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生冷哼一聲說:“我估計怕是等不到老先生親自來見我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手上的文件往秘書懷裡一塞,氣沖沖的從這裡離開。
等陳忠生離開後,助理和秘書都雙雙鬆了一口氣,然後雙方回了病房,我坐在房間內等待着,等他們一進來便問他們怎麼樣。
林容深的助理說,陳忠生已經被勸退走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也鬆了一口氣。
正當大家都以爲危機過去後,可是之後幾天跟陳忠生一派系的人,陸陸續續的跑來這裡要求見簡黎華,每天上午擋一波,下午也要擋一波,擋得所有人都是口乾舌燥,而簡黎華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不行了,幾乎醒來的時間很少,全都是靠着藥水吊着。
我一直在心裡算着林容深回來的時間。
這麼多人過來求見,被擋的人幾乎都沒有見到簡黎華,自然會更加懷疑簡黎華此時的情況。
眼看着林容深回來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們也愈發難以招架的時候,可有一天再來敲門的人並不是那些煩人的股東,而是警察。
當孔秘書將門給打開時,看到門外的警察愣了三秒,然後才問:“請問你們是……”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自己的證件照,說:“我們接到有人舉報,聽說有人劫持簡老先生,所以過來調查一下。”
孔秘書皺眉問:“舉報?”
警察似乎不想和孔秘書廢話,直接開口說:“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警察來了,孔秘書有些爲難,不讓進去,似乎不好,可進去了,還是不妥,正當她在猶豫期間,林容深的助理立馬向前走了過去,對警察說:“麻煩請進。”
將孔秘書拉了一下,給警察讓開了過路的空間,警察走了進來,我也隨之從簡黎華的病牀邊站了起來,警察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便開口問:“請問您是夏小姐嗎?”
我很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是。”
警察走了過來,對我說:“麻煩您配合我們調查請和我們走一趟,有人舉報說您和您先生聯手劫持簡老先生,準備謀奪簡氏財產。”
聽到這個罪名時,我非常想笑,可是我沒有笑出來,只是和冷靜的和對方對視着,我問:“舉報者是誰?”
警察說:“抱歉,無法告訴你。”
我說:“就配合調查是嗎?”
警察說:“是。”
我說:“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警察說:“目前還不能夠給您確切的回答。”
孔秘書立馬走了上來說:“警察先生,請問您有證據嗎?”
警察見有阻攔的,也同樣回覆:“我們公民是有義務配合警察進行調查,目前有人舉報你們,抱歉,我們只能先進行調查。”
孔秘書還想說什麼,我開口說:“不用說了,是否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只是配合調查而已,並沒有任何關係。”
孔秘書擔憂的說:“可是您現在還懷着孕……”
我說:“沒有任何關係,只要能夠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而且我相信警察先生應該不會對我這個孕婦怎麼樣。”
我說完這句話後,便對警察說:“現在走嗎?”
警察點頭說:“對。”
他說完,便朝着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收拾。
我很平靜的朝着門外走去,我早就知道簡氏的這幫老狐狸絕對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的放過我們,一定會想出一些刁鑽的手段來得知簡黎華現在的情況。
其實我並不怕,也不擔心自己,現在自己懷孕了,他們根本不能夠對我怎樣,而且這樣的事情我們根本未曾做過,沒做過的事情要想栽贓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只是難免會有幾天的牢獄之災,我在心裡想着。
之後我被帶去警察局後,自然開始做平常的調查,警察問我什麼,我都如實的回答着,警察詳詳細細的問完後,果然如我想的那樣,並沒有急於放離開,而是將留在這裡一兩天再次進行詳細的調查。
因爲早有準備,我也沒有慌張,很從容的隨着他們去了拘留的地方,但因爲我是個孕婦,拘留的條件相比其他的人的條件要好很多,至少有較厚的棉被,拘留所的位置也朝陽,沒有蚊蟲這些之類的東西。
我很安心的在這裡住下了,住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在心裡算了算林容深回來的時間,在心裡想,孩子的爸爸應該快回來了,還有三天,等他回來後,一切都會好。可誰知道,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就在這一天下午,拘留所的門被人打開了,有警察走了進來帶着我從拘留所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們要帶我去幹什麼,帶着我到達警察局時,我正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站在警察局門口
和警察交流着什麼的林容深。
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他背影后,我的心竟然無比的安心,我並不急於朝着他走過去,只是站在那裡很安靜的看向他。
可短短的路,很快就走完了,我離他越來越近,林容深在聽到這邊的動靜後,側臉看了過來,在看到是我時,他說話的薄脣立馬停住,目光凝視着我,我也看向他,很燦爛的朝着他微笑着,我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非常的狼狽不堪。
他對着面前的警察說:“我的太太是孕婦,沒有充足的證據便拘留了她三四天,如果這件事親無法給我一個完美解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林容深說完這句話,無視面前警察難看的臉色,便轉身迅速的朝我走了過來,他停在我面前,看了我良久,我本來還對他笑着,可不知道爲什麼,笑着笑着心裡特別委屈特別難受,眼淚竟然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從臉頰滑落。
林容深望着我的眼淚,過了好久,他將我身體輕輕攬入懷裡,抱住我的手臂一點一點收緊,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辛苦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我只是很委屈很委屈,這種委屈來得莫名,走得也莫名,我只是將臉死死埋在他懷中,哭着問:“你怎麼現在纔回來,你知道嗎?這幾天我都嚇死了,我以爲你不會回來了,我以爲你會丟下我不管了。”
林容深輕撫着我後背說:“怎麼會,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
我說:“可是你爲什麼現在纔回來?你嚇死我了好不好?”
林容深沒有太多言語,只有一句:“我終於回來了。”
之後,我挨在他懷中嚎啕大哭,不知道爲什麼,好像要把這麼多天的委屈,全都係數哭出來。
哭到後面,我抽搭不止,林容深也一直抱着我安慰着我,哭到一定程度差不多後,林容深的助理這才走了過來,對他說:“林總,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該走了。”
林容深聽了,這點了一下頭,然後伸出手爲我將臉上的眼淚,擦得乾乾淨淨,輕聲說:“我們回家好嗎?”
我哽咽的點了點頭,林容深牽着我手,便帶着我朝門外走,我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面,司機拉開門後,林容深便帶着我坐了進去。
他進入車內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給陳忠生打了一通電話,問:“不知陳總是否方便出來吃個便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