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龍正在那邊調兵遣將準備收拾陳小山呢,王思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喂,徐子龍,我是王思雨,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到,霞飛路,一號茶餐廳來,我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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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姐,你這是咋了,我招你惹你了,要不你等會,我明天請你和思思姐吃飯,我今天有事呢。”
電話那頭,徐子龍一臉鬱悶道。
“不行,你現在就過來,要不然我告訴我舅舅,叫他們把你抓去三十六局做小老鼠。”
王思雨兇巴巴道。
一聽到三十六局的大名,徐子龍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凡是江南市正兒八經有權有勢的家裡長大的孩子基本都聽過三十六局的大名,據說那裡是整個華夏最神秘的地方,專門研究外星人,小時候,徐子龍不聽話,徐子龍他爹就拿三十六局的名頭嚇唬他——
你小子再不聽話,趕明個就把你送三十六局切片研究,老子不要你這死孩子了。
他知道王思雨他舅好像是在三十六局上班,所以這句話是真給徐子龍嚇壞了。
徐子龍連忙道:“思雨姐,你別生氣,我這就過來。”
不多會,徐子龍帶着一個小跟班來到了奶茶店,一看到陳小山也大不咧咧的坐在那裡,頓時火大,徐子龍大喝一聲:
“你個死鄉巴佬,小爺我正到處找你呢,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走,出去比劃比劃!今個叫你知道我徐子龍的厲害。”
“坐下!”
話剛說完,徐子龍就被王思雨拽着衣領拽到了椅子上。
“給我陳大哥道歉,要不然我今天跟你沒完。”
王思雨指着陳小山,兇巴巴的對徐子龍道。
“憑什麼啊!”
徐子龍當時就炸了,從椅子上蹦躂起來:“思雨姐,這小子跟你啥關係啊 ,你憑啥幫着他啊,他今天可是當着我七八個小弟的面吧我打哭了,我要今天不把他給辦了,我徐子龍的臉以後往哪裡擱啊。”
噗嗤!
話剛說完,陳小山忍不住又笑了。
這小子明明長了一張稚嫩的臉,說起話來卻老氣橫秋,跟個老混子一樣,而且被人打哭的事都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也算是所有混子裡的一朵奇葩了。
“思雨姐,你看,這小子他又嘲笑我。”
徐子龍一下急眼了,抓起一個汽水瓶子就要打人,王思雨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徐子龍,你想幹啥,別怪我沒警告你,陳大哥是真有本事的人,看你是小孩不想跟你一般見識,要不然你早被打死了,快點道歉。”
“就是,陳大哥昨晚剛去見了我們舅舅,現在說不定都是三十六局的人了,你打他就是打三十六局,你們炸天幫敢跟三十六局作對嗎?”
王思思也在一邊幫腔。
“啥?這小子入了三十六局了?”
徐子龍被嚇住了,臉色都有些發白,嘴裡嘀咕道:“你們倆該不是合起夥來騙我吧,這小子土裡土氣的,哪裡像是世外高人的樣子。”
“咳咳”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聲,本來一直在那看好戲的陳小山頓時汗毛乍起,心中涌起一股濃烈的危機感,猛地轉頭向着門口看去。
一個頭發雪白,面貌俊朗的年輕人帶着兩個黑衣保鏢推門走了進來。
正是三十六局的孫組長。
“舅舅。”
王思雨兩個小丫頭一看到孫組長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
“坐,都坐。”
孫組長很是隨意的壓了壓手臂,直接來到了陳小山的面前,一臉和藹的說道:“陳兄弟,又見面了,昨晚時間倉促,孫某怠慢了,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今天想請陳兄弟吃個便飯,順便說點事,不知道陳兄弟有沒有空啊?”
一聽到這話,徐子龍嚇的小臉煞白,真,真是三十六局的人,要不然咋連孫組長都親自過來了,而且說話這麼客氣,還要請飯,這整個江南誰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莫非這小子真的是三十六局的重要人物。
一想到自己居然敢跟這樣的人物叫板,徐子龍頓時嚇的兩腿發軟,身子直往王思雨背後躲,小聲道:“思雨姐,待會你可一定要替我向你這位陳大哥求情啊,我太害怕了,我不想被人抓三十六局去切片研究。”
王思雨得意一笑,壓低聲音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早點道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時只聽陳小山淡淡道:“吃飯就不用了吧,孫組長有什麼事還請直接明說。”
這句話一出來,房間裡的氣氛頓時降低了幾度,孫組長身後的兩個保鏢迅速把手搭在了腰間,一副隨時要拔出槍的樣子,王思雨這幾個小孩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孫組長是誰,當年江南首富金建忠,酒後狂言,說是三十六局就是個擺設,光吃飯不辦事,浪費納稅人的錢,這話傳到孫組長耳朵中,不到一個月,金建忠的商業帝國就煙消雲散,就連金建忠本人也因爲行賄罪鋃鐺入獄。
這麼大一個大人物現在請人吃飯,居然還有人敢說不去?
想死?
孫組長面色一凝,一根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點了兩下,慢悠悠道:“聽說陳先生這次是來我們江南做生意的,銷售商是邵家的邵靜,還聽說邵靜今晚八點要請陳先生去君豪酒店吃飯,不過這個飯局已經被我取消了,所以,陳先生不會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吧。”
陳小山心頭猛地一震,暗道這三十六局真是可怕,短短時間就把自己查了個底朝天,還私自把自己跟邵靜的飯局取消了。
這不是明擺着告訴自己,要想好好在江南做生意,這三十六局的面子是必須要給的。
但是陳小山是個死硬脾氣,不管面對大富豪,還是大權勢,你越壓他,他越是要反抗,大不了,生意不做了,自己回小河溝村養豬去。
所以陳小山直冷冷的回答了兩個字:“沒空。”
刷!
話剛說完,立即就用兩把槍頂在了陳小山的腦門上。
“啊!”
王思雨嚇的尖叫一聲,趕緊向孫組長求情:“舅舅,你別這樣,陳大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他不懂咱們江南的規矩,你叫我好好勸他,他肯定去的。”
孫組長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陳小山,他在等陳小山自己屈服,然而他在陳小山的眼中只看到了憤怒和強硬,沒有一絲屈服的痕跡。
三秒之後。
孫組長心中長嘆一聲。
此子骨頭太硬,怕是不能收做手下了,算了,既已廢了他修煉的門路,還是給條活路吧。
孫組長突然展顏一笑:“小兄弟,剛纔跟你開個玩笑,其實孫某真是有事相求,我們三十六局有一個隊員受了重傷,請遍了這邊的名醫也無能爲力,聽聞小兄弟醫術高超,還請小兄弟能出面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