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宋瑤見許青舟出神，照了照鏡子。
許青舟走過來，打量着宋瑤，肯定地說道：“非常漂亮！”
青色漢服搭配上宋校花冷豔的表情。
絕殺！
“我這家店子開到現在，你絕對是穿出來最好看的一位。”老闆娘打量着宋瑤，有些驚歎。
許青舟給宋瑤拍了兩張，宋瑤看完，也滿意地點頭。
許青舟把剛纔看好的一套馬面裙拿過來，在宋瑤身前試了試，“再試試這套吧。”
他倒是想起來，上輩子年輕的時候，還真沒少刷過這類漢服的視頻。
“你們隨便試，都是夏國人，要買的話給你們打八折。”
老闆娘說道。能出國留學的年輕人，都有些家底，對漢服的接受度也高，雖然有向老外推廣漢服的想法，但能賺錢當然更好。
宋瑤也很有興致，拿着衣服進去。
下午四點，倆人從漢服店裡出來，兩套漢服，老闆娘打了一個八折，600美元。
宋瑤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買一套就可以了。”宋瑤有點心疼錢。
“嘗試不同的風格嘛。”
許青舟拎着衣服，樂呵呵地說。
漢服加一字馬
完美啊。
宋瑤瞅了瞅自己的男朋友，見他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總覺得這傢伙可能會在某些特定時候讓她穿這些衣服。
“許青舟”她聲音沉了沉。
“我沒有！”
“.”
宋瑤望着許青舟這副表情，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
這人就是變態。
倆人從唐人街出來，向北走到漁人碼頭逛了一圈，晚上吃頓飯，晚上8點回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搭乘飛機前往波士頓。
當地時間下午4點，許青舟跟宋瑤到達波士頓機場。
倆人剛走出機場，就瞧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揮着手，“宋師妹，許師弟。”
許青舟倆人走過去。
“張師姐。”
“咱們先走，車還停外邊的，等會兒要被貼罰單了。”
張曉荷接過了其中一個行李箱，拖着往外走，在一輛吉普面前停下。
“謝謝師姐。”
“麻煩師姐來接我們。”
宋瑤和許青舟道謝。
張曉荷笑着搖頭，同時啓動車子：“不麻煩不麻煩，出門在外嘛，就是需要互幫互助，我先送你們去酒店你們都是第一次來波士頓吧？”
許青舟和宋瑤都點頭。
“這個季節景色不錯，波士頓公園，波士頓港島嶼”
張曉荷介紹這邊的情況，又通過鏡子觀察京大兩個年輕人。
許師弟，京大的超級天才。
宋師妹也不遑多讓，連李教授的都讚不絕口。
現在的年輕人可太猛了。
大家很快聊到商學院的老師，張曉荷有些感嘆，“莫頓教授啊，相當刁鑽的一個老太太。”
“刁鑽？”宋瑤和莫頓教授打過幾次電話，還經常通郵件，並沒有覺得有問題。
“對啊，畢業答辯的時候，大家最怕碰到的就是莫頓教授，畢竟，這老太太可是會因爲一個標點符號就斃掉學生論文。”
“李教授的海外版。”
許青舟評價，又樂起來，“怪不得和李教授是朋友，臭味相投，嘶~”
某個人被掐了一下。
見宋瑤瞪着自己，許青舟改口：“是志趣相投。”
三人說着，沒多久，汽車就開進了位於奧爾斯頓酒店。
張曉荷幫着放好行李，就說道：“走吧，我請你們吃晚飯。”
“師姐幫了我們這麼多忙，該我們請纔是。”
“遠來是客，我還是你們的師姐，哪有讓你們請客的道理。”
許青舟也沒繼續強求，笑着說道：“那下次我們請。”
一頓飯的氛圍還不錯。
張曉荷很熱情，說明天有實驗，不能送許青舟他倆去學校，但在臨走的時候，叮囑道：“波士頓整體治安很好，但是在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景點周邊，還是需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東西丟了很麻煩，找回來的機率不高，這個地方沒多少監控。”
許青舟和宋瑤道謝。
第二天一早，許青舟陪宋瑤打車去位於波士頓內的哈佛商學院，找到莫頓教授給的地址。
老教授一頭短白髮，做事風風火火，絲毫不拖泥帶水，帶領着宋瑤辦理入學手續。
許青舟沒等着，因爲彼得·羅伯茨教授下午要飛紐約開會，這幾天就上午能見面，他自己打了個車到麻省理工。
下車，就給教授打電話，羅伯茨教授說了個好，派自己學生來接許青舟。
許青舟也不着急，打量着學校情況，和他曾經來的時候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最大的不同，可能就在於沒有“歡迎許青舟教授”之類的橫幅了。
等了大約5分鐘，一個微胖的男人就小跑着朝許青舟走過來。
男生留着一撮鬍子，看起來，三十多歲樣子，喘着粗氣喊：“虛青舟？”
許青舟嘴角抽了抽，很想糾正這傢伙前面的發音，但還是笑着伸手：“是的，我是許青舟。”
“霍爾恩·澤克。”
男人笑着和許青舟握手，領着許青舟往裡走，同時說道：“我去年本來打算去夏國聽你的報告會，但很遺憾，手頭的計算剛好卡在關鍵時候，我和老師都忙瘋了。”
霍爾恩·澤克面色懊惱，頓了頓，似乎又想起更加重要的事情，“嗨，兄弟，聽教授說，你打算嘗試黎曼猜想？”
“是的。”
“我的上帝，你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鬼東西。”
“你知道的，黎曼猜想有一百萬的獎金。”許青舟開玩笑地說。
霍爾恩·澤克愣了一下，半響，他才面色複雜地說道：“掙一百萬美金的方式有很多，而你選擇了最困難的一種。”
大約10分鐘，倆人就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桌前，是一個略微有些禿頂的白髮老頭。
辦公室有些雜亂，兩張桌上堆放着稿紙，黑板上也寫滿了算式，雜亂之中，又給人一種數學的儀式感，這間辦公室屬於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