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容清蒙着面紗,跟着夏淼淼出門。
恰好遇上賣糖葫蘆的老人,身旁一位算命的老人抓着容清。
夏淼淼此時有些不爽,生氣的呵斥:“放開他。”
老人連忙鬆開,急忙說:“我無惡意,只是見這位郎君,瞧着面色紅潤,應當有孕在身。有孕之人,食不得此物。”
她倆都沒反應過來,剎那間喜悅涌上心頭。
夏淼淼將他手上的糖葫蘆拿走,取出一些銀兩,塞給了老人了。心情不錯的說:“借你吉言。”
隨後,又買了另一串糖人。
夏淼淼寵溺的看着他,笑着說:“你先吃這個,既然有了,只能委屈你幾日了。”
容清還沒緩過來,接過糖人。看着她,咬着牙有些期待說:“我......我要當爹了?”
他難以置信,有些懷疑那人的話。
容清說:“妻主,你當真信他?若是誑我們......”
夏淼淼笑着說:“你是不相信爲妻?”
面紗下,容清臉上紅彤彤的。
算命老人說:“你們若是不信,轉角有家醫館。讓醫者把脈,自然就有結果了。只是若是郎君真的有孕,這一胎也不好保。”
話音剛落,夏淼淼就冷冷的看着他,容清一聽就急了。
想了想,還是拉着他去了醫館。
兩人出來時,容清雙眼泛紅。
容清又回到了這兒,這下他信了。一想到老人的話,耳邊還有大夫說他胎兒不穩,或是先天不足。
夏淼淼拉着他,臉色不是很好。
剛要開口,老人就說:“不如讓我看看夫人的手相。”
夏淼淼伸出手,老人瞧着這手相,又看看她的面相。
“夫人命硬,只是苦了小娃娃。”
夏淼淼一激靈,有些失態的問:“你這是何意?”
“夫人面相是個有福之人,只是這命中有一死劫。怪哉?夫人當下安好,定是郎君腹中娃娃守護着,擋下了這一劫難。”
越聽越離譜,夏淼淼忍不住拍了桌子。氣呼呼的打斷他的話,“夠了。”
也沒管背後那人的眼神,拉着容清氣呼呼的就回府。
夏淼淼看他心情低落,安慰道:“你不必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一個江湖術士,只知道招搖撞騙誑人。”
看見旁邊有個小攤,上邊各式各樣的的髮簪首飾。
看得出來,他此時心情沉重,平日最喜歡的東西也沒興致。
隨後瞥了一眼,就知道這攤子上,那一隻最難能討他歡喜。
一路上,不管她怎麼哄,他也開心不起來。強忍着的笑容,看着讓她很心疼。
回府後,容清就躲在房裡閉門不出。趁着晚飯,她還是把這件事如實告知了夏老太公還有老爺子。
老爺子一個勁的追問,看得出來他平時雖然不是很喜歡容清。念在夏淼淼的份上,他對他這女婿還是很關心的。
老太公就沉穩很多,直接派人去請大夫。吩咐下人將他帶來,不管怎麼說,都是夏家的血脈。
大夫給他把脈,最後也是說他這胎不穩,而且有不足之勢。
聽到這話,容清那蒼白的小臉上,多了一分絕望。夏淼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恰巧此時,衙門來人請她去辨認兇民。
門外,大夫看着她,接着又說:“少君這一胎不易生產,趁着月份小,還是早日處理掉吧。“
夏淼淼張了張嘴,話卡在喉嚨裡,什麼也沒說出來。她腦子裡嗡嗡的,壓得她難受。
緩了片刻,還是顫抖得說:“流掉吧。“