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當初在門的那邊趙日天說的那樣,榭寄生裡的結構和青鳥號基本一樣,除了被放大的各個艦橋、整備室、房間以外,這裡還多了一些功能性的空間,例如健身房、餐廳之類的。
汪滕飛不禁想,如果讓伊莎貝拉來裝修這艘比她那艘還要大的空艇,不知道會打造地多麼奢華。
或許,她會把整座城堡搬到這上面來吧。
汪滕飛曾登上過榭寄生,只不過那時候他以爲這是一座在地面上的建築物,便沒有進行深入的研究。
現在看來,這裡面的門道要比汪滕飛那時候看到的多上不少。
“從你的情況看,當年我留在這裡的那本筆記本你學了不少。”
又是陳安馳先開的口。
汪滕飛點點頭,那本筆記本,當年因爲涉及到自己師傅的生死,汪滕飛研究過很多次。
也正是在這麼多次的研究中,汪滕飛發現,那本筆記本里記載的真正內容,那是對古陣法和古武術深入研究的精彩結論。
汪滕飛不是那麼勤快,但是他也沒有那麼懶,有現成的秘籍在眼前,又是自己師傅留下的,不學白不學。
因此,在後來的日子裡,汪滕飛一有空就會拿出來研究一番。
此刻陳安馳問起,他自然回答到:“有好東西,不好好珍惜,豈不是浪費。”
陳安馳笑了笑,說到:“你這個貪小便宜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我貪的可不是什麼小便宜,這要是放到小說裡,就是武學秘籍啊。”
“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有進步。”
陳安馳說完這句話,便帶着汪滕飛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裡,一個看着像是儲藏室的空間裡。
打開燈,一個個人體那麼大的玻璃罐出現在汪滕飛的眼前,裡面裝滿着黃色的液體。
“當初你和司徒慶宇曾來過這裡,這外面便是機甲庫。”
陳安馳指了指一個角落,繼續說到:“當時,你還從這裡拿走了一箱試驗用的黃色藥水。”
汪滕飛自然認得這裡,只是他沒有想到,當年他以爲的狹小空間其實是在黑暗中實驗器材造成的幻覺,實際上這裡很大。
“繼續走。”
說罷,陳安馳便走向了屋子的另一邊,那裡沒有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落地玻璃。
再次打開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樹林,以及裡面的湖水和小屋。
“這裡便是慕容他們之前所住的地方。我接管這裡的時候,已經變得破舊不堪,只有他們那一羣人剛從你身後的玻璃罐中走到這裡進行生活。
我想你一定很想問,爲什麼我會進行這種可怕的實驗。我想告訴你的是,當我發現這裡的時候,這個實驗便一直在繼續,慕容他們是最後一批,也正是因爲我們趕到,他們才能夠正常地活下去。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應該怎麼控制,所以在教會他們自力更生後,除了定期供應黃色藥水以外,就沒有做過別的事情了。”
話音落地,陳安馳轉過身,面對着汪滕飛說到:“你剛纔不是問我,爲什麼我會覺得那邊很強大麼?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因爲我們到的時候,這裡只剩下了慕容一羣人,而那一羣人就有一千多人。
我們將許多發病的控制了起來,也就是後來進攻鐵血四營的主力部隊。剩下的便是慕容那羣人了,只不過後來我們因爲實在無法控制,將他們放出去希望看看在自然環境中他們是否能夠存活。
只可惜,我們的監視還是出現了紕漏,才發生了後來慕容和你說的那件事。
而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根據我們在這裡發現的痕跡,類似慕容這樣的人,一共有十批,而他們就是第十批。
我不知道之前的實驗有沒有成功,但如果每次實驗都能夠產生出一個霜兒這樣能夠不斷進步的人,那也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WWW◆ tt kan◆ c o
“霜兒可以不斷進步,那豈不是......”
“是的,和你一樣。”汪滕飛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安馳便插話到,“他們雖然不同於你這個正兒八經的神農之子,但相對於常人也有很大的不同。因此,我有理由相信,那邊從一開始便着手在研究着這個。”
“一開始?”
汪滕飛對於這個時間的定義比較好奇,這個“一開始”指的究竟是趙日天那時候開始,還是什麼時候。
“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當年我們從聖殿出來,按照上面的指引來到榭寄生時,這些便已經存在,而且之前的人已經離開了。”
汪滕飛更懵了,以他的理解,榭寄生的存在應該是趙日天發現的。
陳安馳他們能夠順着這條路找到這裡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那麼之前發現這個的人或者說那邊,究竟是怎麼找到的呢?
“我們也曾懷疑過,聖殿中的人並不是第一個發現榭寄生的人。”陳安馳顯然是看出了汪滕飛的疑惑,繼續說到,“我們通過在這裡的研究發現,榭寄生並不想筆記裡說的那樣,被拿走了能源設備。因爲我們到來之前,榭寄生已經有了一整套能源系統,以及一套生態系統,來維持着裡面的自給自足。”
說着,陳安馳繼續向前走去,“我們當時的心情就和你初見榭寄生時一樣,覺得無比震驚,也覺得無比疑惑。究竟是誰,能夠提前發現這個,並且還在裡面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研究。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閻王在慕容這羣人的身上發現了一個標記,一個和玄教的標記很像的標記。
於是乎我們開始追本逐源,找到了玄教,並且成功地打入進去。
只可惜,我們發現,玄教的那個標記是從這個標記上臨摹下來的。至於爲什麼要臨摹,就連玄教那時候的教主自己都不知道。”
聽陳安馳說起玄教,汪滕飛不自然地有些吃驚,因爲在他的心中,這個已經在二十年前被消滅的教派,即使有些留存,也不過是像張奮這樣,實在稱不上是優秀的人。
“或許你覺得玄教很不堪,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玄教有武派和理派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