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隔壁店的牌子上明明寫着“七兄弟”三個大字,她剛纔怎麼就沒發現呢?
“是你呀!”
葛大壯發現要幫忙的人是金枝,臉上露出一陣欣喜,他找來丁揚一起幫助金枝把貨架、櫃檯和所有貨品都放上拖拉機。
待貨物都放齊,葛大柱站在拖拉機的簍子裡問:“你要不要坐上來?”
“要的,我沒有車。”
金枝正疑惑到底該怎樣爬上那麼高的機簍子裡,葛大柱及時伸出手,“來,你踩在輪胎上,我拉你上來。”
踩輪胎?金枝懷疑那樣是否安全,雖說她嫁到農村也有四年,可是上官家一直沒讓她出過遠門,更沒讓她坐過拖拉機,她好歹也曾是村長的兒媳婦好不好,就算偶爾出過一次遠門坐的也是轎車。
葛大柱搖搖頭從機簍子裡跳下,也不顧金枝是否願意,抱起她就往拖拉機簍子裡塞。
“你……你……”
金枝想說什麼,面對滿大街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忍住了,這個葛大柱怎麼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就抱她上車?這叫非禮!非禮他知道不?看那樣子也不知道,真是個沒素質的人。
“你們倆坐穩了,走了!”
葛大柱搖好拖拉機,在一陣轟隆響聲中緩緩行駛着,他不敢開快,因爲後面有櫃檯,那東西四周都是玻璃,過分顛簸容易壞掉。
丁揚和金枝都坐在簍子裡,一人扶着一隻櫃檯,丁揚很想和金枝搭話,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話題,況且他看得出金枝不想和他說話。
大約20分鐘後,拖拉機終於停在了顧家老宅的門前,金枝打開大門,粗略說了下貨架和櫃檯所要放的位置,丁揚和葛大柱便按她所要求的一一放好。要說起來,他們不愧是搞裝修的出身,擺放的格式比金枝預想的要好的多。
二人不但幫金枝把貨架櫃檯佈置好,還順便幫她一起把貨物給放了進去,他們指點金枝,貨架放油鹽醬醋和洗化用品,櫃檯放一些小東西,比如打火機、泡麪、衛生紙、衛生巾……
兩個男人一邊說一邊幫着金枝擺,擺到衛生巾的時候,兩個男人都停住了,這個東西是女人私有的,男人摸來摸去不太好。
“這個……還是我回來的時候自己慢慢擺吧!”金枝紅着臉說,“我還想去趟街,買點中午要吃的菜,麻煩你們再帶我一趟。”
“那要不你在這兒忙,我幫你把菜買回來吧!”葛大柱從第一天見到金枝,就一直想爲她做些什麼,不過一直沒有這樣的機
會。
“對,你忙,我們幫你買!”丁揚也不想放過這個好時機,在他心裡幫美女一次勝造七級浮屠。
“不用了,我還想買輛電動車,總不能每次上鎮裡都麻煩別人帶我去,以後買米買菜的都得我自己來。”
www ¸Tтkǎ n ¸¢ O 金枝說着拎起包,她早就想自己買個電動車了,只是最近一直忙着裝修房子和打掃衛生,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那正好,我家親戚在鎮上賣電動車,我讓他給你打折!”丁揚一臉興奮的表情,終於有機會幫美女的忙了。
“謝謝你,對了,我還要買個手機,不知你有沒有認識的人?”金枝鎖好門問丁揚。
丁揚爲難的搖頭,這個忙他還真幫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認識,我朋友開手機店的,我帶你去吧。”
葛大柱說着甩了甩手,像是扭傷的樣子,對丁揚說:“丁揚,我剛纔搬東西不小心把手給扭傷了,麻煩你開下拖拉機吧。”
“哦,好的。”丁揚答的很乾脆。
葛大柱又要抱金枝上拖拉機的時候,金枝往後一躲讓開了,道了句“男女授受不親”便從拖拉機後面翻進了簍子裡,這一招她是和丁揚學的。
葛大柱嘿嘿一笑,也跟着翻了進去,那姿勢很靈活,完全不像是手扭傷的樣子。丁揚這才明白葛大柱爲什麼要讓他開拖拉機了,原來葛大柱也對金枝動起了心思,他是想借這次機會和金枝走得更近些。
雖說葛大柱的老婆在外打工三年沒回家,可他畢竟是個有老婆的人呀,怎麼可以背叛老婆動別的女人的心思?丁揚這麼一想心裡憤憤不平,用力搖着搖把,一股濃濃黑煙薰得葛大柱睜不開眼。
“咳、咳,丁揚,你會不會搖啊,怎麼弄這麼大的煙?”葛大柱被嗆的咳了起來。
“拖拉機本來就有煙你不知道嗎!”丁揚沒好氣的說。
“這傢伙,他說話就衝,別理他!”
