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署長,我又來麻煩你了,我想再去看看那十三具屍體可以嗎”我走到北平警察署找到孟署長。
“當然可以啊,張會長你背上這個人是誰啊”孟署長看着我背上張伯有點懵。
“這是我祖宗啊”我說完就向警察署後院的停屍房走了過去,孟署長也跟在我們的後面。
“張伯啊,到了啊,你可以下來了啊”我揹着張伯走到停屍房門口。
“哦,好吧”張伯聽我這麼說才從我的背上滑了下來。
孟署長把停屍房的們打開把我們帶了進去,那個張伯進去以後就奔着那些屍體走了過去,他掀開白布很自然的向那些屍體的脖子上看了過去,越看臉色越不好。
“怎麼樣,沒騙你吧,你這個老傢伙簡直比我都固執”於迷龍沒好氣的數落着張伯。
“這些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死的”張伯向我們問道,而我則是看向孟署長。
“五天前開始的,幾乎每天都會死兩個,最多的時候一天是三個”孟署長如實的跟張伯彙報着,孟署長覺得我帶來的這個老人不太簡單。
“好了,看了這屍體我相信是吸血鬼,可是現在不相信你們倆的身份”張伯繼續說道,張伯這麼說我也理解,畢竟那些武器的價值實在是太高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輕易的相信兩個陌生人,要怪就怪這世道險惡啊。
“那麻煩張伯再跟我去趟道教協會吧,到那一切就都明瞭了啊”我說完我就俯下身準備要揹他。
“不用了,這次我自己走吧”張伯說完這話就走出了警察署,我跟於迷龍跟在這張伯的後面,此時於迷龍也不說話,氣呼呼的跟在張伯的後面,別說於迷龍有些生氣,就連我心裡也有點不自在。
張伯完全也不用我們給他引路,他自己奔着道教協會就走了過去,這個張伯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啊,表面看着比較呆,可是內心卻精明的很。
張伯雖然六七十歲了,可是他走起路來步伐輕盈,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他的功夫底子也絕對不弱。
“張伯你是當年義和團的人嗎”張伯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張伯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行嗎”我客氣的說道
“你說吧”張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覆我。
“我跟你打聽的這個人叫張袁隆,年紀跟你差不多大,祖籍杭州的”當張伯聽我這麼一說渾身震了一下,他也停住了腳步。
“你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張伯回過頭直勾勾的看着我問道。
看着張伯激動的樣子我就覺得他可能認識這個人“難道你認識他,那你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嗎”我也是緊張的問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張伯激動的向我問道
“他是我爺爺的親弟弟也算是我小爺爺,我算是他的孫子吧”我如實的告訴張伯。
“那你的意思你也是杭州人,你家裡現在都有什麼人”張伯繼續問道。
“恩,我的爺爺叫張袁熙,我小的時候就聽我爺爺說他有個親弟弟喜好舞刀弄槍,從小的時候就遠走江湖最後加入到了義和團,所以我就想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張伯聽我說這番話的時候身體抽搐了一下。
“我就是張袁隆”聽到他的這番話我也是驚呆了,我沒想到這個素昧蒙面的陌生人居然是我的小爺爺。
“小爺爺”我激動的叫了一聲。於迷龍則是愣在原地看着我們倆,他此時也有點蒙圈了,這簡直也太戲劇化了。
“你怎麼能起個名字叫張大狗啊,你爺爺怎麼也算個有文化的人,怎麼給你起這麼土的名字啊”張袁隆有點不理解的問道。
“原本我叫張富貴的,我爺爺希望我以後可以大富大貴,就在我三歲的那年我掉進咱們家後院的那個池塘裡差點淹死,後來爺爺就把我的名字改成張大狗了,說名賤好養,我的小名叫狗娃,你也可以叫我狗娃”我笑着對着張袁隆說道,現在看着這個小爺爺我感到特別的親切,這就是血溶於水的親情,這是與生俱來的。
“原來是狗娃的小爺爺啊,你就這麼爲難你孫子你還真是個好爺爺啊”於迷龍在一旁還有點氣不過呢。
