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瀝川扶着杜秀茹回到了房間。
杜秀茹突然驚呼:“哎呀,瀝川,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她一低頭,就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傷口。
慌忙去找藥箱,趕緊給他處理好傷口。
看着她細心溫柔的樣子,他欣慰的笑容在脣角綻放,杜秀茹不知道要比那個聒噪的女人好多少呢。
見他盯着自己笑,她沉了臉色:“你還笑的出來,到底是怎麼弄的?”
“沒事。就當是……被狗咬了!”
唐瀝川斂了笑容,淡淡說道。
“別騙我了!是不是伊念傷的你?”
還是讓她猜到了。
他垂眸不語。
杜秀茹卻更生氣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啊,也太記仇了吧。不過打了她一個巴掌啊!可是,她也打了我呀……”
怕她情緒太激動會加重她的病情,唐瀝川趕緊安慰她:“我真的沒事。她不是故意傷到我的!好了秀茹,我們別再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他輕輕地擁住了她。
夏芸匆匆地離開了杜家。
上了車,她按了按包裡的那個東西。作了個深呼吸。
她來到了木慧的別墅。
木慧見到她毫無驚訝之意,她料到,夏芸總有一天會來找她的。
夏芸打量着屋裡的擺設,眸子陰了又陰。
她早知道這個地方,但從來沒有進來過。
“唐大少奶奶光臨寒舍,不會只是爲了參觀而來的吧?是來找人的?但你要找的那個男人,早上給我做好早餐之後就去公司了!”
木慧點燃了一支菸,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她。
“一個小/三還敢這麼囂張!”
夏芸冷哼一聲,緩緩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那也是唐海川給我的權力!”
木慧也坐了下來,朝夏芸的方向吐出一口菸圈,瞧着她皺眉避煙的樣子,格格地笑出了聲。
“賤人!”
死死地瞪着她,夏芸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扒皮抽筋。
木慧也不生氣:“賤人的男人也是你的男人,跟賤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難道你不賤!”
“你……”
夏芸氣結。怒瞪着她說不出話來。
緩了好大一會兒,她才又說道:“離開唐海川!否則……”
但木慧卻視她的威脅如笑話:“這話你要跟海川說呀!我可沒有死皮白賴地纏着他,是他一直要來我這裡的!他要來,我總不能把他趕出去吧,那我不就是傻子了嗎!”
“這麼說,你是死也不肯離開他了?”
眼中兇光畢露,夏芸不禁按了按包裡的東西。
“是他死也不肯離開我的!”
木慧淡淡瞟她一眼,樣子不屑極了。
“這可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她忍了這麼多年,今天不能再忍了!
夏芸拿出包裡的針管,趁木慧不備,把針扎向了她。
胳膊一痛,木慧驚叫一聲,想推開夏芸。卻被她給緊緊地壓住了身子。
她是有備而來,當然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木慧。
“你給我打的什麼針!要死啊你!”
好不容易推開夏芸,木慧看着空空的針管,臉色白了又白。
“哈哈哈……一種能讓你生不如死的藥!”
夏芸大笑不止。她忍了這個賤人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報仇了!
“你瘋了!我要馬上打電話給海川,讓你滾出唐家!”
木慧又驚又怕,看着胳膊上的針眼,眉尖緊緊地蹙在一起。
“該滾的是你!你以爲他會爲了你,和我離婚嗎?如果可以,十幾年前就會離了!就你這樣的煙花女子,你覺得老夫人會讓你進唐家?哼哼,真是白日做夢!海川對你。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你以爲他真的愛你嗎!
他只是看你有幾分能力,可以幫他管好賭場罷了。要不然,就憑你這人老珠黃的醜樣子,也會讓他上心?告訴你,他有的是年輕漂亮的情、婦!只不過她們比較聽話,不會有爬上枝頭的奢望!
而你,越界了!今天就是給你越界的小小懲戒!你好自爲之吧!”
扔下這些話,夏芸拂袖而去。
木慧捂着胳膊上的針眼,心裡滿是怨恨。
她發誓。一定要讓所有欺她之人生不如死!
等到唐海川來的時候,木慧給了他一樣東西。
“原來在你的手裡!我說怎麼到處找也找不到呢!”
看着那枚戒指,唐海川眼裡的喜色是掩蓋不住的。
木慧苦澀地想。其實夏芸說的沒錯,他對她真的只是逢場作戲,看他如此看重這枚戒指就知道。
“我今天打掃衛生。在牀底下發現了戒指!”
她神色平淡地說道,對夏芸來過一事隻字未提。
“我說怎麼上次讓南翰去牀頭找,沒有找到呢。原來是掉到牀底下去了!”
唐海川摘下了手上的戒指,戴上了木慧給的這隻,裡面刻着英文字母“hc”。
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這下好了,不用再擔心夏芸會發現了。
“戴上就不要再摘下了!免的又掉了!”
木慧提醒着他,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狡黠之色。
杜建新沒有被送進戒毒所。而是被送進了戒癮所。
“這種戒癮所,真的比戒毒所還要專業嗎?”
杜秀茹有些不放心地問唐瀝川。
“當然了,當年俊聲就是在裡面戒了毒的!”
這也是伊光耀待過的地方。
不過唐瀝川同樣沒有告訴她,其實裡面是暴力戒癮,會給人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杜建新要是戒了毒癮,就再也不敢沾染毒品了。因爲他決對不想再進戒癮所。
過了兩天,夏芸給唐瀝川打來電話,說唐老夫人醒了。
他高興不已。帶着杜秀茹趕去了醫院。
經過醫院的公園時,杜秀茹看到一個老婦推着一輛嬰兒車,嬰兒躺在嬰兒車裡曬太陽。
可能是曬的有些熱了。嬰兒有些難受,就哇哇地哭了起來,手腳不停地揮舞着。
聽着他的哭聲。杜秀茹的臉色驟變,四年前的一幕又涌入了腦海。
那麼小那麼小的孩子,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只會哭……
“秀茹,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唐瀝川擔心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