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妖皇？”
“我不是妖皇，但他們認定我是妖皇！”
“元始和靈寶說你是鴻鈞聖人認定的妖皇？”
“他這是對我人身的造謠，他仗着地位誣衊一個正直的年輕人，他讓玉牌成精佔據仙庭，我壞了他的事情，他就反口誣衊想要徹底弄死我！”
……
鎮元子找李鴻儒談了談心。
鴻鈞聖人的判定不會無緣無故，但鎮元子確實見過早年的李鴻儒。
李鴻儒屬於根正苗紅的人類。
這讓鎮元子覺得鴻鈞聖人的判斷確實不靠譜，很可能引發了某種誤判。
但攤上元始天尊這種老古板，又有靈寶天尊這類聽從師門命令的頂級高手，鎮元子不免也很爲難。
離脫離蠻荒的時間越近，鎮元子心中反而沒有喜悅，他只覺若不能解決問題，今天會有很多人牽涉其中，弄不好就可能引出團滅的慘桉。
“真武真不是妖皇！”
“老師說他是！”
“你個老湖塗，鴻鈞聖人說是你就信是，他讓你自殺你還自己捅自己不成？”
“捅！”
元始天尊一如既往固執，鎮元子只覺完全沒法說服，遂不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
“靈寶你開明一些，你來說說理！”
“再怎麼說理，我們總要信自己的老師，難道讓我們去信真武的一面之詞？”
“你們至少要調查清楚一些！”
“不用調查，真武渡了九九天劫。”
“他渡過九九天劫就是妖皇了？他是純血統的人類，只是嫁接了食鐵獸妖力而已，在這一點上，我就能作證！”
“只有妖皇才渡九九天劫！”
“荒唐，渡九九天劫就妖皇了，敖孌還渡九九天劫了，你們怎麼沒逮住她做妖皇？”
“妖皇不可能是她！”
“怎麼不可能是她？”
……
一番辯駁之後，鎮元子氣鼓鼓走了回去。
“你趕緊繁育一個後代做做證明！”
鎮元子找到了李鴻儒，隨即開始撮合李鴻儒這邊。
“我繁育後代做什麼證明？”李鴻儒奇道。
“元始堅信你是妖皇，靈寶雖然沒那麼固執，但也相信你妖性深重，已經化成了人妖”鎮元子道：“你只有證明自己妖念沒那麼強，纔可能扭轉他們固執的觀念，你生育一個孩子下來，若孩子是人，你存在的就是人性，孩子是妖，你就妖孽深重！”
“豈有此理！”
“這是靈寶說的！”
“我先弄死他！”
李鴻儒話很兇，但走到靈寶天尊和元始天尊面前並沒有動手，反而噼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們兩個妖孽把持仙庭，扶持玉帝這種妖皇，我現在非常肯定你們是母皇身邊的陰陽二尊！”
“你憑什麼這麼誣陷人！”
“我們不是陰陽二尊！”
“你們都是妖孽，妖性深重，一直潛伏在仙庭阻止他人成聖！”
“胡說！”
“荒唐！”
“今天就是替天行道的時候，等弄死你們，我回大唐讓治皇修史書定性你們妖庭，將你們兩人刻畫到史書上，讓後人日日唾罵你們！”
李鴻儒的誣陷只是引發了不屑的反駁，但等到李鴻儒提及要修史書定性，這種作風讓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面色一變。
縱然不是，但被凡人悠悠衆口鑠金也會變成了是。
若無法證實，他們在數十年又或百年之後，必然成爲人人喊打的妖。
李鴻儒空口白牙的誣陷用處不大，但修史書的誣陷讓人難於承受。
“你們兩個老東西，到時候就生個孩子好好證明自己不是妖孽”李鴻儒呸道。
“豈有此理！”
“我們年紀這麼大，哪能正常生育出孩子，又哪有女子能承受我們的身體！”
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紛紛怒斥，只覺李鴻儒純粹是在爲難人。
但李鴻儒的殺手鐗確實讓人難於承受。
但凡李鴻儒在元神爆破的衝擊中逃生，對方史書定性會讓他們遺臭萬年。
久坐三清聖人職位，享受着萬千道觀的供奉，他們高高在上何嘗想過這種踩到腳底的可能。
“陰陽二尊，受死吧！”
“妖皇，我們不會讓你得逞，死也要拉着你下地獄！”
李鴻儒叫罵一聲，又有元始天尊頭頂千朵金花冒出，瓔珞垂珠聲響絡繹不絕。
靈寶天尊頭頂則有一柄利劍高懸。
兩人被李鴻儒戳穿了琵琶骨，四肢乏力又不能動用法力，但各有魚死網破的能耐藏身。
“等等，元始、靈寶，你們不要衝動！”
鎮元子腿腳飛奔，此前遠遠躲開的身影又奔襲了回來。
“我們都要打個生死了，你抱着敖白回來做什麼？”
見到鎮元子，李鴻儒的身體不免也有連連後退，儘量離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這兩個大炸彈遠了一點點。
他一臉不爽看着鎮元子。
不論鎮元子隱藏了什麼實力，面對兩位天尊元神自爆必然承受巨大沖擊。
鎮元子或許能活下來，但敖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低。
他念叨叨一聲，只得放下了先下手爲強的心思。
“我給你做證明”鎮元子高興道：“元始、靈寶，你們瞅瞅敖白，這孩子沒一點妖性！”
“他沒妖性很正常！”
元始天尊看着後退的李鴻儒，頭頂密密麻麻的金花漸漸穩住，又不斷收縮回腦後。
“這孩子不吵不鬧挺好玩的，但不適合留在這兒”靈寶天尊道。
“你們多瞅瞅，看看這小東西像誰？”鎮元子高興道。
“敖白……”
“像不像他爹？”
鎮元子指了指遠處的李鴻儒。
“像他有什麼用，又不是他生的”靈寶天尊道：“這隻能證明敖孌脫離了妖性，擁有了人類的良知。”
“真是他生的”鎮元子道：“敖孌都交代了，那傢伙就是孩子親爹。”
“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蒙人了，我們和妖皇不死不休！”元始天尊道。
“真人真事”鎮元子道：“他們還有證人！”
“誰？”元始天尊皺眉道。
“申公豹知道這個事情，還是他在紫霄宮一手撮合的”鎮元子道：“他那具木軀中還殘存了部分記錄做證明。”
“我瞅瞅！”
“我也想瞅瞅！”
“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李鴻儒叫了數聲，但沒人搭理他。
“萬一你們還不信，讓敖白和真武相互驗血也沒問題！”
鎮元子再次例舉證明，元始天尊頭後的千花收縮，又有靈寶天尊腦門上懸着的利劍縮回了體內。
兩人也不搭理李鴻儒，被繩子束縛着的身體一蹦一蹦跳向了衆人遠避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