“我不是爲難他,也不是爲難你,我這是公事公辦,如果是誰跟我要這些東西,我就給的話,那這些東西早就沒有了,那還能保存到今天,就算是我張家祖宗來了我也一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小爺爺這話把於迷龍說的是一聲不吱,他也知道張袁隆說的對,他也從心裡開始敬佩這個老傢伙了。
“小爺爺你爲什麼不回杭州看看我們啊”我疑惑的問道。
“義和團被清廷掃滅,我的那些兄弟死的死逃的逃,我還瞎了一隻眼睛,可能老天都不收我讓我活了下來,從此以後我就負責守護着那批武器,我是想回家,可是我揹負這麼大的一個責任我是有家不能回啊,這些年我往杭州寄了不少書信,開始的時候還有回信,可是近二十年就沒有了,我是多麼想回去看看啊,可是我不能走”小爺爺說完這話的時候,眼角滑落出一滴淚。
“在我三歲的多的時候,我爹就去世了,然後是我的大娘,十二歲的那年我爺爺跟我的孃親也去世了,後來我拜入了茅山派做了一個道士,現如今是道教協會的會長,張家早已經沒有了,現在咱們張家活下來的人也只有我們兩個了”我傷感的對小爺爺說道,我也能感受到小爺爺在聽我這話的時候身上表露出的那一絲悲傷。
“難怪二十多年沒你們的消息啊,當年你父親成親的時候我還回去過,可是沒過幾天我就走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去過,我是真想回去看看啊”小爺爺說這話一副身不由己的樣子。
“我也很多年沒有回去了,那裡也沒有親人了,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回去也只是讓自己增添那些傷心的回憶”小爺爺聽我這麼說點了點頭。
“是啊,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熟悉,覺得你長得像你爹,但是我也不敢肯定,你既然是我的小孫子,你的年紀頂多才三十,爲何你現在的年紀像四十多歲的人呢”小爺爺疑惑的問道。
“當了道教協會的會長,操的心也就多了,所以老的就快了,其實我才二十八”小爺爺聽認爲這纔是我的真實年紀。
“真沒有想到我張袁隆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張家人啊,我以爲我這輩子就會這樣孤獨終老了,看來老天都是公平的,我現在很開心”小爺爺說到這笑了起來。
“張袁隆我想問你一件事,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當年清廷爲什麼會反手消滅你們”於師叔此時向張袁隆問道。
“這個要從頭說起了啊,自甲午戰爭後,中國陷入了被帝國主義列強瓜分的境地,各帝國主義加強對中國的政治與經濟侵略,加深了中國的民族危機,使廣大的中國人民深受其害,於是清廷不敢對那些洋人動手,只好暗中培養了我們義和團這個組織,我們義和團分別由白蓮教,大刀會,鄉團,拳會,斧頭幫以及江湖上的英雄好漢組織的,爲了就是打擊那些囂張的洋人。義和團內部又可分爲官團,私團與假團。所謂官團是指接受清廷的招撫,向清政府掛號,接受清廷官員的統率,領取其糧餉。官團得到清政府的承認,聽從其調遣。承認官團是清廷控制義和團的手段。私團則大多系團民自發組織,帶有很大的獨立性。自行設壇或從事“滅洋”鬥爭假團則有其複雜性,一般說來,義和團是一個幾乎人人可以加入的鬆散的組織,但實際上,有很多義和團組織被清政府以“僞團”,“假團”的名義鎮壓。“假團”分兩種情況,一是不服從清政府的統治並對其構成威脅,因而被消滅,是其鎮壓和消滅義和團的藉口。二是部分不良分子甚至教民假扮義和團橫行不法,前者如“素不安分之徒,或投壇附和,或仿效裝束,魚肉良善。那些假團打着義和團的旗號殺人放火,被清廷官員抓了以後,他們自報是義和團的,清廷就會把他們給放了”當小爺爺說到這的時候,我知道了當時義和團當時還是很有地位的。
“後來的義和團漸漸的脫離了清廷的管理,清廷見義和團不受控制,最後聯合洋人一起覆滅了這支隊伍,我們手裡拿的是大刀跟紅纓槍,可人家清廷跟洋人拿的是洋槍洋炮,我們哪會是人家的對手啊,沒用多久義和團就被覆滅了“小爺爺談到這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爺爺你也別傷心了,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人也不能老活在以前”小爺爺聽我這麼說點了點頭。
“你們當時就是太囂張了,覆滅是早晚的事”於迷龍在一邊發表自己看法。
“是啊,當時義和團一是發展的太快,二是太囂張,後來清廷要把義和團收入清廷給予編號,當時沒有一個人同意,於是清廷覺得義和團已經不受他們的管制了,最後纔會被滅”小爺爺說完後,於迷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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