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
他好像跟他說過……被他這麼一用，倒還有模有樣。
莫北焱一把拿開吐司片，“我自己抹！”
噗——
莫曜辰手一滑，草莓醬直接擠了他一臉。
靠！
莫北焱朝左臉一抹，滿鼻的甜香氣味，他正要把莫曜辰抓過來，就聽見他大喊一聲，“媽媽！”
童染走下樓梯，才一彎下腰，莫曜辰就直接撲進她懷裡，小鼻子嗅了嗅，“媽媽，你身上好香。”
童染將他抱起來，湊過去親親他的臉蛋，“辰辰，昨晚有沒有聽爹地的話？”
“有！”莫曜辰抱着她的脖子，用力的點頭，“爹地很聽話噠，很乖。”
“……”怎麼好像反了？
莫南爵站在童染身旁，伸手拉開兒子朝童染領口伸進去的小手，“去吃早餐！”
這麼喜歡動手動腳是遺傳誰的？！
莫曜辰瞅他一眼，而後又看看童染，忽然問道，“媽媽，你還痛嗎？”
“……”童染一怔，喉間不由輕哽下，“不痛了，媽媽已經好了。”
昨晚兒子沒哭沒鬧，看到她疼成那樣也沒害怕，反而還替她倒了杯熱水……
他說，我要在這裡陪媽媽。
童染抱緊懷裡的辰辰，就算他平時再怎麼愛鬧，關鍵時刻還是很懂事很體貼，也會心疼他們。
他不會無理取鬧。
莫曜辰湊到她耳朵邊上，小聲的說，“媽媽，以後你痛你就告訴我哦，我會秘訣，電視上學的，保證手指一點就好，絕不反彈哦。”
“……”
一陽指麼？！
童染笑着點點頭，“好。”
莫曜辰吧唧在她臉上親了口。
莫南爵見狀緊抿的薄脣緩了緩，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抹笑，傭人上前拉開椅子，待他們入座後，又端上了其餘的糕點。
童染儘管情緒並不好，這會還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吃早餐，這時候她如果表現出不開心，他們誰都不會好受。
莫南爵將莫曜辰抱到腿上餵飯，童染喝了兩口湯，喉嚨被滋潤後，聲音也不那麼啞了，“歡歡沒過來嗎？”
“她一大早就去醫院了，”莫北焱拿起個聖女果，“她媽今早應該就能下牀了，她去陪着。”
“以後她媽媽要住進中景濠庭嗎？”童染想了想，“要不要提前把後面的那棟別墅裝修一下？到時候忽然出院了可能來不及……”
“不用，我問過了，她媽不肯，說要在外面買套老年公寓住，”莫北焱拿起紙巾印了印嘴角，“隨她吧，住在這裡我肯定會煩死，幹什麼還得被丈母孃囉嗦着，說不定她媽有什麼奇怪的要求。”
比如……晚上八點之前必須回來？一起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
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肯定是不會照做的，但到時候就有個人在邊上說來說去，有十個頭都不夠煩的！
莫南爵聞言臉色一沉，有人在旁邊囉嗦的感覺……
他又想起那兩杯薑茶，莫南爵不由皺起眉頭，那種生薑難聞的味道彷彿還縈繞在鼻間，他多聞一下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