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夏府,見到一位身子纖弱的姑娘。那位,應該是夏家那位小姐,夏綿綿罷。
初見她,淺色衣衫襯得她,臉上沒有一分血色。可她,卻仍給他一種溫潤如玉之感。或許,日後嫁給這樣的人,也當是不錯的。只是,他也有些不甘。想當初,他也是養在閨閣的大家公子。若不是,他們毀掉了他,他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步。
可他面上還是恭恭敬敬,“見過妻主。”
“你就是付家那個,咳,咳咳……”她的身子就是這麼孱弱,說不上兩句,又咳了起來。
見狀,他趕忙去扶她,給她拍了拍背順氣。
“你是何人?”可沒一會,一個男子就端着一碗藥走過來。
他愣了一下,隨後鎮靜的說:“我,我是付莞言。”
“家主,該喝藥了。”
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碗,邊上還有一個小盒子,想來應該是蜜餞。他自告奮勇的說:“我來吧。”
他沉默了,隨後拒絕了。“不必了。”
他也沒氣餒,最後拿起小盒子。剛一打開,就看見一隻蟲子。
“啊!”驚嚇過度,將這蟲子掉在地上踩死了。
看到這,那侍從也沒說話,只是抿着嘴看向夏綿綿。
“三七,你下去吧。”
看了他一眼,端着碗走了。“是。”
“那蟲子……”
夏綿綿說:“你既然進了我夏府,這些我也不打算瞞你。我這病,好不了了。只是靠着那些毒物,以毒攻毒,苟且偷生罷了。”
“妻主,我進了夏府,就是您的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您是什麼樣的,我都會陪着你。”
說罷,衝過去抱着她。他心知,若沒有他,也會有旁人。不過無妨,她能對他如此坦誠,人自然也不會差了。
夏綿綿卻是沒有想到,先前也不是沒給她送過人。只是知道她這病不能痊癒,最後還是走了。
“我這病好不了,只能拿藥吊着。”她想掰開他的手,卻不料他摟的死死的。
“別說這種話,你別趕我走。”說罷,還哭起來。
他擡起頭,眼含淚珠。
鬼使神差的,她答應了。“好。”夏綿綿在想: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想起先前那些人,眼中一股狠辣。
她這副身體就是個藥罐子,可他倒是每次都侍奉在側。
新婿進府後,是不能輕易回家的。況且,他也只是付家的義子。可他在夏府還沒待幾日,付家幾人都全都來了。
“言兒見過母親,父親,長姐。”
“好孩子,瞧着又瘦了。”
“謝母親關心,妻主待我很好。只是最近食慾不振,沒有胃口罷了。”
“別光顧着說話,讓孩子坐會兒。”
“父親也別站着了,長姐也坐。”
“嗯。”
“在夏府,若是她敢欺負你,一定要同我們說,我們定當護着你。”聽着付瑤這麼說,他很開心。
笑着說:“長姐多慮了,妻主待我很好,定不會辜負我。”
夏綿綿一過來,就聽見他這麼說。心中一暖,臉色也好了不少。
“母親,父親,長姐。”
“你既然也在,我該說的還是要說,莞言背後還有付家。好好待她。”
夏綿綿笑着說:“長姐說的是,言兒入了夏府,便是夏府的人,自然不會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