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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什麼時候能讓畫中人走出畫卷，來到現實，那麼我就成功了。”
江沉燦爛一笑。
“幹嘛要畫我？”
雨輕染臉色微紅，小聲問道。
“總不能畫我老婆吧。”
江沉撓了撓頭，道：“我可捨不得看到她們變成一堆墨水……”
“你！”
雨輕染對着江沉直瞪眼。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江沉也意識到了一股子殺氣，他連忙改口道：“現在不是你就在我身邊嗎？我就照着你來畫了。”
“這還差不多。”
雨輕染點點頭，但依舊覺得心中一口氣沒出，便繼續說道：“下次不準畫我，隨便畫只小貓小狗，或者乾脆畫你自己！”
江沉連忙稱是，不敢反駁。
現在江沉總算意識到一件事，身邊的雨輕染，司馬御不僅僅是他的靠山，更是一尊神王，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還是不要惹她生氣爲妙。
當即，江沉把邢一善叫出來，讓她駕駛飛梭車，他則是坐在一旁，精心鑽研畫道，以畫道規則奧義，來對抗大墟中的混亂。
飛梭車的體積看似很小，但是內部空間卻是很大，足夠江沉折騰了。
這大墟之中，一切規則秩序都是混亂的，但唯獨時空規則是完整，沒有被混亂。
雨輕染則是湊到江沉身邊看他作畫。
此時，江沉已經不再繪製活人，而是繪製風雨雷電，山川草木這等自然景象。
江沉的腳下，已經多出了一些小石子，這是他繪製出來的。
不過繪製小石子，要比繪製活人容易的多，因爲活人涉及到的規則奧義實在太多，甚至還包括生命規則奧義。
“你這不僅僅是畫道了。”
雨輕染撿起地上的石頭，有些怔然道。
“嗯，我知道。”
江沉點點頭，一邊作畫，一邊說道：“因果律，造化。”
造化萬物，萬物皆因造化而生，凌駕與一切之上。
江沉十分坦然，因爲雨輕染早就知道江沉掌控了一門因果律，麒麟世家也是因此才放緩了針對雨輕染，轉而針對江沉設局。
“你要學嗎？”
江沉又畫出一株草，但是這株草卻並未走出畫卷，而是變成一片墨跡散開，他轉頭笑着問道。
“不學。”
雨輕染搖頭，道：“因果律，因果太大……我本就身負人皇傳承，若是再學了因果律，一定會死的很慘。”
江沉怔然。
“是啊。”
時之狹間中的江神，終於啃完了那一截神帝大道，她一邊擦着嘴角，一邊說道：“當年若是不是我學了因果律，得了超脫時空長河之法，也不會泄露我的人皇傳承，被我最爲信任的人背叛。”
“師父，背叛你的人還活着嗎？”
江沉急忙問道。
“也許活着吧。”
江神有些不確定。
“那徒弟爲你報仇！”
江沉笑道。
“好。”
江神歡快的答應下來，至於她的心裡是如何想的，江沉就猜不到了。
“當年我修行的因果律，是三界。”
忽然間，江神笑道：“我已經將其傳給你了……還有褚月恆那丫頭，她的因果律也蘊含在她的修行功法中，也一併傳給你了。”
江沉微微的有些發懵。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過來一件事，爲何司空明月，慕傾雪她們會憑藉着褚月恆傳下來的《鎮世冥神典》彌補自身缺陷，鋪平了神帝大道。
原來《鎮世冥神典》本身就是一門因果律的修行法。
“至於你大師父慕長生，雖然他是時空之神，自身無法超脫時空長河，但是他傳給你的那篇功法，其實也是因果律的修行法，你切莫輕看了。”
江神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麒麟世家費盡心思求之不得的因果律，我身上有四個？”
江沉錯愕道。
“對，而且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因果，最爲頂級的因果律。”
江神笑道：“不過每個人的因果不同，他人的因果終究是他人的，若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因果律，可以修行他人的因果律。”
“但是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因果律，日後主修造化便可，我們三人的因果律，你只需作爲參考便可……當然，若是你想要將我的因果律傳給雨輕染的話，也是可以的。”
江神繼續道。
“需要她拜你爲師嗎？”
江沉的心中一動。
“其實我的因果律，本身就是人皇傳承的一部分。”
江神搖了搖頭，道：“人皇傳承，並非始終如一，而是每一代人皇不斷完善的法，我的三界因果律，以及之前給她的人皇印，便是由我創造。”
“只是那個時候，我被叛徒偷襲，始料未及之間，沒有來得及將我的道融入到人皇傳承之中。”
“上一代人皇的因果律，你願意學嗎？”
於是，江沉便詢問雨輕染。
雨輕染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她有些遲疑道：“上一代人皇的因果律？”
“對，包括先前傳給你的人皇印，都是上一代人皇開創出來的，算是人皇傳承的一部分。”
江沉解釋道。
“學！”
雨輕染斬釘截鐵道：“若是我學了上一代人皇的法，哪怕是我失敗了，也可以將這些遺失的東西，融入到人皇傳承之中，留給後人！”
江沉點頭，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雨輕染的眉心，便將三界通天術傳給了雨輕染。
三界通天術與三界身同爲因果律之下的神術，並沒有具體功法。
不是江神不想傳，而是這門因果律的修行法太過驚天動地，這一代人皇若是直接修行了三界因果律的功法，立刻就會暴露。
三界通天術則是因果律的修行方向，就如同江沉的麒麟造化圖一樣，並不是完整的造化因果律，但可以爲江沉指引踏上造化因果律的修行之路。
有朝一日，雨輕染真的修行三界因果律，那麼她也就有了足夠的實力自保。
更爲重要的是，江神覺得以雨輕染的資質，可以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因果律，別的因果終究是別人的，唯有自己的纔是最強的。
所以現在的江神，對雨輕染僅僅是指點，而非是教導。
“我師父說，你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找到屬於你的因果律，這門神術只是給你作爲參考。”
江沉笑道。
“謝謝。”
雨輕染看着江沉的眼睛，由衷道。
江沉知道，雨輕染這是在透過他的眼睛，對江神說話。
當即，江沉放開心神，同時運轉三界通天術。
“不用客氣。”
江沉的聲音變成了靈動的女聲，淡淡的回道。
但也只是一瞬間，江神並未佔據江沉的身體太長時間，因爲這對江沉的靈魂會造成一定的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