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點紅並未答話,只是默然搖頭,臉上帶着冷漠,並未因爲蕭七的誘惑有所心動。
眼見對方沒有一點想要放過自己的意思,蕭七臉上浮現了慌亂,心中升起萬分的恐懼,此刻的他對於生存的渴望已經到了極致,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挽救自己的機會。
他偏頭看向剛纔的河間五兄弟,連忙開口道:“你們兄弟不是很有本事嗎?若是能夠殺了對方,本公子定定酬謝。”
聽到蕭七提出的條件,河間五兄弟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似乎心有所動,不過又用目光瞥了瞥一旁對於這些話似乎充耳不聞的中原一點紅,最終這幾人還是嚥了嚥唾沫,低下頭來默然不語。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招子放亮一些,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是自己得罪不起,顯然這河間五兄弟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
就在之前,他們五兄弟合力絕對是勝於蕭平等人一籌的,但是攝於金陵蕭家的原因,也不得不退讓三分,不敢太過得罪。
那麼現在遇見中原一點紅這般兇名在外,就連金陵蕭家的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狠人,他們又怎麼膽敢去招惹呢,難道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即便是這河間五兄弟都十分貪財,也知道在生死威脅面前,這蕭七公子一定毫不吝惜報酬,但是這些東西比起自己的命來說,還是差的遠了。
眼見自己期於厚望的河間五兄弟都縮了起來,面對這中原一點紅的威脅,不敢有絲毫的動作,與剛纔判若兩人一般,蕭七不禁心中升起濃濃的失望。
他臉上的慌亂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濃郁,就連說話都有了一絲的顫抖,他快速的用目光掃視着客棧內的所有人,大聲說道:“我乃是金陵蕭家的七公子,只要你們今日能夠救我一次,我定當厚報,無論你要什麼,只要我有一定會給,就算沒有,窮盡千山萬水也爲你們找到。”
此刻的蕭七風度盡失去,面對着死亡的威脅,他連原本一直自稱的本公子都換成了‘我’。
可惜,此刻的客棧內無一人出頭,聽到蕭七的話語,無一人敢應聲,無論他的目光看向哪裡,那裡的客人無一不低下頭來,不與他的目光對視。
此刻的客棧內鴉雀無聲,靜的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似得。
咦,不對。
此刻的客棧內並非所想象的那般寂靜,而是依舊有着一些輕微的響聲,正是好像有人在用酒壺倒酒的聲音。
蕭七循聲望去,正是蘇白對於客棧內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物,反而一直在自飲自酌,不斷的喝酒吃菜,彷彿客棧內什麼都沒發生似得。
看見是蘇白的動作發出的聲音,蕭七先是眼中閃過一絲怨恨,想要偏過頭去,可是卻突然彷彿想起了什麼似得,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是啊,怎麼把這人忘了。
他突然想起來了剛纔蘇白和蕭平的交手,蘇白一直佔據上風,相信對方的實力絕對是要高於蕭平的,說不定可以對付的了中原一點紅。
想到這裡,蕭七連忙小跑幾步來到蘇白面前,臉上浮現出卑謙的笑容,對着蘇白開口道:“蘇兄,蘇兄,救救我,救救我。”
見到蕭七向着自己跑來求救,蘇白還沒說話,那中原一點紅原本輕鬆寫意的表情上也多了一絲慎重,將目光投向給蘇白。
進入到這客棧以後,原本以爲這荒郊野嶺之地,能有什麼高手,所以即便是面對這蕭平等護衛四人,他也沒有絲毫的壓力,所以一直都是十分輕鬆的狀態。
不過,直到蕭七叫住蘇白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才發現到對方,彷彿自己進入到客棧以來,竟然有意無意的忽視掉了對方的存在,如果不是蕭七的提醒,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
此刻,注意到蘇白,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穿對方的實力,因爲對方那副放鬆的姿態,權然像是一幅普通人,沒有絲毫武功在身的樣子,看對方的肢體也沒有常年練武的痕跡。
可是,在這個客棧內發生了剛纔的事情,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又怎麼會如此的輕鬆寫意,沒有絲毫緊張,感覺不到絲毫的恐懼?
所以,根據種種的痕跡,中原一點紅斷定,對方絕非常常人,肯定是有着武功在身,而且不低。
且不說就是蕭七的這一個動作,引起了中原一點紅的種種猜測,就說蘇白正在自飲自酌,突然聽到蕭七的求救,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一個可以算是侮辱了自己,可以算是結下了不少仇怨的人,此刻竟然又要去求對方幫助自己,這蕭七公子也真的算是拉的下面子。
不過蘇白覺得對方的這個動作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當人的生命受到死亡的威脅的時候,有一根救命稻草出現在眼前,自然會用盡全力去抓住機會,不管稻草在誰的手裡。
“蕭公子說笑了吧!”蘇白道。
心中雖然對於這蕭七的舉動十分理解,可是他並未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救對方。
“蘇兄,剛纔是我的不對,我都已經賠過禮,道過謙了,如果你還是不滿意,只要你能夠救我,我一定準備厚禮,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蕭七急忙開口道,生怕蘇白拒絕。
不過可惜的是,蘇白的回答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回答:“沒必要,救不了,等死吧!”
蘇白對於救這個蕭七沒有絲毫的興趣,對方的性格爲人他很不喜歡你,而且剛纔對方眼中對於自己的仇恨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有着任務在身,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節外生枝,肯定不會放過對方,現在有人想要替自己出手解決麻煩,他心中可是開心的緊,又怎麼會出手干涉呢?
見到蘇白拒絕,自己最後的一絲生機被掐斷,蕭七臉上原本的笑容消失,變成了猙獰,沙啞着嗓子說道:“我原以爲你這人是個英雄,沒想到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
請將不行,變成了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