道最後，女助理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她也意識到，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啊，喝什麼鬼的咖啡啊。
艾瑞克蠻橫地將面前熟媚的籹體摟入懷中，在女人微弱的抗拒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啊，好久沒有跑馬拉松了，剛好喝杯咖啡提提神然後跑回馬里布，天亮之前肯定能到家的。”
凱莉.海恩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最後一絲糾結也莫名地煙消雲散，輕聲道：“你可真是無賴呢。”
這麼說着，女人卻也沒有再抗拒什麼，一起走進別墅，來不及開燈，昏暗中的兩個身影就已經貼在了一起，傭吻良久，感受到艾瑞克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女助理正要說些什麼，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卻已經提前響了起來：“海恩斯女士，是你嗎？”
凱莉.海恩斯觸電般地從艾瑞克身上彈開，顫抖着聲音回答道：“簡妮，是我，你……你繼續睡吧。”
那聲音頓了下，還是很快答道：“好的，海恩斯女士。”
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確定對方沒有走出房間的意思，凱莉才放下心來，感受到艾瑞克再次纏了過來，她連忙推開男人，低聲道：“我去看下妮娜。”
艾瑞克嗯了一聲，感覺到微光中女人朝旁邊一個房間走去，也下意識跟了上去。
來到門口，凱莉.海恩斯才意識到身後的艾瑞克，想到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女人忍不住一陣羞澀，嗔道：“你，不許跟進來。”
艾瑞克想到凱莉是要去女兒的臥室，識趣地停下了腳步。
待幾分鐘之後，女助理再次扭扭捏捏地走出來，艾瑞克不再繼續忍耐，有些粗嚕地將女人抱起，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臥室在哪？”
女人身體微顫着指了一個方向，兩個身影很快消失在一間房屋裡。
他們不知道的是，保姆房間中，又一個名叫詹妮弗的女郎站在開了一條縫隙的房門後，瞪大眼睛，單手捂嘴，足足呆立了幾分鐘時間，而隨後更是讓她徹夜無眠。
想起自己因爲好奇地窺探，而認出來的那位好萊塢大人物，腦海中亂七糟的念頭轉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