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裡後林容深在公司,我沒有打電話給他,因爲出差太累將行李箱甩到房間內後,我躺在牀上後,便沒再動,一覺睡到晚上十二點,直到林容深從公司內回來。
等他看到躺在牀上的我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他沒有跟激動,只是放下手上的公文包,然後扯着脖子間的領帶朝牀邊走來,他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我,將我矇住腦袋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見我正睡得很香,眼睛內含了一絲笑。
手收回後便將脖子間鬆鬆垮垮的領帶給扯掉,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又脫掉了黑色外套,從櫃子內拿了一件浴袍便去了浴室。
差不多二十分鐘,他從浴室內走了出來,他擦乾淨頭髮後,便上了牀躺下後,從後面抱住了我。
我感覺到後,便在被子內動了動,有了一點意識,林容深吻了吻我耳垂,小聲的在我耳邊問:“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嗯了一聲,他將臉埋我的後頸,笑着說:“怎麼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醒得也差不多了,沒想到林容深買這個時候回來了,便反抱住了他,臉埋在他胸口,懶懶的說:“想給你一個驚喜。”
林容深將我抱緊了一些,說:“嗯,很驚喜,一回家就能夠這樣抱住你的感覺真好。”
我也覺得很高興,整個人蜷縮在他懷中,享受着他身上的溫度,我們兩個人誰都沒動,就這樣相互擁抱着,我之後又在林容深的懷中緩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林容深正坐客廳內吃早餐,我搖搖晃晃走到餐桌邊後,便用手撐着沉沉的腦袋。
林容深放下手上的報紙,將手邊的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後,便笑着問:“睡飽了嗎?”
我懶洋洋的說:“早就睡飽了。”
林容深又爲我將一碗粥推了過來,說:“把早餐吃了吧,快十點了。”
我慢吞吞的點了點頭,剛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想往嘴裡一塞時,我又想起了那些煩人的事情,便又放下了手上的勺子,我哭喪着說:“容深,怎麼辦啊,我好擔心啊,難道真的不要告訴張小雅嗎?這好像有些不好啊,如果到時候她知道我知情不告的話,她一定會介意,並且會很生氣,怎麼辦,我好糾結啊。”
林容深說:“聽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需要管這件事情?”
我說:“對啊。”可我想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搖頭說:“可她現在懷着孕,這樣的事情很顯然不能告訴她,在這個時候她肯定承受不了。”
林容深見我這麼糾結,便開口
問:“那你到底是想幫還是不想幫。”
我無比煩悶的說:“不知道。”
林容深淡淡的說:“其實都是看你心裡怎麼想,別人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也只能給你建議,並不能替你做決定,所以這件事情,你自己要想清楚,不管是從理智還是情誼上來說,我都建議你想清楚再去決定要不要做,畢竟你現在的位置很尷尬。”
我有氣無力的說:“我知道。”
林容深往我碗內夾了一根我最愛吃的油條,說:“所以,別胡說亂想了,好好吃飯,吃完後,選擇去逛逛街或者下去走走,都隨便你。”
聽林容深這樣說,我也只能這樣了,老老實實吃了一口粥後,又擡起臉問:“你今天要上班嗎?”
林容深輕輕點了點頭。
我有些哀怨說:“你怎麼這麼忙啊,都不能陪我。”
林容深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快吃吧,明天抽出時間陪你。”
我說:“這才差不多。”
林容深用完早餐後,我送着他出門,他要走的時候,我還拽着他衣角可憐巴巴的看向他,林容深將我擁在懷裡,然後吻了吻我額頭說:“乖。”
我說:“好吧……”
他撫摸着我臉,笑了笑,然後鬆開了我,我就坐在那裡望着林容深進了電梯,這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等林容深離開後,我看到空蕩蕩的房子,便覺得沒什麼意思,回到臥室後,便換了一件衣服給張小雅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通了後,我便在電話內說:“怎麼樣?有空嗎?喝個茶。”
張小雅很驚喜的問:“你回來了?”
我想了想說:“我一直在家。”
張小雅說:“那行,你快點出來,咱們一起見個面吃個飯,然後再逛逛街,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面了。”
我說:“好,我到你家樓下去接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找張小雅見面,總覺得這件事情讓我心裡莫名的慌,好像只有確認一下她人,我纔可以安心一點。
等車子到達張小雅家的樓下後,我一眼就看到了張小雅穿着一件紅色的寬鬆裙子站在那裡等我。
我立馬推開車門便朝她招手,張小雅很高興,臉上始終帶着微笑,便我迅速走來,到達我身邊後,便用手用力的抱住了我,非常開心的說:“夏萊萊,你可把我想起了,你不知道我們多長時間沒見面了。”
我也回抱着她說:“你這親戚走得也是夠久的。”
張小雅解釋說:“你不知道章則家有多少親戚,三姑六婆如果不是我懷孕,估計走一年都有可能。”
我牽着她說:“走吧,上車。”
我是自己開的車,問沒有讓司機送我,張小雅上車後,便一臉笑容的說:“夏萊萊,你真是行啊,果然是豪門太太就是不一樣啊,你現在可是新聞從事工作者,你這樣是要被批鬥的。”
我認真的開着車,笑着說:“好了,我什麼底細你會不知道嗎?少來打趣我。”
張小雅說:“我孩子的滿月酒,你要來啊。”
我看着前方,心不在焉的嗯的一聲。
張小雅低着頭弄着手機,似乎是在給章則回着短信,所以,也沒有多注意我的分神。
我仔細觀察着前方的車,想了想試探性說:“小雅,你認識王敏嗎?”
張小雅從手機上擡起臉看向我說:“王敏是誰?”
她一臉茫然的模樣。
我想了想,又說:“王敏和我們同一個學校你知道嗎?”
張小雅說:“什麼系的。”
我說:“美術系。”
張小雅思慮了一會,正好前面是紅綠燈,我停下車後,仔細瞧着她的臉色變化,過了良久她說:“不記得了,這麼久的事情誰還記得啊,而且美術系和咱們系又沒什麼聯繫,我更加不記得。”
張小雅見我沒說話,想了想問我:“怎麼了?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我笑着說:“哦,沒有,只是前幾天逛街碰到了她,聊了幾句後,才知道我們是同一間學校,所以才問問你有沒有印象。”
張小雅說:“我名字都沒聽過,更別說認識了。”
我說:“你家章則認識嗎?”
張小雅揚眉問:“章則?”
我說:“對。”
張小雅說:“章則爲什麼要認識?”
我立馬笑着說:“哦,我就問問。”
張小雅發現有些不對勁,便追問:“夏萊萊不對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心裡有些沒底,只能乾乾的笑着說:“什麼什麼事啊,張小雅你這什麼毛病啊,隨便問個人你就覺得有事,你現在怎麼這麼多疑啊。”
張小雅拍着胸脯,一間餘驚的指控我說:“明明是自己在這裡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你是沒注意你自己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都讓我不得不懷疑了。”
我說:“有嗎?”
張小雅說:“當然有,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會不瞭解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