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的空間極大,蓮蓬,花蕊,花瓣,花莖,走着走着兩人迷了路,很多地方太相似,且內部空間並不是外頭看見的蓮花形狀。
宿善道:“只是用作傳送陣載體的話,似乎用不到這麼多空間吧。”
扈輕沉吟:“我試試看能不能關閉一些地方。”
無數神識細絲放出,透向四面八方,寶蓮與扈輕心意連通上,扈輕驚叫一聲:“哎呀,找到了。”
拉着宿善的手,迅速在寬闊的通道中穿來穿去,有時直接走向沒有路的地方,牆會在他們靠近的一瞬間給他們開出一條路途來,這樣走了半天的功夫,到了一個不大的空間裡,剛好夠兩人富餘的站一站,走一走。
中間一根細細的綠色花莖,上頭頂着一朵半開的花苞。花苞深綠的殼,綻開縫裡看得到白色的花瓣顏色。
兩人驚訝,難道這纔是寶蓮的本體?
宿善立即道:“滴血認主。”
扈輕果斷劃破手指,鮮血滴落被彈回,花苞並不吃。
換了神識也被花苞彈回。
扈輕哼哼笑了聲,大嘴一張吞住花苞,下一秒她嗷嗚一聲放開,嘴裡全是泡,燙的。
“你是空間系不是火系!”
花苞擺了擺,很是得意。
宿善幫她將泡處理乾淨,修復好。在扈輕叉腰瞪視的時候,花苞突然變成金色一閃一閃的。
宿善:“它可以變換屬性?”
扈輕默:“.它要吃功德。”
絹布對她道:“給它。這東西來歷不凡,估計是不能強行認主的逆天存在。只要它答應給你做事,一定不會違背它自己的話。”
扈輕:我就知道,什麼到了我的手裡都存不住。像帝徹和長芳的財富,完全就是用來建傳送陣的嘛。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幽冥給她的功德,當真是海量得多啊,多到她都懷疑幽冥的會計是不是算錯了賬。若是算錯賬,那必須快快花出去呀。
想到這裡,扈輕左手拉起右邊的袖子,右手懸空扣在花苞上:“說好,你吃我的功德就要給我做事,不能罷工不幹也不能不吭一聲就溜走。”
花苞點了點:只要功德給得夠,保管打工不跑路。
扈輕:“你要多少?”
花苞再點點:你先給個數。
扈輕手心一攥,一道金色水流注入,花苞忙豎起來接住,似乎品了品:這些夠一年。
扈輕心臟一縮,十毫升濃縮成水的功德啊,那是多少功德金點哇,才一年?
花苞:抵禦虛空亂流很消耗的。
扈輕板着臉,虛握的拳頭下金水源源不斷,花苞張着嘴連接無底洞,整個花苞和下頭的莖都變得閃閃發亮,外頭一層殼有韻律的點來點去,演奏着歡快樂曲。好半天,扈輕收回手,花苞扭了扭。
“這些可以了。我自己也要留着用。功德可以救命的,我若死了,你找誰給你這麼多功德吃?說好了,你只給我辦事,不準偷跑不準聽別人的話。”
花苞晃一晃:知道知道。
花苞上的縫隙合攏,一層朦朧青霧從硬殼上飄出,落在扈輕面上,溼潤的感覺透體而入,扈輕打了個激靈。
無形力量將兩人送出,饜足的花苞要睡覺啦。
“它把外頭的使用權全給了我,我們來規劃一下吧。”扈輕很興奮,“這可太好玩了。我可以決定把哪些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可以把哪些隔開讓人看得見卻碰不着,還能設暗道讓人猛不丁的變消失。” 宿善:“全是空間術。”
“對對對,我馬上給你開權限。”扈輕一拍額頭。
宿善才要說不要,她那隻拍過額頭的手就拍到他的額頭上,立時宿善腦子裡多了什麼東西,四周圍在自己的視野裡變得一覽無遺起來。所有的空間和通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呈現在自己眼前。
一動不動,眼神癡迷,對外界沒了反應。
見此,扈輕沒有把他丟在原地,走到他前頭雙手往後一抱,把人背起來,託一託。
“有點兒輕啊,累着我家宿善了。回頭補補。”
揹着一路過去一路關。太大了,根本用不了這麼多地方,至少初期肯定用不着。她不想讓人在空間站里長時間停留,留個轉場的時間就罷了,十分鐘,足夠了吧?
還有大湖,多幹淨的水多好看的花,萬一哪個假風雅的拿來洗他的臭腳丫子,還有那喜歡鴛鴦戲水的——封封封,封起來。不過,這湖着實好看,又是這裡唯一的景,也不是要害之處,那就半封,讓大家遠觀賞一賞就好嘛。
算來算去,扈輕最後只保留了中間最大的一個空間,其他的皆封起來。反正外頭的人進來也不會想到裡頭的空間真正有多大。以後用得着的時候再根據需要慢慢解封。
等扈輕忙完,宿善在她背上醒過神:“我有些感悟,需要理一理。”
扈輕立即道:“在這裡閉關?我送你去花苞那裡。”
“不妥。這裡空間法則氣息濃厚,我靜不下心來,我去武丁界地底吧。”
也行。
宿善沒從她背上下來,扈輕便知道他在辛苦的忍着因感悟帶來的體內暴動。當即不再停留,立即回到武丁界直接出現在地底,把宿善安置妥當纔出去。
“師傅,我放好空間站了,我帶你去看。”
雲中捌爺要去,杏谷當然也要去,胡染和白霓也好奇。那便都去。
扈輕帶着他們一起去到虛空,衆人先看見那淺淺一層瑩光的巨大寶蓮花,見其在虛空中緩緩轉動穩如山嶽,甚至有一股看得見的虛空亂流正好撞上去,卻在還沒靠近的時候就偏離,寶蓮花依舊穩穩當當,衆人提起的心放下。
待進入內部,看到超大空間和那靠近不了的湖,衆人反而淡定下來。
樊牢數着步數:“地方夠用。”
胡染說:“我挖一塊帶回去研究研究。”
杏穀道:“還行吧,湊合用。”
捌爺說:“真能建成那什麼總樞紐?”
白霓對這裡的光源好奇,詢問扈輕。
扈輕也說不來什麼原理,但她拍拍手,周圍的光立時變成五顏六色,空氣被染成一塊一塊的。
白霓遺憾的說:“不是光,光只是表象,這裡頭藏着更深層的奧秘。”
雲中轉過身來注目扈輕:“這片空間是你掌握還是宿善掌握?”
扈輕:“我。”
雲中點點頭,又轉過去看那湖去了。
扈輕心想,雲中是防着宿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