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的時候會有些耳鳴，童染拉着莫南爵的雙手罩在自己耳朵上，將眼睛緊緊閉上。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莫南爵騙她說，亂動牙齒會掉下來，喝水必須要鄰座的人喂……
也虧他說的出來。
童染側過頭看他，莫南爵大掌將她腦袋壓回去，“別亂動！”
她想把自己顛吐？！
陌歡瞳正襟危坐，其實童染倒還好，但她是真的無法適應，莫北焱在身旁的位置坐下，歡瞳雖然看見了，但也還是沒動。
她沒力氣跟他爭什麼了。
陌歡瞳閉緊眼睛，飛機開始上升，難受的她直想吐，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陌歡瞳沒有動，莫北焱手掌在她背部輕拍，“馬上就好了，你別憋氣。”
上次新婚蜜月去迪拜也是……一坐飛機她就憋氣，莫北焱真擔心還沒落地她就斷氣了。
新婚。
這個詞在腦海中一晃而過，莫北焱鳳目輕眯，垂首看着臂彎內的女人，那時候她對他……不是這個態度。
她那時候會纏着他，會撒嬌，會親他抱他，會笑會生氣，不是這副只想着躲開他的樣子。
完全相反。
莫北焱摟着她的手不由收緊，他想，如果時光能倒流回那時候，他一定會……更珍惜她。
對，是珍惜。
學着去珍惜。
可惜時光回不去了，她不會再對他那樣，他也沒有可以再娶她一次的機會。
莫北焱微仰起頭，他不禁問自己，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推她去牢裡麼？
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飛機也逐漸平穩，陌歡瞳感覺到胃部的難受好了些，她坐直身體，雙手捂了下臉，“謝謝。”
“……”
莫北焱似乎在想事情，聞言瞥她一眼，將眼罩戴上。
空姐走過來，“請問二位需要什麼飲品？”
莫北焱動也沒動下，“牛奶，她也是。”
“好的，請稍等。”
空姐轉身離開，陌歡瞳坐着沒敢亂動，想到童染說過的話，她提醒道，“小染的事，你先別告訴爵少，她說要給個大驚喜的。”
“染爺怎麼了？”
“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莫北焱忙接話，換了條腿搭着，“還要你提醒？！”
“……”陌歡瞳抿着脣，覺得不對勁，“那你有什麼想法麼？”
莫北焱眉頭緊擰，完全不知道是什麼事，方纔從來機場到上飛機，他就沒單獨和染爺說話的機會！
他只得隨便先說着，“你希望我有什麼想法？”
“我在問你。”
“……”真不好應付。
莫北焱將眼罩拉下來點，“能有什麼想法，還不就這樣，我無所謂的。”
陌歡瞳眸光黯了下，“你完全無所謂？”
“……”
我靠，到底是什麼事？！
莫北焱生怕一句不好又錯了，索性側過臉去，不再搭理她。
陌歡瞳也沒再開口，也許，他是真的無所謂吧。
她將臉別到另一邊，閤眼睡覺。
直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莫北焱這才拉下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