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股東也附和着:“就是,別以爲公司賣給了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要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那還開什麼股東大會啊!”
“公司重大事件的決策權在我們大股東的手裡,可不是你一個人所能決定的!”
木慧靜靜地聽他們發表意見,也不反駁。
“說完了嗎,該我說了吧!”
等他們說完了,木慧才慢悠悠地說道,“聽你們剛纔的意思。好像是,誰手裡持有的股份多,就是誰說了算。是吧?我沒有理解錯吧?”
唐瀝川的心狠狠一震,他緊咬着牙關,握緊了拳頭。
股東們沒有誰說話。有些人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木慧笑的更肆意了,打了個手勢,讓身旁的律師拿出公文包裡的文件。
“你們肯定不會相信。我手裡現在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此話一出,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唐家所有人的股份加起來也才百分之六十啊,她的那百分之六十是從哪來的呢。
唐瀝川的眉峰聚的越來越緊。
本來他手裡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唐老爺子去世後,把自己的百分之十轉給了他。唐瀝川就有了百分之二十。杜建新被種了毒,爲了得到製毒源頭賣家的地址,他把股份都給了唐海川。
木慧攤開了那一疊文件,卻都是股份轉讓合同。其中一份就是唐瀝川的股份轉給唐海川的合同。
“這個,是唐海川的百分之十,這個,是唐瀝川的百分之二十,這個,是夏芸和唐俊聲的百分之十,還有這個,唐老夫人的百分之二十。一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在我的手上!”
她把這些合同甩向了會議桌的中間位置,“我纔是最大的股東!你們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裡!我擁有公司所有的決策權!”
“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
股東們都變了臉色,都覺得不可置信。
“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木慧囂張地瞪視着衆人,又指向了唐瀝川他們,“這幾個人,手裡一分股份也沒有,在公司也沒有一官半職,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外人?是不是該滾出木氏公司!”
股東們都噤了聲,過了好久,纔有一個老股東嘆了口氣:“唐氏易主,我再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忠臣不侍二主!”
頹然地說完這些,他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都走光了纔好呢!”
應九撇了撇嘴。
有好幾個股東也紛紛起身走了。只留下爲數不多的幾個人。
“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滾!是想等我叫保安呢!”
木慧斜睨着唐瀝川等人。
“木慧,你這個賤人!其實你早就預謀好了一切!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對唐家!”
唐海川嘶聲地衝她吼着,想衝過去揍她,卻被唐俊聲給攔住了:“爸,不要這麼衝動,你一動氣,就證明你輸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逞這一時之氣呢!”
木慧的眸光倏地一寒,是啊,爲了這一天,她何嘗不是苦苦等了十幾年呢。
“俊聲,對不起。爸對不起你們啊……”
唐海川淚流滿面,悔不當初。
“爸,擦掉眼淚,不要讓敵人看到你的軟弱!”
唐俊聲攙扶着父親,昂首挺胸地朝門外走去,“總有一天,我們會奪回這一切!”
那我等着,木慧勾脣冷笑。
幾人面如死灰地回到了唐家。
見他們回來了,夏芸就上前急不可耐地問:“怎麼樣。股東們怎麼說?”
唐瀝川不說話,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輸這麼慘。
事業一直順風順水的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打擊。
唐海川一直抹着淚,連嗓子都哭啞了。
唐俊聲也是緊皺着眉頭,不願意說一句話。
見他們爺三如此頹廢的樣子。夏芸就更預感不好了。
“公司成別人的了,那個女人是最大的股東,手中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夏蕾替他們說道。中文發音還是不太準確。
“你說什麼女人?而且這怎麼可能呢!光我們唐家人的手裡就有百分之六十啊!”
夏芸不信。
“爸,關於那些股份,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
唐俊聲冷聲地問唐海川。
唐海川抽抽噎噎地說道:“你小叔給了我百分之二十,我自己手裡原先有百分之十,還有你跟你媽的百分之十……”
“我問你的是。這些股份怎麼會在那個女人的手裡!”
唐俊聲忍住心中的怒氣沉聲問。
“那個女人?你們說的是木慧是不是!”
夏芸激動地跳了起來,“唐海川,你真是被她迷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嗎,那麼重要的股份,你居然全給了那個biao子了!我真後悔把我和俊聲的股份都給了你,讓你去哄那個臭biao子!”
如今想起來。唐海川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了,怎麼會把股份都給了木慧了呢?他連是什麼時候給的都不知道!
“那奶奶的股份呢?怎麼會也在她的手裡?”
唐俊聲所問的,也是唐海川不明白的:“這個我真不清楚。你知道的,你奶奶不喜歡我,怎麼會把股份給我呢?”
“你不清楚。誰清楚!一定又是木慧出了什麼餿主意,讓你把媽的股份騙走的!那個biao子啊,手段不知道有多陰狠呢!肚子裡有的是害人的詭計!”
夏芸憤憤不已。心中已經恨透了木慧。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哪裡想到,木慧會這麼壞!她可是跟了我十幾年哪……”
“呵,十幾年?你終於肯承認你們之間的齷/齪關係了!她在你身邊潛伏了十幾年啊。你都沒有發現她這麼大的野心嗎?她根本就不愛你,人家想要的是整個唐氏!”
“好啦,你們別再吵啦!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想辦法,怎麼把唐氏奪回來吧!”
唐俊聲嘆息一聲,心裡一點主意也沒有。
他看向了唐瀝川:“小叔,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唐瀝川從回到家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此時的他臉色慘白,雙脣緊抿,眉尖緊蹙,他在壓抑着心中的痛苦。
母親剛走,唐氏公司就發生了易主的大變故,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叔,你……”
唐俊聲擔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唐瀝川就“噗”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歪倒在了一邊。
明天零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