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解這密宗大手印倒也不難,這裡有一本萬佛法印,你自個慢慢看去吧。”
隨着老鬼的話語,一本薄皮古卷從小鼎裡飄了出來,陳小山翻開一看,只見裡邊的內容晦澀難懂,但是爲了救治自己的母親陳小山也只好硬着頭皮看了下。
時至深夜。
陳小山不知不覺已看了大半卷,雖然還沒有完全通透,但是基本原理大概已經搞懂,原來母親中的是“血親印”。
關鍵就是在那根頭髮上,班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來了陳小山的一根頭髮,根據這“血親印”,便可以把和陳小山有血親關係的親屬全部咒殺。
陳小山因爲體質特殊並沒有中招,倒是自己的母親遭了殃。
果真是心狠手辣到了極點。
“班明!”
陳小山再次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個名字,從未像現在這樣想要弄死一個人。
“唵皈命,爲真言之母,撒番羅爲自在,罰曳爲尊者......”
陳小山嘴裡唸唸有詞,手似蓮花翻,迅速結出六七個複雜的手印,然後輕輕在母親的額頭拍了一掌,輕喝一聲:“破。”
一個金色的小符篆在母親的額頭一閃而過,脖子,手臂,雙腿上的綠線迅速消退,十幾秒後,陳小山緩緩的睜開了眼,卻已是滿頭大汗。
他終於明白那個班明爲什麼看起來病仄仄的,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了,結這種高級手印,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
陳小山重新給母親把過脈,發現母親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又用天眼通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見一切無異,這才放心下來。
往外望去,月光皎潔。
陳小山冷笑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本來只是華玉清那件事也就算了,但是這老禿驢敢害自己的母親,那是萬萬不能忍的。
既然陳小山已學會了那結印之法,想要尋找班明那是輕而易舉。
他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在自己的體內蠢蠢欲動,而那力量的來源就在東北方向,想必那就是班明那禿驢留在自己身體裡的法印力量了吧。
根據這個力量的指引,陳小山再次來到了碼頭,一眼就看到了華家的那艘超級大遊輪。
居然還沒走。
這卻省了陳小山不少的功夫。
撲通。
陳小山跳進了水裡,靜悄悄的靠近了遊輪,手腳並用,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了上去。
遊輪之上,燈火通明,七八個黑衣保鏢正在到處遊走,但並未有一人發現陳小山的存在。
陳小山放眼望去,只見這遊輪上邊有十幾間房間,各個都亮着燈火,卻不知班明這老禿驢是住在哪一間。
正在尋思着該怎麼把這班明給找出來,突然,陳小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站在船邊正在撒尿。
那裡黑燈瞎火,又只有那人一個,是個摸舌頭的好地方。
嗖的一聲。
似一陣疾風掠過,陳小山輕而易舉的來到了那人的身後。
那人一無所察,一邊提着自己的褲子,一邊嘴裡嘀咕着:“真是倒黴,怎麼個小破地方有啥好巡邏的,難道還能有啥高手不成嗎?”
正說着呢,陳小山猛地一撲,一把勒住這人的脖子,迅速把他拖到了一堆箱子背後。
“說,班明那老禿驢住在哪個房間?”
陳小山稍微放鬆胳膊,低喝一聲。
“是你。”
藉着月光,那人看清了陳小山的臉頓時低呼一聲,陳小山這才發現這人是白天被自己一巴掌抽暈在地的保鏢頭子。
“是我,我來這裡是來找班明那老禿驢算賬的,你還是趕緊老老實實告訴我他的住處吧,免得受苦。”
陳小山說道。
那人卻是不屑一笑:“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根本不知道班明禪師的厲害,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捏死你就跟捏死個螞蟻一樣,我勸你還是不要錢去自找麻煩了。”
“廢話真多!”
陳小山有些不耐煩了,迅速把一根銀針紮在那人脖子上,封了他的啞穴,然後咔擦咔擦兩聲把那人的胳膊給卸掉了。
“再不說實話,腳也給你卸了。”
陳小山低聲道。
那人疼的滿頭大汗,拼命的點着頭,剛纔頂嘴的勇氣已經蕩然無存,陳小山扒掉了那人脖子上的銀針,卻又迅速拿出一把匕首頂在了那人的咽喉:
“別想着求救,要不,弄死你。”
那人終於意識到在陳小山面前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反抗只能被暴虐,喘息兩口,終於說了實話:“從右往左數,第三間房,半明禪師和他的徒弟就住在那裡。”
咚的一聲!
