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怎麼回事?”旗袍女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發出了感嘆。
張陽青揮手繼續打斷她的好奇心,說道:“等下你看就行,這裡還有危險,我們得先破解。”
旗袍女不理解,這裡還有什麼危險,最危險的不就是剛開始出現的那個大嘴?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張陽青,滿臉都寫着好奇。
那種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張陽青看她這副模樣,無奈只好解釋道:“如果這裡是器官組成的地方,你就要考慮,哪些器官已經出現,哪些器官還沒出現,在沒出現的器官當中,還有哪些具有攻擊力?”
旗袍女歪着頭思考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器官中還有戰鬥力的應該是手腳之類,剛剛手腳沒出現,肯定是躲在哪個地方準備偷襲!”
想到這裡,她興奮地拍手道:“原來這麼簡單!”
聽到她這麼說,雙胞胎姐姐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心想:什麼叫這麼簡單?要不是隊長提醒,你能想得到?
不過她也就內心吐槽,沒敢說出來。
畢竟要不是隊長提醒,她自己也沒注意到這點。她甚至能猜到,那些手腳器官肯定是等自己回收“命”的時候突然襲擊。
“既然知道了,那我先去解決它們!”旗袍女擼起袖子,擺出戰鬥姿態就要往臥室衝。
“等下。”張陽青一把攔住她。
“怎麼了?”旗袍女不解地回頭。
張陽青嘆了口氣:“你既然知道里面有危險,不準備破解就直接進去?”
“啊?”旗袍女傻眼了,“還能破解?”
張陽青指了指旁邊牆壁上那些還在偷看的眼睛:“我判斷沒錯的話,這些眼睛雖然和其他器官分開,但是能夠共享畫面給其他器官。”
這裡會有不少天選者忽略細節,因爲一直出現的話,那就沒有那麼怪異。
張陽青頓了頓,“我說到這裡,後續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本來他是不打算指導旗袍女的,想着下車後就和旗袍女分道揚鑣。
誰知道旗袍女賴在他身邊,爲了給旗袍女開智,張陽青也是在悉心指導,不僅告訴她思維方式,還通過詢問的方式,來測試她是否已經有這種通關思維。
旗袍女先是一愣,隨後猛地立正:“明白!就像剛纔眼睛看到我們,就有個嘴巴飛出來襲擊,你打了嘴巴,那些眼睛也會難受!所以只要把眼睛都弄瞎,那麼其他器官肯定也沒辦法襲擊我們,最起碼找不到襲擊的目標。”
她越說越激動,就好像發現糖果的小女孩一樣。
“原來如此!隊長你能分析出這麼多,要不是你解釋清楚,我還以爲你看過劇本呢!”
旗袍女對張陽青的佩服,更上了一個層次。
她越來越覺得,跟着張陽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自己身上的麻煩,肯定能夠解決。
雙胞胎姐姐滿眼都是小星星,崇拜地看着張陽青:“隊長,你也太神了吧!”
張陽青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基操勿六。”
這句,就是純裝逼了。
很多天選者都是死裡逃生,或者在一些關卡驚險刺激,就是因爲能看到線索,但無法預測解決辦法。
其實在門口,看見門附近有眼睛,然後被嘴巴襲擊。
等進門後,看見牆壁上也有眼睛,就可以思考,臥室這個最終目的地,是不是也有坑,坑是什麼,怎麼解決。
這起碼都是三個層次的思維。
能考慮到第三層的天選者,才能夠遊刃有餘。
考慮到第二層的,頂多就是能夠合理的預防‘突發’的危險。
在第一層的,就是那種危險而又刺激的冒險。
沒考慮到的?那還不死?就只能說你命大了。
龍國的大屏幕裡,旗袍女也是說幹就幹,立刻從腰間抽出在敬老院獲得的尖刀。
這把刀通體漆黑,刀刃上隱約有血色紋路流動,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我的!”她嬌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在房間內穿梭。
每經過一處牆壁,就有幾顆眼珠被精準刺穿,爆出腥臭的黑血。
“噗嗤!噗嗤!”
刺穿眼珠的聲音接連不斷。
那些眼睛驚恐地想要閉上,但旗袍女的速度更快。
有些眼珠甚至試圖鑽回牆壁裡,卻被她一把揪出來釘在牆上。
“啊啊啊——”臥室裡突然傳來淒厲的慘叫,就像是鬼哭狼嗥一般,伴隨着“咚咚”的撞擊聲,顯然裡面的手腳器官因爲眼睛被刺,分享感官之後,正在痛苦掙扎。
雙胞胎姐姐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還能這樣?要是我剛剛冒然進去,肯定會被襲擊。”
張陽青淡定地站在一旁,耐心解釋道:“很多東西,不能光看表面,表面下所隱藏的信息也很重要。”
不到三分鐘,整個房間的眼珠都被清理乾淨。
旗袍女甩了甩刀上的污血,得意地昂起頭:“搞定!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張陽青點點頭,但還是提醒道:“小心點,雖然削弱了它們的感知能力,但攻擊本能還在。”
果然,當他們推開臥室門的瞬間,七八隻慘白的手臂已經落在地上。
但因爲沒有眼睛指引,剩下的幾隻攻擊完全偏離了方向,重重砸在了旁邊的衣櫃上。
隔壁天選者宋宰閒那邊就刺激多了。
宋宰閒只判斷出第二層,也就是臥室裡會有襲擊,他是做好準備才進去的。
結果剛一推開門,七八隻慘白的爪子、漆黑的手肘、畸形的大腳就同時襲來!
這些器官的實力明顯比之前的嘴巴要強上數倍。
“臥槽!”宋宰閒驚呼一聲,勉強躲過第一波攻擊,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黑肘重重打在臉上。
“砰!”這一擊直接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隻冰冷的手完美的卡視角突然從背後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救.”宋宰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腳離地亂蹬。
千鈞一髮之際,尊貴老頭及時趕到。
只見他枯瘦的手掌泛起詭異的藍光,一掌拍在那隻黑手上。
“刺啦!”
黑手頓時冒起青煙,像被燙傷般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