葛大柱揮了揮鼻子面前的煙,對金枝友好的笑着,牙齒依然是那麼潔白,皮膚依然是那麼黝黑。
葛大柱長得很面善,不過,金枝一想到他隨意抱人的舉動,心裡就十分反感,她金枝可不是七、八歲的小姑娘,是結過婚的小婦女好不好?就算現在和上官木子分開,那也不能讓一個陌生男人說抱就抱的呀,要是被別人誤會了多不好,這事要是遇到了顧香蓮,一定會把她罵個半死的,什麼傷風敗俗,有傷風化這樣的詞一定是少不了的。
金枝坐在拖拉機簍子
裡備感無聊,雙手環抱着屈膝的雙腿,把頭靠在膝蓋上發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葛大柱把身體湊近金枝,一手摸着她的腦門,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就像把脈似的那樣捏。
“你幹什麼!”金枝往旁邊一讓,眼睛睜的如銅鈴,她最反感別人動手動腳的了,偏偏這個叫葛大柱的就愛動手動腳。
“不是,你別多想,我不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熱,有沒有生病什麼的嘛!”葛大柱憨笑着,笑得很不自然。
“要你管!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以隨便去觸碰一個女人的身體!你這麼做不道德知道嗎?你徵得別人同意了嗎?”
金枝滿腹怒火,他會看病嗎?不過是藉機揩油罷了,這個人不但愛動手動腳,還喜歡油嘴滑舌,金枝對他的印象更加不好。
“我……我……”葛大柱還想說什麼。
“我什麼我?離我遠點兒!”金枝怒瞪着一雙眸子。
“好好,算我錯了,我向你道歉行了吧!”葛大柱有些不高興,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什麼叫算你錯,你本來就有錯!”金枝眼淚汪汪的說,“以後再也不要坐你的拖拉機,再也不要見到你!”
“你……我好歹也救過你一命,你怎麼能和你的救命恩人這麼說話!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碰過,在水底下該摸的我都摸了,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呢?”葛大柱揚着眉,一臉挑釁的表情。
他說什麼?什麼叫該摸的都摸了?金枝仔細回憶着昨日在水中她把巨蛇皮藏在石頭下面之後的事情,雖然那時候她閉着雙眼,但是感知覺很清晰,她記得救她的人動作很柔,手掌似乎的確是經過了她的面前,然後緊緊的把她環抱在懷中拼命往上游,直到上岸。
那種危機時候葛大柱會是有意識的非禮她嗎?她不信,一個人不會無恥到如此地步吧!或許葛大柱只是在說氣話氣她,他認爲他自己就是金枝的救命恩人,所以在他心裡金枝應該對他充滿感恩之情纔是。
哼,別說我不是他救活的,就算是他救的,也不能以此作要挾成爲他非禮別人的條件吧,難不成他還想要我金枝以身相許嗎?
想到這兒,金枝憤憤的瞪了葛大柱一眼,若不是擔心那條蛇的安危,她會直接讓葛大柱明白,他並不是金枝的救命恩人!
丁揚的拖拉機開得很快,約摸一刻鐘時間,他們已經到了鎮上。
“丁揚,你陪我去買電動車吧。”金枝跳下車,拉着丁揚便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