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枝決定放過他們,蒼莽只好隨她心願,用法力將兩個人販子的麪包車復原,四個輪胎當即變得圓圓鼓鼓,似乎還比原來新了一些。
“多謝神仙!”那二人連連拱手道謝,正欲上車之時,卻見不遠處有輛警車朝這個方向開來。
“栓子快上車!”買油人一喊,二人連忙坐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說時遲那時快,警車速度加快,超越到麪包車前面,一下子攔住了麪包車的去路。
所長和張麗、陳剛、小張等人同時下了車,將麪包車包圍起來。
兩人當即舉手投降,緩緩下了車。
“我們不是要逃,是神仙親口說放我們走的!”叫栓子的人大聲說明。
買油人委屈的解釋,“警官大人,我們知錯了,我們已經道歉了,我們也沒傷害那孩子,神仙已經原諒我們了!”
“神仙?”所長疑惑的目光轉向金枝與蒼莽。
張麗高興的擁抱金枝,不停向她眨眼睛,“姐,沒想到你武功練的出神入化,他們都把你當成神仙啦?”
金枝微微一笑,“是啊,我們現在武功這麼高,人人都以爲我們是神仙呢,其實這世上哪有神仙?”
“對對對、我姐就是厲害,改天我也要和你好好學武功!姐你可別不教我啊!”
“可以考慮!”金枝莞爾一笑。
蒼莽一臉好奇的盯着金枝,他不明白金枝說的是真是假,他們可是名副其實的神仙哎,金枝要教張麗武功,這哪裡武功?這都是神仙的法術,得有仙資纔可以練習,難道金枝有心讓張麗獲得仙資?
所長聽說金枝要教張麗武功,高興的不得了,一想到兩名人販子還在一旁,便大叫一聲:“張麗!”
“到!”張麗昂首挺胸筆直的站着。
“把兩個人販子帶上車,帶回局裡審訊,這次拐賣兒童案就交給你處理,處理的好,給你記一功,當作20歲的生日禮物!”
“是!所長!”張麗敬了一禮,隨即讓陳剛、小張幫忙,掏出手拷欲將兩個人販子拷起來。
“等等!”金枝阻止了警察們的行動,“我已經答應放過他們了,我不能言而無信!他們雖然犯了錯,可並沒有傷及到無辜,也做了及時改正,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小張道:“可他們拐賣兒童了呀,按照法律規定,拐賣兒童應當判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他們不是慣犯,是初犯,而且並沒有拐賣成功,我是孩子的監護人,我們當事人已經原諒了他們,你們完全沒必要大費周折,今天的事情就當是吸取個教訓吧,更何況麗麗今天過生日,我不想在這一天發生任何不愉快的記憶,麗麗要立功,以後機會多的是!”
金枝這一說,那兩個人販子雙雙跪下謝恩。
“神仙姐姐呀,你真是大好人呀!”
“我們以後再也不走歧途啦,謝謝神仙姐姐!”
小張一臉爲難的看着所長,他在等待領導指示。
所長也很爲難:“金枝啊,雖然你不計較他們,可他們畢竟犯罪了不是嗎?我們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金枝昂着頭一臉不悅,“我說放過他們就放過他們,再說了,抓住他們的是我和蒼莽,你們要想破奇案,立奇功,應該靠自己的能力,別想到我這兒領個現成的!好了,不多說了,回去吃飯吧,客人們都
在等着我們的壽星呢。”
“可這……就這樣放他們走啦?”幾個警察心裡始終不安心。
“走?那不行!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犯錯,怎麼可以說走就走?正好我的採摘園需要工人,就讓他們倆到我那兒打工吧,前三個月沒工資,算是對我的補償。”
“啊?你讓我們替你白打工三個月?”買油人一臉的不樂意。
金枝好笑的盯着他們:“白打工三個月是假,其實是安排你們跟我學徒,既能學到種蔬菜的本領,又有吃有住,學三個月就有工資,這樣的好工作上哪兒找去?你們放着好好的手藝不學,難道還要重操舊業嗎?要是不樂意,那就上警車吧,大不了算他們立個功唄!”
“我們願意,願意!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也行,反正現在工作不好找,那就謝謝神仙姐姐了!”
兩個人販子是拜把兄弟,一個叫劉石,小名叫栓子,一個叫揚旦,小名叫罐子,罐子就是在小玉手上買油的人。
“罐子?栓子?那行,到我那兒就用這個名字,總比‘牛屎’和‘羊蛋’好,等會吃飯的時候,大家就別再提拐賣這事了,就說是孩子們的遠房叔叔跟大家開玩笑的。”
“謝謝神仙姐姐!”罐子和栓子差點又要跪下來。
金枝怒目喝斥,“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不許動不動就下跪,就算皇帝老子來了,也不可以骨頭這麼軟,還有,不要叫我神仙姐姐,我叫金枝,是金枝採摘園的老闆,以後叫我金老闆就好了。”
“是,金老闆!”
