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下旬，華京的街頭巷尾，已經有了絲絲涼意。
不過衚衕裡的大爺大媽們，還是習慣了在大樹底下喝茶聊天。
這已經是他們一輩子的習慣了，有人陪着說話，大家吹牛打屁，倒也是歡樂。
有錢人有有錢的生活。
老百姓也有自己的快樂。
有時候你真說不準是哪一種快樂更單純快樂點。
在衚衕口下了車，沈歡路過的時候，和他們聊了幾句纔回家。
華京的大部分人就這樣，只要遇到了，有事沒事都得聊幾句，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表示了我這個人熱情，處事不錯。
還沒到家呢，沈歡便看到了白老教授揹着雙手走了過來。
“白老！”沈歡客氣的招呼了一聲。
原本以爲白老教授會笑着點點頭的走過，但這一次他卻停住了腳步，“小沈啊，今天晚上有空不？”
沈歡頜首道：“有空，您有事？”
“沒什麼，你來我們這邊這麼久了，咱們都沒有好好的聊聊，你今晚就來我家吃飯吧？”白老教授道，“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呢。”
“好啊。”沈歡道，“那我就叨擾了！”
“不客氣，那你7點記得準時過來啊！”
白老教授笑着又轉了回去。
這模樣兒，就好像專門出來跟沈歡說的一樣。
回到了家裡，沈歡先把自己昨天就浸泡起了的小白菜種子、大蔥種子、生菜種子和西紅柿種子給撈出來，埋在了土壤肥沃的地裡。
昨天下午放學後，沈歡便從山裡取了最近的聚靈液。
如今他都有超過4000滴的聚靈液，差不多一個500毫升的礦泉水瓶子都裝了一半。
按照1比100的比例配置好了“培養基液”，沈歡便將從市場上買來的四種蔬菜種子給放進了裡面浸泡。
第一次先試驗浸泡一天，現在時間到了，沈歡就開始了種植。
這邊的院子裡，沈歡原本就拿了一半的地方來做耕地，原本是用於瑩月草和聚靈陣的。
但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留在這裡的聚靈陣，已經被沈歡給削弱了版本，只是讓土壤保持肥沃便可以。
空下來的地盤，正好種植這麼四種蔬菜。
除了西紅柿是150天左右成熟之外，其餘的三種最慢的也是生菜，一個月便可以成熟收穫。
最快的小白菜是18天左右收穫。
沈歡想要看一看，這個培養基液對於蔬菜的種植時間、抗病蟲傷害、成熟質量等等方面，有沒有什麼顯著的改變。
聚靈液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聚集了天地靈氣的一種液體化的表現。
本來萬物生長都需要有天地靈氣，吸收得多的就會生長得更好，吸收得少的就會變得劣質。
現在專門增強了種子的靈性，又讓聚靈陣在這邊增強靈氣，使得土壤更加肥沃。
如此積極的準備，到底會換回來多少的進步，沈歡破有點拭目以待。
弄完了這些，沈歡又洗了個澡，順手拎了一小罐20年藏的紹興黃酒，便敲響了白老教授家的門。
房門打開，沈歡正想叫人，卻發現開門的是一個面目如玉的年輕女孩子。
她也就是20來歲的大學生年紀，長得非常非常的漂亮，比起韓冬兒和布依依都一點也不差，基本上是屬於頂級的美.女了。
但是這個女孩子的臉色卻微微有些冷，看向沈歡的眼神沒有波瀾，只是略微的打量了他兩眼。
“沈歡？”她開口問道。
女孩子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很清冷。
“是的，你是……”沈歡道，“你是白老教授的孫女兒吧？”
“你見過我？”她問道。
“不是。”沈歡笑了起來，“是我聽衚衕裡的大爺大媽們經常提起你，說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少.女。”
“比起你來，我算什麼天才？”她嘴角動了動，讓開了路。
沈歡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不過也沒去多想。
這個叫做白無雙的女孩子，其實真的是一個天才。
和擁有系統的沈歡不同，白無雙從小就顯示了高人一等的天賦。
15歲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青華大學給錄取了。
之所以沒有在爺爺的母校京大學習，純粹是因爲青華膽子大，直接許諾她可以免試入學，而且還隨着她的意思，自己去鑽研學科。
京大這麼一猶豫，天才就和他們失之交臂了。
白無雙也沒有辜負青華的器重，今年23歲的她，已經獲得了數學和物理兩個博士學位，是號稱華國“最接近菲爾茲獎”和“最接近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天才學霸。
她在世界數學、物理的頂級雜誌期刊上發表的文章，足足有二三十篇，相當於華國一間頂級大學的全部論文數量了。
要不是有沈歡橫空出世，白無雙纔是這個國家年輕一代最耀眼的存在。
但是呢，比起沈歡證明的費馬大定理，那白無雙就稍微遜色一些了。
“喲，小沈都到了呀？”才進了院子，在院子的廚房裡忙碌的魏婆婆便熱情的招呼了起來，“趕緊裡面坐……雙雙，你是主人家，就陪着小沈說說話！你們都是人間的俊傑，肯定有共同的話題的。”
白無雙也沒有迴應奶奶，不過卻還是領着沈歡進了堂屋，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之後，給他沏了一杯茶過來。
然後白無雙還坐在了他的側面，一雙冷冷的，又很漂亮的眸子，就這麼的打量着他。
白無雙的打量當然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的意思，反而那種掃視和分析的感覺，讓沈歡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當成試驗品分析了。
“咳咳，白學姐。”沈歡用了一個比較容易能接受的稱呼，道：“我聽說你最近準備留校任教了？”
“差不多。”白無雙沒有拒絕回答，點了點頭。
只不過，這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沈歡心中苦笑了一聲，難怪人家說天才都是難以接近的，果然如此啊。
白無雙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冷淡，好像對什麼人間的事情都沒什麼在意的一樣。
哪怕是她以23歲的年齡，在青華開始任教，這樣的榮譽，都不值得她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