陳小山狠狠一拳打在此人的脖子上,打暈之後,直接把他身上的黑色保鏢專用制服脫下,穿在自己身上,拉低了帽檐,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
天色昏暗,又是半夜,這些人早已昏昏欲睡,根本沒有發現保鏢隊伍之中已經混入一個奸細。
陳小山堂而皇之的靠近了班明所在的船艙,卻在門口又停住了腳步。
因爲他發現在這門口居然也被人結了印。
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但是陳小山的天眼通卻看的清清楚楚,整個門口被一張類似蛛網的東西封死了,偶然有飛蛾什麼的靠近,立即就被斬成兩段落在地上。
普通人要是想闖入進去,怕是無形之中就會被碎屍萬段了。
陳小山冷笑一聲,口中唸唸有詞,雙手迅速結出一個印結,一根手指輕輕在那網上一點。
悄無聲息的,班明所結的印就被陳小山給破解了。
陳小山邁腿走了進去,發現船艙裡邊居然還有兩間房。
一陣清晰的對話從其中一間房裡飄了出來。
“好,非常好,玉明,你的技能是越來越純熟了,等回了藏北,爲師便把明玉功傳授給你。”
“謝謝師傅的誇獎,不知師傅啥時候能與我一同參悟歡喜緣禪,今天我被那野小子打敗,心裡很不服氣呢。改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聽那聲音正是班明禪師和他身後的小沙彌玉明。
陳小山心裡一動,快速靠近了那間屋子,透過門縫一看,頓時血脈賁張。
只見屋子內燈火通明。
班明大喇嘛退去了上衣坐在一張凳子上,露出一身充滿褶子的五花肥膘肉,一隻手按在徒弟的小光頭上,眯着眼,舒服的直哼哼。
那個小沙彌玉明跪在地上,雙手搭在喇嘛的膝蓋,也不知道在做何事,不時發出一陣悶哼之聲。
同樣也是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白玉肌膚,身材纖細,不失豐隆,看的陳小山都有點挪不開眼。
沒想到這玉明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居然如此成熟,再加上她還是個小沙彌,陳小山只覺得一股熱火蔓延全身,頓時口乾舌燥。
看了一會,陳小山又覺得有些噁心。
這個拜火教密宗大喇嘛居然光天化日跟他徒弟做出如此無恥之事,想必他那個什麼門派也不是啥好去處。
一想到,那個華玉清在那樣的環境中居住了七年多,那期間所遭受的屈辱簡直是不敢想象。
陳小山胸中的火焰慢慢的壓了下去,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正想破門而入,錘爆這喇嘛的狗頭,卻聽那喇嘛又說道:
“說起來,今天那姓陳的小子確實有些本事,很有可能是這邊中原門派的修行者,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不過你師姐玉清的事情不能再拖了,爲師花費了大量的珍惜藥材,無數的心血才把她培養成爐鼎,可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逃跑便宜了別人,雖然現在還不到採補的時候,但也等不了那麼多了,今晚爲師便去給她破鼎。”
青玉擡起了頭,問道:“師傅你不是說這雙修之術要雙方自願才能行得通嗎,萬一我玉清師姐不願意或者反抗怎麼辦啊?”
班明冷笑一聲:“這怕是由不得她了,別忘了,她自己連同她全家的性命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這些年的訓練,早已磨滅了她的意志,她今晚是逃不過此劫的。”
說罷,班明在玉明的臉上捏了一把:“今天就到這吧,你自己去休息,爲師我調息一陣,便要去找你的師姐玉清了。”
“是,師傅。”
玉清重新穿好了僧袍,抓起桌子上的礦泉水瓶漱了漱口,扭着腰肢向着門口走來。
陳小山立即隱在暗中,心中起伏不定。
這才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根據他的瞭解,這密宗法印,除非提前給受害的人解開印記,要是貿然把班明這老禿驢給殺了,那麼被他中了法印的人必然會跟着他一起死去。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驚動班明的情況下,找到被中下法印的人,解開法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想來想去,陳小山還是決定先把那個可憐的女人玉清給救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