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二喵慵懶地臥在窗臺，盯着窗外的落日風光發呆。
“嗯。”
女孩點了點頭，聲音清清冷冷。
“你都不考慮一下？”
許青舟把宋校花的左腳也扒拉起來，一邊捏着一邊調侃：“這個課題，花銷至少在一百多萬美元，還是一個無底洞，要是失敗，我倆可都要變成窮光蛋了。”
就比如普林斯頓那個項目，實驗經費是200萬美元，還是第一階段的那種。
黎曼猜想，京大那邊有200萬人民幣的獎金，麻省理工這邊50萬美元的獎金，加上先前的那些獎金。
他手裡可動用的金額大約有1000萬人民幣。
“那是你的錢。”
宋瑤眨了眨眼。
許青舟隔着小白襪，對着宋瑤的腳心上勾了勾幾下，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已經結婚了，什麼我的你的。”
宋瑤瞪着眼，差點給這人一腳。
還沒洗，肯定有味道。
說好的只按腿呢！
“瞪什麼瞪。”
許青舟少有的硬氣，板着臉說：“這是對你說錯話的懲罰，要是還有下次，就不是撓癢癢這麼簡單，而是打屁股了。”
宋瑤撇撇嘴，無言以對，他們倆確實已經領證了，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我可以養你。”
宋瑤對於包養許青舟這事情有執念，雖然沒什麼實現的可能性。
“霸氣。”
許青舟給宋瑤點贊。
宋瑤繼續抱起水杯，咬着吸管說道：“下個月第三階段的項目獎金和sci的獎金下來了，而且你忘了，我和莫頓教授一樣，都在摩根斯坦利掛職的，每個月有2萬美元的收入，而且還有股票”
她自己的錢加起來也有一百多萬。
養個男人沒問題。
再說了，這傢伙就對澀澀感興趣，現在也不抽菸了，平時沒什麼大的開銷。
“你同意就行。”
許青舟輕輕笑着，指腹從柔軟的大腿上滑過：“如果實驗失敗，我就回家吃軟飯。”
宋校花的這雙腿，不管怎麼摸都摸不膩。
察覺到許青舟的手越來越往上，宋校花把腿從這人懷裡抽出來，盤了盤他的頭髮，“許教授，自信點，你可以的。”
“小宋同學，我很自信是不是該洗澡了？”
“不要。”
“就一起洗個澡而已，我又什麼都不做。”
“呵~”
許青舟又耗費了5天時間整理資料，一切就緒了，才正式開始寫課題申請。
7月28日。
Office of Research Administration（研究管理辦公室）。
負責人威爾森給許青舟泡了一杯咖啡，笑着說道：“比起霍爾恩，這咖啡可能稍微差點，請不用介意。”“謝謝，味道很不錯。”
許青舟心說怪不得羅伯茨教授的辦公室被稱爲“MIT咖啡店”，看來大家都會去蹭咖啡喝。
威爾森坐下，進入正題，道：“許教授，學術委員會已經看了您的課題申請，並且給了我相應的建議。”
許青舟放下咖啡：“結果怎麼樣？”
“他們的意思，是希望您可以換個其它課題，比如，您最擅長的數學。”
威爾森無奈地說道。
一個數學教授，突然跑去搞不怎麼熟悉的凝聚態物理，不管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
MIT每年五十萬美元的報酬聘請許青舟，並且不設置教學任務，科研任務等條件，當然也希望在數學上獲得一些舉世矚目的成就。
最好再搞定個數學猜想。
這樣麻省理工在數學界地位就穩了。
可誰知道這個年輕人不走尋常路，第一個項目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領域。
要知道，世界上已經超過10支頂尖團隊正進行這個領域的研究，競爭不可謂不激烈，再看看許青舟這邊，孤身一人，還是數學專業的，幾乎能說沒有任何勝算。
“您的意思呢？”許青舟點點頭，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很巧的是，除了您，學術委員會還收到另一份這個領域的項目申請，詹姆士教授打算研發氮化鈮（NbN）薄膜，目標將( T_c )從15K提升至25K。”
“您應該知道，他的團隊絕對在世界頂尖的行列。”
“我有幸讀過您在量子力學和粒子物理的論文，很出彩，可如果是凝聚態的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通過您的課題申請都是錯誤的選擇。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建議您更改課題。”
威爾森停頓一下，誠懇地說道：“只要是數學類課題。資金，設備，人員，這些全都不是問題。”
許青舟抿了口咖啡，沉聲說：“如果我自己出資推進這個項目呢？”
“你自己出資？”威爾森愣了愣，有點出乎意料。
“對。”
“這將會是極其龐大的資金。”
“我知道。”
許青舟點點頭，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我願意自己承擔實驗過程中的全部支出。當然，我們得簽署《知識產權分割協議》，假如實驗成功，我需要專利權。”
威爾森沉默了，思索片刻，說道：“我可以代表學術委員會同意。不過，許教授，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考慮數學領域的課題，這也是您擅長的，不是嗎。”
“但我更不想幾十年後的某一天，會想到今天沒有嘗試自己感興趣的課題而後悔。”
許青舟搖搖頭說道。
威爾森望着許青舟認真的表情，最終還是點頭：“作爲歉意，我可以做主爲您免去設備使用費用，但其它的東西你知道的，董事會都是些老古董，他們更希望看到成果。”
麻省理工有兩個實驗室能做這個實驗，其中剛建好的那間被分配給詹姆士教授，剩下那間舊實驗室剛好可以給許青舟。
麻省理工將出現一位自己的菲爾茨獎得主。並且，許青舟菲爾茨獎得主還是沃爾夫數學獎章的獲得者，這對於麻省理工而言比十幾萬美元有價值得多。
再者，也算是給這位天才數學家示好，就算許青舟最後要回夏國，只要還呆在科研圈子裡，早晚都會見面。
“謝謝。”許青舟笑着道謝。
這也在預料之中，他都已經承擔了費用，麻省理工這邊沒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