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氛圍凝重。
鄭飛躍麾下的幾個兄弟,私下都有出格的時候,就連最懂情理的趙雲,自打有了女朋友,時常也會溜個差,只要不影響大事,鄭飛躍也都是聽之任之,懶得管。
唯獨呂布,自從在荒野宣佈效忠之後,就像是鄭飛躍的影子,隨叫隨到,任勞任怨,並且絕不忤逆過鄭飛躍的意思!可是今日,他做了其他兄弟絕不會做的事:抗命!很長時間後,鄭飛躍緩緩開口:“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有渠道向通天門發問,瞞得住一時,瞞得住一世嗎?”
呂布低頭:“一時,即可。”
“看來錦囊裡的內容,很有時效性。”
鄭飛躍微微點頭,“可我已查明李恢的秘密據點所在,現在派人找他,最多幾個時辰。”
呂布:“您這樣做,除了讓李恢換個據點外,沒有任何效果。”
“他不知情?”
“錦囊是給您的,李恢沒資格看,也不敢看。”
呂布保持着下跪的姿勢,雙手高舉頭頂,“您聯繫李恢也沒用,除非能直接聯繫到丞相!”
鄭飛躍看着他,眼神帶着深意:“你很清楚,別說是我,就算是通天門內部的人,也不是隨意就能聯繫上丞相的。”
“是!”
呂布回道,聲音很大,斬釘截鐵,好似金戈鐵馬。
鄭飛躍拍着他的肩膀,突然笑了,道:“不錯,不錯,很不錯,跟我這些年,你長進不少,起碼不是之前那個只知衝殺的莽漢了。”
呂布擡起頭,眼中有血絲瀰漫:“老大,我做了錯事,您怎麼罰我都行,可那個錦囊真不能看,看了要出大事的!”
“不看就沒事?”
鄭飛躍反問。
呂布舉手向天,發誓道:“絕無事!”
鄭飛躍嘆息一聲,道:“我雖不知錦囊裡寫的什麼,可咱們這麼多年兄弟,風裡來火裡去,怕過什麼?
你又在擔心什麼?”
“不一樣,這次不一樣。”
呂布喃喃道。
“哪裡不一樣?”
呂布苦笑:“不能說,不能說。”
鄭飛躍深吸一口氣,怒意逐漸在眼中蔓延,直至再也隱藏不住,厲喝道:“來人,給老子來人!”
刷!兩名從深海調來、絕對忠誠的新晉大修,閃身出現在密室中,齊齊拜倒在鄭飛躍面前,沉聲道:“見過狂鯊。”
“把他捆起來,我要動家法!”
鄭飛躍怒道。
兩名新晉大修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可狂鯊是他們的最高領袖,無論說什麼都要照做!半個時辰後。
鐵血營全員到齊,大夥看着被五花大綁的呂布,滿臉不可思議。
常遇春盯着滿臉怒意的鄭飛躍,發出驚恐不解的疑問:“老大,好端端爲何要罰老呂?
您要是心中有氣,打一頓出出氣就行了!”
鄭飛躍揹負雙手:“你問他!”
衆人看向呂布,後者面色平靜,將事情全盤托出,最後道:“總之,我做錯了事,任罰任打,實在不行就殺了我!”
“老呂,這是何必?”
常遇春表示不理解,“不就是一個錦囊嗎,給老大看就是了。”
呂布看向他,神色冷峻:“你懂什麼?
錦囊裡的東西,若是讓老大看到,以他的性子,絕對要衝動行事。”
“有什麼事,咱們兄弟一起扛!”
常遇春道。
呂布冷哼一聲,沒說話。
倒是鄭飛躍替他回答了:“如今東岸局勢剛穩,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東岸離不開你們,此乃其一。
至於其二,呂布瞭解我,若真因爲我的個人原因需要以身犯險,我不會叫上你們。”
“不錯!”
呂布見老大什麼都懂,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諸葛算準了時候,讓你在最虛弱的時刻以身犯險,我絕不讓他如願!”
在如今仙人不顯的年代,地仙界攏共就三大境界:煉神(又稱練氣,取自道家煉氣化神)、返虛、合道!鄭飛躍剛凝聚實體,實力不過是煉神巔峰,這修爲在大宗門下,也就是勉強具備外出行走的資格,確實當不起大風大浪。
而在搞清楚事情原委後,趙雲徑直跪下,大聲道:“老大,奉先違抗命令,罰他是應該,只是做兄弟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願與奉先一同受罰!”
趙雲這一跪,擺明就是要站在呂布這邊了。
其他兄弟反應也不滿,齊齊跪下,倒是有個反應慢的,被張定邊踹了一腳後,也急忙跪下,齊聲道:“我等願一起受罰!”
鄭飛躍差點氣個半死,怒道:“你們是想氣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遺產嗎?”
衆人惶恐,連道不敢。
鄭飛躍伸手,指尖輕顫:“今天我就成全你們,來人,取鞭子來!”
很快,一根金光燦燦的鞭子取來。
鞭子有三尺長,其上金色紋路遍佈,似是一條金龍盤踞其上。
鄭飛躍以手撫鞭,沉聲道:“當初爲了得到這根金龍鞭,可是花費我不少家當,奈何你們都不喜用這玩意,我便開玩笑說,既然如此,那就留作執行家法時用。”
六兄弟齊齊跪倒,低頭不語。
鄭飛躍搖頭:“可我沒想到,當初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有成真的時候!”
語畢。
鞭影縱橫金色游龍於空中游弋,最後狠狠落在那六人身上。
啪啪!半個時辰後,龍影消散,一切歸於無形。
房間內,多了六名皮開肉綻之人。
鄭飛躍將鞭子扔給手下的大修,微微喘粗氣,道:“罷了罷了,總不能真殺了你們,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消,這頓鞭子還解不了我心中之火。”
呂布聞言,大聲道:“末將願領一切罪責!”
鄭飛躍“我要修建試驗基地,你去尋一處隱秘之地,親自監督,直至竣工,就算你將功折過!”
呂布拱手:“末將遵命!”
鄭飛躍輕哼了聲,看向其他人:“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城主府不是供你們吃喝泡妞的地方,明日一早,各自領命去東岸各地,替我守城吧!”
衆人齊道:“遵命!”
鄭飛躍揮手,示意他們滾蛋。
兄弟六人離開密室,發現頭頂一片黑幕,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常遇春摸着後背的鞭痕,呲牙道:“老大下手真夠重的,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哥幾個,咱們集體抗命,真的對嗎?”
呂布冷冷道:“不過是一頓打,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