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農家菜都是田螺媳婦吵得,後來才知道那盤西紅柿炒蛋是曉晴弄的,都不錯。 田螺他爸媽一直住在老屋子裡,不肯搬來跟他一起住,說那裡住了大半輩子不想搬來搬去的,其實農村裡面的老人都是這樣,很死板,但也很念舊。 所以,這棟樓小樓房只有田螺跟他媳婦一起住,平時顯得有點冷清。但我想,要不了多久,這傢伙肯定會生很多大胖小子。 田螺拿出了一瓶白酒,他跟我說是他一個在縣裡的遠房親戚過年給他捎過來的,貌似還死貴死貴的,他一直捨不得喝,要不是我回來了,這瓶酒註定還要放到過年的時候。 可對於我這樣一個在夜場混了這麼久的老油條來說,什麼樣的酒我基本上一聞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價格了,而他說的這瓶酒頂天了也不會超過一百塊。 這事實我當然不會說出來,田螺對我的誠意我肯定要看在眼裡,但記在心裡。 只是,他那個什麼遠房親戚也確實有點勢力了! 一頓飯吃的很和諧,連曉晴都破天荒的多吃了一碗。 田螺他媳婦從一開始的比較害羞,到後來還開起了小玩笑。在聊天中,我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我當時二話沒說,敬了田螺一杯白酒,做老爸了,這個我必須要恭喜他。 一直到晚上九點,兩個女人吃完後,就準備沖涼睡覺了。但我跟田螺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那一瓶白酒,你一個我一個的,很快就見底了。 “田螺,你有沒有想過要出去混啊!”喝到最後,兩人都有點大舌頭了,對於兩個很久都沒見過面的死黨來講,這時候也是敞開心懷說話的時候了。
田螺給我點了一支菸,慢悠悠道:“不出去了,我出去也是混吃等死,比不得你,你小子從小就鬼靈精怪的,在外面肯定不會吃虧,我也放心!” 我有點感動道:“鐵錘不是也在外面嗎,你應該要信得過自己!” “鐵錘不一樣,他在那裡有親戚,其實我覺得嗎,咱們哥幾個總的要個人在家裡吧,要不然隔壁村在那幫王八蛋還不得鬧翻天!” 我想了想,也確實,隔壁村跟我們這個村可是一直不對眼的,經常會爲了一點小事兒大打出手的。 以前都是我跟田螺幾個出面頂着,特別是田螺,那牛脾氣可是出了名的,誰要惹火了他,那他是會拿刀衝到你家去的,可以說,方圓十里沒有人不知道他的。 要是他也出去了,那這個村肯定會被隔壁村欺負到頭上來了。 說實話,這個村也就我跟田螺他們能算得上年輕人了,其餘還有幾個小王八蛋自打孃胎生出來就一直躲在老媽的懷裡,每次說要打架了,那跑的比誰都快。 要是我們把他打了,那他立馬就會叫家長了,坑爹的不能再坑了! 可我不知道爲什麼,哪怕是我爲了這個村子跟別人拼的頭破血流,但就是沒人能看得起我,原因就是我是個外姓人! 我嘆了嘆氣,雖然我很想大家都有一番出息,可連我自己都混的半死不活的,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說田螺什麼的,所以乾脆就不談這個話題了。 “對了,田螺,小梅過的怎麼樣啊?”小梅也就是那個早已經嫁到隔壁村子,跟我鄰居,跟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了。 田螺聽到我的話後,嘆了嘆氣,我隱約覺得小梅過的肯
定不好。 只是,等他說出來的時候,我差點就摔在了桌子下去!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小梅上個月去世了!”田螺很沉重的說道。 我乾笑了兩聲,彷彿聽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話,“田螺,不帶你這樣開玩笑啊,有點過了啊!” “因爲她年紀小,所以難產,小孩是保住了,但人沒了!” 田螺說着也是長噓不已,村裡面有不少姑娘,但也只有小梅從小就跟我們幾個玩的最好了,說沒了就沒了,怎麼可能不心痛? 我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的點了支菸,連手都在顫抖。 “這絕對不是真的,絕對不是。”我嘴裡一直在念叨着。 田螺看到我這幅摸樣,安慰道:“別這樣,其實我一開始沒告訴你就是怕你傷心,但現在你回來了,我知道瞞也瞞不住!” “田螺,你……你跟我說說,小梅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我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那種感覺比死了還要難受。 田螺也點了一支菸,緩緩道:“過的不好,嫁給隔壁村那個二麻子她就沒過一天好日子,連懷孕的時候都是在忙前忙後的,我最後一次見她,就是看到他挺着肚子在田裡幹農活!” “那你怎麼不去說啊?你不會把二麻子抽一頓啊?***在幹嗎呢?” 我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整個人情緒都快崩潰了。 田螺看到我這樣,也怒了,直接抓着我的衣領,吼道:“你還好意思說,小梅喜歡你,誰不知道啊,***這兩年把人家當回事了嗎?她在受苦受累的那兩年,你去幹嘛了?” 我頹廢的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