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雪山,天地元氣充塞天地,藏於氣海雪山,所謂的修行者就是能夠感悟天地元氣,稱之爲神念修行。”元夜回答了寧缺的問題。
看寧缺還是不明白,元夜繼續解釋。
“人體氣海雪山有十七氣竅,氣竅通則可修行,不通,則不能修行。修行者,可修行的最差天賦,體內至少有六氣竅,低於此數者,感應不到天地元氣。”
說完,元夜看了眼寧缺,他自然能發現,寧缺的體質,十七氣竅皆堵塞,根本不能修行。
“我的,應該一竅不通吧!”寧缺想到自己的情況,自嘲道。
元夜聞言,沒有回答,但他的態度,寧缺卻明白。
“謝謝元兄的解惑。”寧缺謝道。
他問過很多人,但沒一個像元夜,這麼仔細的告訴他不能修行的原因。
“武道強者,不比修行者差。”元夜悠悠的開口道。
武道修行之難,可不是一般,就如他,一路奇遇,也才突破先天境,而先天境的強者,才能比得上洞玄境的修行者。
想要比擬知命境,就要步入元夜還沒見識過的宗師境,纔有可能。只是元夜也感覺武道修行之難,且與仙道相比,差別太大,這才被他放棄。
“武道強者,談何容易。功法、天賦、財力、機緣、毅力、時間等,缺一不可,且都擁有,也不一定能成功。”寧缺搖搖頭,回道。
武道強者之路,他早就想過了,他缺少太多的東西,根本難以達到,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很缺時間。
即便他諸多機緣,但時間等不起,他的仇敵,已經老了,在不動手,那人就有可能老死,如果那人老死,那就太過便宜他了。
元夜沒有告訴寧缺可以傳功九陽神功之事,因爲,寧缺的體質,傳功成功的概率太低了,他體內的經脈,太過細小了,估計九陽真氣到他的體內,寧缺整個人就經脈盡斷而亡了。
即便傳功傳功,他的實力,也差不多比擬感知境界的修行者,對他的復仇沒多大幫助。
最主要的是,元夜可沒什麼理由要去幫他。
他在這個世界的目標,原本就與寧缺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開始,一羣人還有些拘束,但幾杯酒下肚後,一羣學子之間的交談就多起來。
其中,商人之子禇由賢在人羣之中,遊走最多,將軍之女司徒依蘭脾氣最爲直爽,而同樣是將軍之子的楚中天,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軍部的弟子,喝酒最爲豪爽。
在嬉鬧之中,這羣學子之間,大概都打過招呼,算是認識了。
明天還要上課,喝酒到微醉之時,就散場了。
畢竟剛入學,可沒人想當第一個被逐出書院的人。
離開紅袖招之時,元夜有些遺憾,沒有見到那位神符師。
一羣學子,搖搖晃搖之間,朝着書院趕。
路上,本來,都沒喝多少酒,一個多時辰,一羣人的酒也解的差不多了。
回到書院後,一羣人散開了,各自回宿舍了。
人羣內,元夜倒是最清醒,他本身體質就好,喝點酒,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影響。
今天的紅袖招之行,算是認識一下,基本瞭解其他人,也算是各自考慮結交自己的對象,估計,用不了多久,團體劃分也就出現了。
不過,元夜並不在乎,因爲,他從來就沒想參與這些,他的目標從來就只有一個。
......
很快,七天時間一晃而過。
按照教習的通知,今天,就可以接觸修行功法的日誌。
這一天,元夜發現,所有新入學的學子,一個個起得很早,似乎,早已在期待着今天的到來。
而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來自普通的家庭。
那些權貴後代,一個個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元夜猜測,這些人應該早就測試過修行天賦了。
要麼知道自己不適合修行,或者已經有修行的功夫。
不過,不論怎樣,早起來的人還真不少。
在學堂內,一個個正襟危坐,卻是不是的擡頭,看向門口,等待着教習的到來。
元夜提着筆,默默的寫着這些天教習講的內容,他到不是要記那些內容,而是在練字。
用毛筆寫字,元夜寫得比較一般,所以,有時間,他會練練字,讓自己的字寫得更好看一些。畢竟,人如其字,字不好,那就太對比起自己的這種俊俏的臉孔了。
在一羣學子的盼望中,教習姍姍來遲。
與往常不同,今天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教習。
“我知道你們都想去看書院的修行書籍,現在,排隊,跟着我過去。”年輕女教習說完,等待着二百來號人,進行排隊。
隊伍很快就齊了,比較急切的人,跑到最前面,而那些不在乎的人,慢悠悠的排在隊伍後面。
元夜望氣術查探那位女教習之後,他很震驚,因爲,他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跟觀主相同層次的力量。靠近對方,元夜就感覺到一股壓力,他知道,這並非是對方有意施壓,而是對方實力給他的感受。
察覺到這點,元夜猜到了對方是誰了。
低下頭,收斂心神,元夜跟着人羣,排在隊伍比較中間的位置,沒有繼續查探。
元夜沒發現,在他低頭之時,那位女教習朝着元夜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察覺到什麼異常了。
在隊伍排好後,女教習帶着隊伍,朝着書院深處走去。
穿過幾座院落,走廊,路過一條極長的石徑,最後抵達山腳青林間的一幢三層舊木樓前,女教習停下腳步。
到達目的地後,元夜擡頭看了眼木樓。
只見,木樓上方,有塊寫着舊書樓三字的橫匾。
看到樓上的三個字,元夜知道,這就是書院藏書的地方了。
當然,與元夜的淡定不同,其他人看到這書樓,一個個表情非常怪異。
這時,女教習再次開口解惑。
“我知道你們很好奇,爲什麼這幢樓叫做舊書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幢樓負責替書院收藏書籍,而書之一物,只是用來記載我們的思想,思想這種東西,一旦躍出腦海用文字記於紙上,便不再新鮮,只是舊物,所以任何書都是舊書。”
一羣學子聞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