“還有,到我那兒就別想逃!也別想做壞事!我金枝不但武功高強,黑道白道都怕我,你們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錯,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是,金老闆!”二人連連點頭。
所長和張麗、陳剛等人聽金枝這麼一說簡直啼笑皆非,什麼叫黑道白道都怕她?搞得她好像黑社會老大似的。
金枝吩咐小張和陳剛坐罐子和栓子的車,還特意讓小霞小玉同坐一車,表示與叔叔們的親近,這讓罐子和栓子無比感動。
金枝、蒼莽、張麗和所長同坐一車,張麗開車,兩輛車同時往便利超市開回去。
一路上,所長那個表情啊,糾結的要命,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開口:“金枝啊,這樣下去,大家會不會以爲我一個派出所所長和黑道上的人有勾結?你怎麼能說自己黑道白道通吃呢?以後說話可不能這樣啊?”
蒼莽嗤笑一聲,摟着金枝一臉欣慰的道,“沒想到我女朋友還真有兩下子,居然敢收人販子當徒弟!還說話這麼狂妄,嗯,跟我蒼莽的作風越來越像了,怪不得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張麗一邊開着車,一邊嘟噥着:“咱們身邊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了,這要是拍成電視劇啊,根本沒人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爲是什麼狗血劇情呢!一個被公公婆婆打的很慘的女人,離婚後突然之間成爲了武林高手,這是不是太狗血了?”
“是奧!”所長一拍腦門,疑惑的問金枝,“你說你有這麼高的武功,怎麼可能被公公婆婆打的那麼慘?還哭哭啼啼的、半夜三更的到派出所報案,這是太離奇了啊,解釋不通啊?”
張麗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開口,假裝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說過的樣子,哼起了流行歌曲。
蒼莽嘴角輕輕一挑,黑寶石般的眸子閃現出詭異的神采,“所長大人,你可
不知道,我女朋友啊,就是性格太善良,而且非常尊重長輩,你說像她這麼善良孝順的人,有可能和長輩動手嗎?她動一個手指頭,都能讓那老倆口失去性命,到時候她不是有理說不清了嗎?”
“也是奧!”所長覺得有理,不住點頭嘖嘖誇讚,“金枝,你真是個好姑娘,你太善良了!寧願自己吃苦頭,也不讓他們受一點罪!他們上官家真是太不識貨了!蒼莽,還是你眼光好,找這麼一個優秀的女朋友,以後可一定要對她好呀。”
“那是自然,她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金枝,你說是不是?”蒼莽說着異樣柔情的目光落在金枝臉上,黑亮的眸子溫柔多情的盯着金枝,金枝望着這癡迷的眼神,一時移不開視線,她在蒼莽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美麗的眼睛,而這眼睛的神情竟比他的顯得更癡迷,二人就這樣深情凝視着,瞬間忘記了周圍所有的事情。
車裡突然安靜下來,所長有些不明白狀況,轉頭一看,見那二人的臉離得非常近,而且還有不斷接近的趨勢,連忙轉頭,把身子往坐位下滑了滑,假裝睡着了的樣子。
張麗連按幾聲喇叭示意到家了,所長假裝揉揉眼,“哎呀,怎麼這麼快,我剛剛發睏想要打個盹呢。”
張麗好笑的搖搖頭,停好車第一個跳下來,先替所長開門,然後又替金枝開門,金枝拉着蒼莽的手下車,大家見兩孩子都平安無事回來,心裡這石頭也就落了地。
金枝告訴大家,這兩個人不是人販子,是兩個孩子的遠房叔叔,故意考驗孩子們的,大家聽說是這樣,都放下了心。還一個個與栓子、罐子開心的聊天,都說自己被他們嚇壞了,還以爲孩子真被壞人拐走了。
栓子和罐子的臉上那是白一陣,紅一陣,表情極不自然。
壽星到場,酒席才能開始,在幫辦朱師傅的安排下,幾個夥計們同時上菜,不一會兒,就將熱菜和湯都端上了桌,栓子和罐子也搶着幫忙端菜,幫辦的幾個人對他們倆那是連連誇讚還帶感謝。
農村辦宴席有個規矩,開席之前要登記紅包帳目,清點顧客人數,待這些事情忙完,鞭炮一響,客人才能動筷子。
幫辦的朱師傅將一個紅本本遞給金枝,金枝很意外,“又不是我收禮,我要這東西幹嘛?給張麗吧。”
張麗一擺手,“姐,咱們雖然不是親姐,卻比親姐還要親,你替我辦這麼大一個酒席,我怎麼能白吃白喝呢,帳本給你,菜金是你拿的,禮金也由你收,你投資的,你收穫!”
“胡鬧!你過生日,又不是我過生日!你不收親朋好友的禮金我沒意見,但決不能讓我收!沒理由的事情知道麼?”金枝將本子硬塞給張麗,便和幫辦的人一起忙着往各個桌上端菜,倒酒,散煙。
張麗揚着本子對衆人道:“各位,歡迎各位來參加本人的20壽宴,今天這個酒席是我姐金枝、金老闆幫我辦的,她不收各位的禮金,我也不收,這本子就給小霞小玉疊飛機了啊!”說着,便將紅帳本扔給了小霞小玉,兩孩子歡喜的緊,當下一人撕了一張玩起來。
“不收禮金?那怎麼行?哪有辦宴席不收禮金的呀?”
“是啊,再說了,你是壽星,我們怎麼着也得表示表示啊!”
張麗滿臉笑容,臉上止不住的開心,“行了,人到、心到,就可以了,我說過不收禮金就不收禮金,你們要是樂意,以後多多帶人到我姐的採摘園採摘蔬菜水果就可以了,多謝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