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躲過他們的,可誰知道被詹東他前女友左曉婷牽在手上的得得忽然眼尖的發現了我,並且還尖聲的朝我這邊大喊了一聲:“那個女人!”
得得的這句話,很成功的吸引了詹東和左曉婷的視線,他們同一時間往我這邊看了過來,講實話,這就有點尷尬了。
離婚後我從來都沒想過會還有機會和前夫見面,所以現在見面了有點措手不及,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到底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
可看到詹東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視線長久的落在我這方,如果我現在掉頭就走,肯定是不禮貌的做法,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想,離婚還是朋友嘛,打個招呼也不會少一塊肉。
我便主動走上去,當做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和詹東打着招呼,詹東臉上也有一些尷尬,不過尷尬歸尷尬,也對我笑着說:“好巧,你怎麼在這裡?”
我笑着說:“想在商場給我媽買一件衣服呢。”
詹東聽了哦了一聲。
我又問:“對了,你們呢?你們一家人在逛什麼?”我視線看向左曉婷。
可誰知道,她竟然在我視線中後退了一小步,眼裡有一絲類似於心虛的神色閃過。
我在心裡奇怪了,她心虛什麼?害怕什麼?
正當我有些奇怪時,詹東在一旁說:“我們出門給得得買一些東西,孩子長身體快,所以換衣服速度快。”
詹東沒有否認我剛纔話裡的一家人,似乎從側面和我證實,他們確實已經在一起了,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
講實話,詹東的家庭終於圓滿了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雖然我也沒有不舒服,笑得很真心說:“孩子是這樣的,這個年紀眼看着就在長了。”
詹東笑着說:“是啊。”
突然間誰都沒有說話,我也找不出什麼話來,氣氛便有些尷尬了,我想着反正招呼也打完了,也是該走了,便剛想說告辭的話,可我心裡突然間冒出一絲想法,我甚至連想都沒想開口問詹東給他寄那些照片的人是否找到了。
我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詹東的思維明顯有些跟不上,看了我半晌,回答了我一句:“照片?”
在他回答那一瞬間,我立馬側臉去看一旁的左曉婷,果然,她情緒非常的不正常,手甚至無意識間握成了拳頭,我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便對詹東笑着說:“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反正都已經是過去
的事情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便又對詹東說:“不早了,商場快要關門了,那我先走了。”
詹東也沒有挽留,只是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起初我一直以爲寄照片的人是林容深,可現在想想好像並不對,林容深似乎並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而且他這種人就算要做這樣的手段,也不會用得如此卑劣好明顯。
以他的聰明,他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前提必定會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根本不會有機會讓我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他。
那麼這件事情,是詹東的前女友?
這樣想,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還極大,光她那心虛的眼神和緊握的拳頭,都不得不讓人懷疑。
不過,事情走到這地步,是誰根本已經不重要了,我和詹東已經是過去式,而他也和前女友重新組成了一個家庭,得得也終於有了爸爸媽媽,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她的手段並沒有對我有多麼實質性的傷害,那就當不知道罷了。
這樣一想,確實釋懷了不少,便也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了。
之後那幾天我都在忙着進入新公司的事情,因爲是新公司,有很多部門都需要熟悉,又加上我很久都沒有工作了,在寫稿這方面,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說話的語速也沒有以前那麼流暢和清晰。
好在新同事們人都不錯,都知道我與新聞行業闊別已久,所以我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她們都會配合我並且還會幫助我。
星期六的那天,譚姐見我手頭上的工作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便讓我試一下鏡,讓我來念一段稿子,和當我面對鏡頭時,我竟然有些緊張,嘴裡剛念出一行,另一行又被我忘記了,講話的語速和清晰度也跟不上以前了,表情還非常的生硬。
反反覆覆錄了好久,攝影師覺得我狀態不對,便宣佈讓我休息一天算了,讓我熟練了再來試鏡。
差不多晚上十點了,大家都有些疲憊,攝影棚內的工作人便都收工下班。
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望着頭頂的白光,突然覺得很疲憊,原來很多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美好。
有些東西你拋棄掉了,再去重新撿起來,原來是如此的困難重重。
我正一個人發着呆時,譚姐來了攝影棚,見我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她似乎也知道了我今天的狀態,便來到身邊安慰我說:“小
萊,你剛畢業的時,譚姐就帶起你,你是一個非常有衝進的人,剛開始你的專業素質比現在還要差,可那個時候的你都克服過來了,何況是現在的你?你千萬不要覺得自己退化了,沒有時間讓你重新開始學,在記者這條路上,我們時刻都處在學習的路上,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幾天好好想想以前面對鏡頭的姿態好嗎?”
說實話,我真有些疲憊,我沒想到以前熱愛的東西,竟然有一天會在我毫無察覺當中離我而去。
我多少會難受,而且還連累了這麼多人陪我來一起適應。
可這些話我自然不會和譚姐說,因爲和她說了也沒有多少用處,這種事情別人是幫不了你的,與其給別人增添煩惱,還不如自己多努力一點,去想着怎麼解決。
對於譚姐安慰的話,我只能笑着說:“我會努力的,譚姐你放心。”
譚姐說:“我很欣慰,你沒有放棄它,只要你不放棄,它就會一直都在原地等你,你自然也需要花費時間去熟悉現在的他,畢竟隔了這麼久,就算它站在原地不動,可風風雨雨吹了這麼久,多少雙方都會覺得陌生。”
我點了點頭,有點感激的說了一句:“謝謝。”
譚姐給我手上塞了一杯咖啡,笑着說:“好了,下班吧,這麼晚了,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
我點了點頭。
譚姐離開後,我也沒有在攝影棚多待,一個人開着車回家,我望着前方的霓虹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林容深好像突然間沒有消息了,也沒有來找過我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心裡猛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他回國了?
他之前說參加完章則的婚禮便離開,現在離章則的婚禮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他一點消息也沒有好像有點不正常。
我立馬將車子熄火,到處找着手機,找了好久才從亂糟糟的包內拿了出來,我第一通電話便打給了張小雅,張小雅沒有接聽,我又給章則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了,是張小雅接聽的。
當時的她似乎還在吃東西,有點意外的問我怎麼給她家章則打電話了。
我顧不了那麼多,而是問張小雅這幾天是否見過林容深。
張小雅在電話那端,慢悠悠吃着東西說:“怎麼了?從婚禮那天打完牌後,我們就沒見過面了,怎麼了?”
我說:“章則呢?”
張小雅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和我在一起,好像也沒有見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