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在陽光裡
王五心情非常激動，這樣的高手可以說是陸地神仙般的存在，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可以見到，他深吸一口氣道：“晚輩在一本先人留下的手札中看到過一句話，只要找到玄關一竅就能內力轉化成法力。”
“玄關一竅在什麼地方？”
秦源皺眉。
“手札中有四句偈語：
一入胎定息無蹤，
內照空寂心無影。
脫胎迥塵易根基，
一覺獨靈耀太虛。”
王五補充道。
秦源反覆在腦海裡思索這四句偈語，不得要領。
“對了，我師父說過，打開玄關一竅之時，如日中天，唯神獨耀。”
他朝着手下吼叫道。
秦源毫不遲疑的答應。
秦源很理解王五，換成他被關在地下十年不見天日，他也會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汪季新這種貌似忠厚的人，留着遲早是個禍害。
汪季新正在吃着午後鞏王送來的馬蹄糕。
“前輩，你，你成功了”
“老夫救你出去”
接着，他起身，來到擺放着筆墨紙硯的書桌子前，閉上眼睛醞釀了一陣，拿起毛筆，在一張鋪好的宣紙上寫起了自己的最新的心得。
“前輩，您還在嘛？”
“你是誰？”
“這個空間應該就是所謂的氣海”
“這就是法力”
“不要再說了”
“把晚輩埋葬在山上朝陽的山洞裡，在地下待了十年，怕黑。”
王五很乾脆的隔空一拳把汪季新打的腦袋開花。
被困了十年，不應該非常渴望自由嘛。
他作爲一個開掛的人，最討厭的莫過於別人也開掛。
秦源連忙給他輸送法力。
汪季新不悅的擡起頭，他最討厭的就是寫文章的時候被人打擾了，當看清來人是一個瘦的皮包骨，身着血衣的犯人後，臉色變得警惕起來。
王五爲難的說道。
秦源低頭聞了聞自己，不但沒有小說中脫胎換骨後的惡臭，反而馨香撲鼻。
“我現在連只雞都殺不了”
一縷法力涌了進去。
整潔乾淨的黃字十六號牢房。
王五搖搖頭：“七年前，跟着黃蓮教抵抗海西諸國，全都死光了。”
咦，腦海裡的兩個選項變化了。
原本還快死了王五，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一樣，氣息變得強大起來。
“不，是太后，尉亭告訴我太后學會了北冥重生法，不但可以吸收內力，還能吸收武功招式……”
秦源默然。
秦源現在的外形，是須發皆白，鶴髮童顏的老者。
王五激動的說道。
之前還以爲他只是虛弱。
穴是很嬌弱的，除了瘋子沒有人會橫衝直撞。
躺在地上的汪季新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伱說”
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認爲，十天的內力等於一天的法力。
“以後，你每天都能被陽光照着”
等到尉亭聞訊提着刀趕來時，王五早就在秦源的幫助下逃之夭夭了。
秦源說道。
“前輩可否幫晚輩一個忙”
秦源仔細傾聽王五的心跳，果然快不行了。
“黃字十六號牢房，汪季新。”
也算不枉此生了。
尉亭一刀斬爛了天牢的大門。
“尉亭”
“你還有家人嘛？”
聽完王五的話，秦源在心裡罵了一句。
“全軍出動，就是把京城一帶翻過來，也要把王五找出來。”
“算是吧”
秦源第一次聽到這個境界。
同一時間，原本的丹田位置，出現了一個空間，千年內力自動涌進去。
“不……不要浪費法力了”
秦源沉吟了一陣，試着聚集體內的元氣，不斷的在體內衝擊。
首先是丹田的穴位。
別說王五，就是秦源的親媽來了都認不出。
不大的功夫，只剩下原來的百分之一。
王五的聲音響起。
“量減少了，質量卻提高了。”
就在這時，橘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一道陽光照在秦源的臉上。
秦源不解。
嗯。
他時不時會停下思考一陣，將寫過的內容塗掉一些重新寫。
“在”
“我懷疑太后已經達到了大宗師之上的境界，山海境。”
接下來，王五憑藉着秦源給的法力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砰！
牢房的門被人粗暴的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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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給他的法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想到什麼，喘着粗氣道：“如……如果我大哥霍俊卿落到尉亭手裡，請前輩救他……他一命”
砰！
王五輕鬆掙脫鎖鏈，問道：“殺誰？”
秦源說道。
秦源太長時間沒動靜，王五懷疑秦源已經走了。
說完最後一句，王五氣喘了起來。
“老夫答應你，不過你也得幫老夫殺一個人”
汪季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霎時就像沸騰了一起來。
秦源說話的同時，出現在牢房外面。
“來殺你的人”
又轉而在其他地方，嘗試。
“如日中天，唯神獨耀。如日中天，唯神獨耀。……”
想到這些天鞏王對自己的各種禮遇。
“山海境”
吃完糕點，喝了一口也是鞏王送的，據說二百兩銀子一兩的極品白毫銀針茶，嘀咕道：“或許將來起義成功後不一定完全靠武力推翻大渾，也可以通過談判的方式建立一個新國家。”
依靠着石壁的王五，虛弱的笑了笑：“多謝前輩”
百倍增幅變成了十倍增幅？
不對，掛沒變，只是單位變了。
“老夫借給你力量”
原本的，長生不老，每天一百天內力。
變成了長生不老，每天十天法力。
“我快死了”
而且十換一，還是佔大便宜的。
轉身，朝天牢外逃去。
“對了，前輩要小心一個人。”
當大量內力衝擊到印堂穴，也就是眉心的時候，不是疼痛，而是刺痛，就好像被鋼針穿透了一樣，忽然一聲悶響響起。
秦源強忍着刺痛繼續衝擊，一次，兩次，三次……轟，秦源的眉心變得光芒璀璨，如神如佛。
王五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幫他救個朋友理所應當。
“不用了”
“取煉精化氣，如山如海之意。具體就是練身體的氣海位置，我是在先輩留下的手札之中看到的，再往上的境界，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測是練身體的其他位置。”
秦源直接出現在王五面前，對着丹田的凌空一指。
“爲什麼？”
王五勉強朝秦源笑了一下。
衝擊了一遍後，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除了疼痛。
“氣煞我也”
王五搖頭，臉上露出苦笑。
“好”
京城北面，滿地枯黃落葉的燕山山脈，一面光禿禿的絕壁半山腰，一個朝着東方的山洞裡。
王五非常激動，就好像是自己成功了一樣。
自己追求了一輩子沒得到的東西，想不到以這樣的形式擁有了。
“太陽升起來了”
秦源看向王五。
後者的腦袋已經垂了下去。
像是睡着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