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走到那小攤子邊，坐着的老人家擡起頭瞧她一眼，“小姑娘，算命嗎？”
“算，”童染點點頭，莫名的就很想試試，“我想抽根籤看看。”
老人家從桌子裡面抽出幾張紙和鉛筆，“是想算什麼？”
“都想算。”
“好，”老人家將紙筆遞給她，“寫一下要算的人的生辰和姓名。”
童染點下頭，將自己和莫南爵的寫上去，寫到一半她回過頭去，就見男人正側眸看着自己，這麼遠遠的看過去，所有人之中他依舊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她微笑下，低頭繼續寫。
“好了，給您。”
“等下啊。”老人家將紙接過去，看了幾眼後，又從桌子底下掏出兩個圓筒，“小姑娘，你選一個。”
童染隨手指了下，“這個。”
老人家點下頭，將她選中的圓筒打開蓋子後遞到她面前，“小姑娘，抽一根吧。”
童染望着那一筒的籤，莫名的開始緊張，她伸出小手，憑感覺抽了一支。
她將抽的籤緊攥在手心，還未看，腰間卻陡然一緊，男人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做什麼？”
童染一怔，五指抓的更緊，“沒什麼，”她回過頭去，見莫南爵手上拎着一次性塑料盒，“你買好了？”
“嗯，不知道你愛吃什麼餡的，都買了。”男人精緻的下巴抵着她的頭頂，望了眼她手裡的木籤，“這是什麼？”
老人家出言提醒，“小姑娘，看看吧。”
“就是抽支籤，覺得挺新奇的。”童染笑了笑，其實這東西本就是信者有不信者無，全圖個舒服，她將手裡的籤正過來看了眼，上面寫了一行黑色的小字，具體是什麼她也看不懂，她朝那老人家遞過去，“您幫我看看吧。”
莫南爵眯起眼睛，顯然也看不明白。
老人家伸手接過去，看了一眼後怔了下，他扶下眼鏡望向童染，“小姑娘，是支下下籤加兇籤。”
“……”
童染垂着的小手攥緊，聞言渾身下意識的緊繃下，莫南爵察覺到她的反應，墨黑的眸子投過去，“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老人家感覺到他眼裡的探究和尖銳，心裡不由害怕，他忙搖搖頭，實話實說，“就是大凶的意思。不過這東西嘛，說不準的，我也就是個做生意的，”他將木籤放回筒裡，搖頭晃腦的模樣讓人側目，“你們要是在意呢，可以買塊玉佩避避邪，不在意就算了，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信這個的。”
莫南爵俊臉沉了下，這種東西他向來是不信的，胡說八道都能讓你好幾天吃不下飯。他手臂緊攬住童染的腰，想要將她抱起來，“走，回車上，再不吃就涼了。”
“等下，”童染出乎意料拉住他的手，她擡眸看他，“我……我想買塊玉佩。”
莫南爵望見她眼裡的動容，要買便買，他都依她，“好。”
童染將視線投向攤位上擺着各色的玉佩，“要買什麼樣的玉佩才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